冷落月直接用一句,“臣妾不记得了。”把凤城寒给搪塞过去了。 压根不知,凤城寒把这本诗词集当做是一个姓唐的诗人和一个姓宋的词人写的了。 小猫儿又念了两首有月亮的诗,巡逻的侍卫路过听见了,都十分震惊,震惊完有觉得理应如此,小皇子乃真龙转世,这各方面的天赋自然是优于常人的。 一岁多都能徒手抓蛇,号令狼群了,念个诗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在御花园走了半圈儿,一家三口便回了冷香宫。 这次小猫儿想跟父皇玩儿积木,冷落月便先沐了浴。 泡在撒满花瓣的大浴桶里,冷落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 春雨给她搓着后背问:“娘娘何故叹气?” 冷落月拧着眉道:“你说说,龙翔殿那么大,还有能游泳的大浴池,住着难道不香吗?狗……那个什么皇上他为什么天天留宿冷香宫,来泡这小浴桶呢?” 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怕自己再在夜里睡着无意识地滚到凤城寒身边,还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他的身体,她睡觉都格外小心。 以致于,每天夜里都梦到,她又缠上凤城寒了,然后凤城寒冰冷又嘲讽地说着:“女人你在玩儿火。”把她压在身下,做了少儿不宜看的事。 这尼玛,天天晚上做春梦,谁受得了啊? 她真怕,凤城寒继续在冷香宫睡下去,他还没把她怎么样,她就先把他怎么样了。 春雨:所以娘娘你方才想说狗什么? 娘娘可以说是她见过的这世上最不同寻常的女子了,且不说宫里,就是那寻常人家的女子,那也是日日都盼着能与夫君同床共枕的。 可她们娘娘呢?皇上才留宿几日,她就嫌弃抱怨上了,其他宫里的娘娘,可都要冷死了呢! “娘娘,恕奴婢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大逆不道,“那你还是不要说了。”肯定不是她爱听的。 春雨:“……” 不,我要说。“娘娘,你真的是有点儿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您这样的日子,可是其他娘娘想都想不来的。” “哎……你不懂。”冷落月用手托起水中的一瓣由干花泡开的玫瑰花瓣。 我确实不懂娘娘你,春雨暗自腹诽。 沐浴完,冷落月顶着半干的湿发出去了,寝衣穿得严严实实的。 凤城寒听见动静,朝她看了过来,见她依旧穿着规规矩矩严严实实的寝衣,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她还是穿夏日里那种轻纱寝衣最好看。 冷落月没看到他的失望之色,坐到梳妆台前,用她那些换了瓶子的昂贵护肤品认真护肤。要想老的慢,护肤不能断。 凤城寒的视线,随着她移动到了梳妆台。 小猫儿搭好了房子,想要让父皇看,一抬头就见父皇在看着某处发呆,便随着父皇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父皇是在看娘亲,便天真地问:“父皇你一直盯着娘亲看做什么呀?” 被儿子拆穿地凤城寒慌忙收回视线,有些尴尬地道:“谁,谁盯着你娘亲看了?” 小猫儿大声地回答道:“父皇呀!” 正用手拍打脸让精华吸收的冷落月,扭头看向坐在地毯上的二人,狗皇帝一直盯着她看? 狗皇帝干啥一直要盯着她看? 凤城寒更尴尬了,可以不用这么大声吗? 在殿内伺候的采薇和夏蝉抿唇忍笑,皇上的确一直盯着娘娘看了,她们都看到了。但皇上这明明看了,却又不承认的样子,就有那么一点点好笑,一点点可爱。 她们竟然觉得皇上可爱,她们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呀! “父皇没有。”凤城寒匆匆瞥了一眼在看自己的冷落月,嘴硬地盯着小猫儿道。 “明明就有。”小猫儿拧起了眉,“父皇不可以撒谎,娘亲说了,撒谎不是乖宝宝。” “……”凤城寒肩膀一垮,他竟然还被一个孩子给教训了。 “噗……”冷落月笑出了声,抠了一坨面霜往脸上糊,“你父皇早就不是个宝宝了。” 采薇和夏蝉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忍得好生辛苦。 “那父皇是什么?”小猫儿歪了外头。 “你父皇是成熟的大人。”冷落月对着镜子把脸上的面霜抹开。 小猫儿:“成书的大人就可以撒谎吗?” 成熟的大人,在必要的情况下,还是可以撒一些谎的。但小猫儿还这么小,她自然不能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所以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不能。” 闻言,不会看脸色的小猫儿,用白嫩嫩地小手指着父皇道:“那父皇不是好大人。” “……”凤城寒闭了闭眼并不想说话。 父皇不是好大人的话题,在沐浴的热水准备好后结束了。 凤城寒抱着小猫儿去了隔间儿沐浴,采薇和夏蝉这才捂着嘴闷笑起来。 护完肤地冷落月扫了她们一眼,有那么好笑吗? 清晨,天放亮,正阳街的馄饨摊儿上,就坐满了刚从宫中下职的侍卫和御林军。 这家馄饨摊别看只是个小摊,但摊主却在此处摆了二十年,所以这手艺那是杠杠的,因为开得早,离皇宫又近,所以便成了宫中侍卫和御林军光顾的对象。 侍卫徐扬和兄弟们坐了一桌,一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和兄弟们倒着茶,一边神秘兮兮地道:“你们猜昨夜我在御花园巡逻,看见了啥?” “看见啥了?” “小宫女儿跟御林军偷偷幽会?”其中一个半开玩笑地瞥了一眼隔壁桌坐的御林军多啊。 那桌的御林军立刻道:“去去去,你们侍卫才跟小宫女幽会呢!”也没真恼。 他们看玩笑的时候,没少说这样的话,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