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的小月子坐满了,腿伤也恢复了,早上一大早,就跟着采薇去厨房帮忙。 她所在的组虽然这些天都没什么活干,也没轮到煮饭,但是她歇了整整一个月,如今好了,想多做些事弥补一下。 “腿伤都好了吗?”已经在厨房里洗菜洗锅的人瞧见阿瑶来了,便关心地问她。 阿瑶点头,“都好了。” “好了就好,差不多个把月没有看到你,你都瘦了,以后可得多吃些。”阿兰看见阿瑶的下巴比之前尖了一些,便如此说道。 “嗯嗯。”阿瑶用力点头。这一个月她吃得都不差,采薇姐还经常给她开小灶,但她不但没胖,反倒还瘦了,打掉一个孩子到底还是太伤身了。 见有人拿着木盆要去库房挖面粉,她便上去接木盆,“我去挖面粉吧。” 拿着木盆的人身子一侧,用手挡住阿瑶伸过来的手道:“不用不用,你才好,去歇着吧。” “就是,去歇着吧。”往锅里加水的阿兰扭头看着她道。 大家的关心和爱护让阿瑶觉得十分暖心,这山上的姐妹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是却比亲姐妹还要亲呢! “我都歇一个月了,人都要生锈了,就想做做事活动活动筋骨。” 阿兰看她脸上的血色不怎么好,便说:“那你烧火吧。” “行。”阿瑶走到了灶台前坐着,拿了灶上的打火石开始生火。 隅中时,三匹马停在了老虎山脚下。 一袭白衣的凤城绝把缰绳丢给丰明,就朝山里走去。 “王爷这是要上山吗?”丰清也把缰绳丢给丰明让他去拴马,快步跟上了王爷。 凤城绝:“不上山。” “不上山王爷来这里做什么?” 凤城绝回头看了丰清一眼,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朝前走。 丰清:这笑是什么意思啊? 凤城绝朝山上走了一段路,便又开始朝右走,右边有一坐跟老虎山连着的矮峰,他提气脚尖一点,双手张开便运用轻功朝那矮峰飞去,衣袂翻飞,宛如谪仙临世。 快碰到矮峰的峭壁时,扯住从峰顶垂下的一根树藤,借力用教脚蹬着峭壁便跃上了封顶。 山上风大,吹起他宽大的衣袖和衣摆,立于峰顶的他宛如要乘风归去一般,若是旁人瞧见了,怕是会以为自己瞧见神仙了。 丰清看着对面峰顶的王爷,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过去,也猜不到王爷去那峰顶上待着是想要干嘛?毕竟站在那峰上,也瞧不到上头的山谷。 “王爷去哪儿干嘛?”跟上来的丰明小声问。 丰清扭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站在峰顶的凤城绝看着对面葱葱郁郁的大山,在这大山之中有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此番前来,不过是太想她罢了,见过她后,知道她离自己的距离有多近,他对她的想念就更甚了且与日俱增。 这份想念驱使他骑着马来了此处,但他也清楚她不想有人上山打扰山上的人,所以他也没想过要上山,只是想能离她更近一些。 站了片刻后,凤城绝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玉萧,双眸微阖吹奏起来,悠扬的萧声向四周流淌开来。 为什么吹箫呢?因为就算见不到人,他也希望她能够听见萧声。 丰明眯起眼睛看着在峰顶吹箫的王爷,沉吟道:“嗯……所以王爷一大清早从王府出来,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找个安静的山峰吹箫的?” “这萧在哪儿不能吹呀?别说咱们王府了,那城外的护城河边多的是清净之地呀。”不理解,他完全不能理解。 丰清侧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丰明一眼,他什么都不懂。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丰明皱眉。 丰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移开视线。 “你叹气做什么?别以为你没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叹气。你给我说清楚,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做什么?”丰明扒拉了一下丰清,势要弄清楚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自己,还有叹气。 丰清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丰明见他不搭理自己,气的脸颊都鼓了起来,好气哦。 吹完一曲后,凤城绝又吹起了在行宫那夜吹过的曲子,曲子有些伤感,萧声呜咽,如泣如诉。 凤城绝一边吹一边在心里想:不知道她能听不听得见萧声,听见了又会不会想起自己曾听过这首曲子? 山寨的空地上,冷落月正在和孩子们玩儿老鹰捉小鸡。 小猫儿是母鸡,张开不宽的臂膀,护着身后的一长串小鸡,而冷落月自然就是老鹰了。 她一个成人更这些小豆丁们玩老鹰捉小鸡,那自然是分分钟就能把小鸡仔们捉完的,为了增强孩子们的参与性,她只能不停的放水。 “老鹰来了。” “啊……” “快跑……” 冷落月没一次发起进攻,都会引得孩子们尖叫连连,当然不是被吓的,而是自己兴奋的。 “抓到了……”冷落月一把抱住了因为跑得慢,从队伍中脱离的小石头。 被抓住的小石头没有害怕,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被抓住的小鸡仔退出队伍,游戏继续,小鸡还没抓完,小豆丁们就坐在草地上投降说跑不动了,不玩儿了。 玩儿了半个时辰呢,冷落月跑得也有些渴了,走到放茶碗和水壶的大石头上,倒了一碗水喝。 “娘亲,猫猫也要喝。”小猫儿扬起小脸道。 冷落月喝完便又给他倒了碗温开水,小猫儿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 冷落月看着累的坐在地上的小豆丁们,嘴角勾了起来。 山风吹过,凉爽不已,驱散了热意。 忽然她眉头轻蹙,动了动耳朵,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