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时,钱嬷嬷见狗和猫还跟着,便拧着眉道:“这猫狗身上脏就别让进了吧。” 闻言欧阳无患也看了一眼白猫和白狗,它们虽然看着毛色白的发亮很干净,但是这猫和狗身上是会有一些跳蚤之类的虫子的。 “呼……”小白鼻子喷气,高傲地扬起头,眼神轻蔑地看着钱嬷嬷,“嗷呜呜汪……”不让狼爷进去,狼爷还不乐意进去呢,里头滂臭。 钱嬷嬷:怎么有一种被狗蔑视了的感觉。 “它又说什么了?”冷落月看着小白问小猫儿。 小猫儿奶声奶气地回道:“小白说,它不乐意进去,里头滂臭。” 钱嬷嬷一听顿时炸了,“夫人的房间是有些药味儿,但是我们每天都有开窗通风,清扫熏香,没有半点儿臭味儿。” 欧阳无患也有一种被冒犯了的感觉,但是他更奇怪与冷大夫和儿子的对话,听他们这对话,像是冷大夫的儿子能听懂狗说话一样。 “我娘的房间不臭的,我天天进。”小云清也不乐意自己娘亲的房间被说臭,拧着眉小声道。 这屋子里滂臭,也不一定就是里头的人中了毒,也有可能是里头的人病入膏肓了。 冷 落月看着面露不虞之色的欧阳无患道:“我们并无冒犯之意,欧阳老爷应该听说过,这狗鼻子灵能闻到人闻不到的东西,而我这狗就能闻出人的病灶所在。” 小白歪着狼头看着女主人满眼疑惑,它还有这本事吗? 冷落月瞥了小白一眼,这才修辞手法里叫夸张,她想让小白进屋,看小白能不能发现什么,所以说得稍微夸张了一点点。 钱嬷嬷和季扬的脸上都露出了“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狗能闻出人的病灶? 这天可都还没有黑呢! 欧阳无患也满脸诧异之色,冷落月不等他开口便道:“我知道欧阳老爷不信,但只要让我的狗跟一起进去试试,你们便知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欧阳无患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狗的鼻子是比人的灵,能闻出人的病灶来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万一是真的呢! 见他点头,钱嬷嬷仰天叹气,老爷真的是太想治好夫人了。 进了屋,走到里屋门口时,小白像是被什么东西熏着了一般,打了两个喷嚏。 一进屋,冷落月便看到躺在床上,燕窝和双颊凹陷,脸色白中带青,双眸紧闭,胸口微微起伏的欧阳夫 人,俨然一副病入膏肓之态。 “嗷呜呜呕……”小白张着嘴干呕了一下。 冷落月看向小猫儿,后者直接道:“小白说进来更臭了。” “嗷呜汪汪……”小白对着床头叫着。 床上的女人像是被吵醒了一样,缓缓睁开了眼睛,侧头看着屋里站着的人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條然神色激动地盯着某处,挣扎着想要起身。 “夫人……”钱嬷嬷连忙上前,坐在床上扶着夫人靠着自己的身体坐起。 “云瑶、云瑶……”欧阳夫人看着阿颜虚弱无比地唤道。 欧阳无患扭头看了一眼阿颜,神色悲伤,这冷大夫的夫人身形瞧着是和云瑶有几分相似,妻子显然是认错了。 他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悲伤地看着妻子道:“贞贞,她不是云瑶。” 欧阳夫人贵明冯贞,她的眼睛早就看不大清楚了,她看着阿颜就像是她的女儿欧阳云瑶,她日盼夜盼的云瑶,听到丈夫说那不是云瑶,她自然无法接受。 “云瑶,我、我的云瑶……”欧阳夫人伸出手像是想抓阿颜一般,可她们明明了十尺远。 “贞贞……”欧阳无患抓住她的手,“她不是云瑶。” “阿娘,她不是姐姐。”小云清也红着眼道,看到阿娘这个样子,又想起姐姐,他心里好难过。 “那我的云瑶,我的云瑶呢?咳咳咳……”欧阳夫人咳了起来,因为身体极度虚弱,她就连剧烈咳嗽时声音都很轻。 但这一通咳嗽却让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双眸无神,浑身无力地靠在钱嬷嬷身上。 “冷大夫,你快给我舅母瞧瞧吧。”季扬一脸担忧地看着欧阳夫人。 冷落月点了点头,正欲过去却被小白咬住了衣摆,不让它过去。 “怎么了?”她垂头问。 小白咬着她的衣摆咬了摇头,嘴里发出“嗷呜呜……”的声音。 “小白说床上有不好的东西,滂臭。”猫猫翻译官上线。 不好的东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欧阳夫人身上,觉得它说的不好的东西可能是欧阳夫人。 季扬的脸上却闪过一抹紧张之色,袖中的手不由捏紧。 冷落月却不觉得这不好的东西是欧阳夫人,毕竟以前在医馆看到中了剧毒,和病入膏肓的人,小白可都没有过这个反应。她看着小白问:“你能找出来吗?能找出来我就给你做蜜汁烤兔。” 听到蜜汁烤兔,小 白的眼睛一亮,“汪”了一声,它当然能找得出来。 叫完小白就朝床走去,不过越靠近眼神就越嫌弃。 “走开,走开……”钱嬷嬷怕它伤害夫人挥手驱赶。 “冷大夫,你们这是做什么?”欧阳无患拧着眉问。 冷落月看着他道:“欧阳老爷,我怀疑尊夫人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而这毒物就在夫人的床上。” 闻言,欧阳无患和钱嬷嬷都大惊失色。 “不、不可能吧?”季扬的眼角抽搐着,心里慌乱不已,十分后悔让这个看起来像是江湖骗子的人进了府。 冷落月扭头看着他道:“一切皆有可能。”没错过他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慌乱之色。 冷落月的话也让欧阳无患陷入了思考,他妻子这病来得确实蹊跷,从失眠多梦开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