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将长安王是如何让他留在长岭山替他训练私兵,又让他如何招募私兵的经过,都十分详细地说了,为了让私兵安生在山里待着,长安王还曾让人往山里送过女人。 这一点,在项垣这里得到了证实,私兵的藏匿之处,不但找到了一百多名女子,还有两三岁的幼童。 而且他们还曾在江州洪灾时,听长安王吩咐,杀了十多个想进京告御状的江州举子。 那些举子的家人,都以为他们失踪了,却不知道他们早已经埋骨长岭山下。 那十多个举子中,便有人是翰林院大学士的学生。 江州事了后,他曾收到学生家人书信,说学生与举子们结伴前往京都,至今了无音讯,还让他在京都帮忙打探消息,没想到这人竟然早就被长安王给暗害了。 “齐慕天你个畜牲。”翰林院大学士愤怒不已地指着长安王破口大骂,“那都是天元国的栋梁之材,是天元国的未来,他们还那般年轻,你怎么能如此凶残,将他们尽数杀害……” 文武百官,听着也是气愤不已。 荣国公冷笑着道:“原来长安王做了这么多恶事,难怪自己和家中子女都要遭报应。” 他自己不能生了,儿子女儿都毁了,可不是遭报应了吗? 长安王依旧站着,一双猩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荣国公和翰林院大学士这两个老匹夫。“本王从未做过这些事,还请皇上明鉴。” 他在朝中的人虽然折了,但是他手握十万大军,只要他不认,皇上也不能轻易定他的罪。 凤城寒看着见了棺材都还不落泪的长安王,一字一句地道:“朕自会明鉴。” 牛太壮也详细地说了,他会成为长安王养在长岭山脉之中的私兵的经过。 他虽然没读过书,但却是个很识时务的人,看朝廷派兵来剿他了,他也打不过,就直接学那说书先生嘴里的山匪,向朝廷投诚,直接又匪变兵。 哪知道长安王却不将他收编,反而让他带着弟兄们留在长岭山中做他的私兵,一开始他是有些不是愿意的,但是长安王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比整儿八经当兵的俸银给的还多,他也就带着弟兄们留在了长岭山中。 后面的就跟高胜说的一样了。 不管他们说什么,长安王就是不认,反而倒打一耙,说二人是在联合起来污蔑他。 “皇上。”左相郁唯站了出来,“刺杀臣的刺客已经招供,他供出来的人,让臣很是震惊,本是想等下朝后,再与皇上说的。可眼下……”眼睛瞥了一眼长安王,“臣以为还是将他们传到殿上来说比较好。” 长安王短睫一颤,他的死士也招供了,这一个二个的是都不在意家人妻儿的生死了吗? 凤城寒:“好,将刺客带到殿上来。” 很快两个浑身是伤,眼窝凹陷,脸色清白的,带着镣铐的死士就被带了上来。 没等御林军按,他们就跪在了地上。 “告诉朕,让你们刺杀左相的人是何人?” 二人齐刷刷地看向了长安王,长安王用威胁的眼神看他们,然而就在长安王的眼神威胁之中,二人异口同声地说了:“是长安王。” 他们是都要死的,但是他们想让妻儿活。 左相说了已经探知道他们妻儿所在之处,只要他们供出身后之人,就能保他们妻儿性命无虞,也能让妻儿脱离长安王的掌控。 他们为长安王卖命是为了妻儿,现在指认长安王也是为了妻儿。 其中一个,继续道:“我们是长安王养的死士,一直藏匿于在他的私山之中,帮他做着杀人放火的事。这些年,听其命杀害的朝廷命官,就有十三人之多。长安王会让我们刺杀左相,是因为左相的梦友书局卖隐射他的书籍。” 另一个又道:“在刺杀左相之前,长安王还曾让我等刺杀皇上和小皇子还有冷妃娘娘。” 长安王脸颊上的肉疯狂地抽搐着,“一派胡言,皇上明鉴,分明是左相收买了和两个刺客,让他二人污蔑臣啊!”大受冤枉地大喊道。 郁唯都懒得与他争执,与一个死到临头的人有什么好争执的? “我二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有虚言,便叫我们落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超生。” “对了。”死士又想起一件事来,“长安王在宫中为天启太子接风洗尘时,曾让我二人潜入宫中,将还是宫女的冷妃娘娘打晕,带出宫去,金屋藏娇。但我二人并未成功,反倒还被冷妃娘娘一拳打飞。” 当初,长安王是让他们把人带出宫后,就送到他在城外的庄子上去,可不是想要金屋藏娇吗? 凤城寒瞳孔猛缩,竟然还有这回事! 冷妃为何不曾说过?难道是觉得自己不会相信她,所以才不说的吗? 想到她独自面对这件事时的惊慌无措,凤城寒的心就被刺了一下。 (冷落月:谁惊惶无措?) 很快,他眼中的怒意涌现,死死地瞪着长安王,这个老狗东西,觊觎他江山也就算了,竟然还觊觎他当女人,实在该死。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长安王,没想到他竟然还觊觎过冷妃娘娘。 这事两个死士并未与郁唯说过,突然得知,他的眼中也泛起寒意。 项垣一脸鄙夷地看着长安王,这个办事都要吃药的废人,竟然还敢觊觎冷妃娘娘,谁给他的勇气?是次次都要喝的那一碗药吗? 有大臣道:“难怪宫宴的时候,长安王总是盯着冷妃娘娘看呢!原来存着这样的龌龊心思呢!” “当舅舅的觊觎外甥媳妇,当真是好不要脸。” “凭他也配觊觎冷妃娘娘。”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脸上的皮有多皱。” 自己的龌龊心思就这么被公之于众,嘲讽声好鄙夷之色朝四面八方涌来,践踏着长安王的男性尊严,让他内心羞恼万分,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