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昨夜睡得好吗?早上要吃点什么?”小二热情地擦着冷落月面前的桌子。 “还行。”冷落月提着下摆做坐下,“给我来一个排骨格格,牛肉格格,肥肠格格,再来一碗三鲜米粉。” 这些格格其实也就是粉蒸排骨,粉蒸牛肉,粉蒸肥肠,但原州这边,用小笼蒸这些是特色,也叫格格。 早上吃米粉,吃面条,也是原州当地的特色。 “好勒,客官你稍等。”小二把擦桌子的帕子往肩膀上一搭,转身就走。 “诶,等等。”冷落月叫住他。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再给我上一壶茉莉花。” “好勒。” 冷落月摇着手中的折扇,随意打量着四周,忽然目光在门口定格。 门外站着的青衣侍卫,不是凤城绝身边时常跟着丰清又是哪个? 难道凤城绝来找凤城寒了? 她方才路过凤城寒住的小院子时,可没听到呀。 冷落月盯着丰清看了几眼,她的茶和格格就上来了。 “客官你先慢用,米粉很快就好。”小二提着茶壶给她倒了杯茶。 冷落月微微颔首,从筷子筒里抽出筷子,先夹了一块排骨格格。 被加各种香料的米粉包裹着的排骨被蒸得软烂脱骨, 还带着辣味和五香味,非常的好吃。 三种格格都吃过后,她的三线米粉上了,只加了少量辣椒油的三线米粉,鲜美可口,吃上一碗,上午的碳水就够了。 把米粉和三笼格格扫光后,冷落月就看见凤城绝出来了,她让小二记上账,跟着凤城绝走了出去,在凤城绝要上马时,伸手拦了一下。 凤城绝转身冷眼瞧着她,“你是什么人?拦本王作甚?” 冷落月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凤城绝,一时有些不习惯,怔愣了一瞬。感觉到有几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边,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凤城寒身边那些藏在暗处的暗卫。 便冲凤城绝拱手行礼道:“在下南宫风渊,仰慕王爷已久,今日偶遇王爷,一时激动,想与王爷说上几句话,伸手拦了王爷,还请王爷勿怪。” 可能有凤城寒的暗卫盯着,她自然是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跟凤城绝说:“我是冷落月”的。 一个表情不对,怕是都会引起凤城寒的那些暗卫的注意。 凤城绝拧着一双剑眉,上下扫了她一眼,并未认出她来,丢下一句:“本王还有事。”便抓着缰绳,翻身上了马,骑着马走了。 丰清看了她一眼,也骑着马走了 。 冷落月看着凤城绝小声嘀咕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走得这么急?” 他走得这么快,她怎么在凤城寒暗卫们的眼皮子低下,给他暗示呀。 冷落月走出客栈,去原州城中的花街柳巷转了一圈,到琼花楼听里头的花魁娘子弹了两首曲子。 借了纸笔,写了一张纸条,给了琼花楼的伙计二两银子,让他把纸条送到绝王府去。 纸条上,她就写了四个字,一切安好,凤城绝看到了,应该就知道是她写的了。 她不住之前的客栈了,她不确定凤城绝有没有去之前的客栈找过她,给他写这个纸条,也算是报个平安吧。 她一直没出现,凤城寒找不到他,肯定是会让人盯着绝王府的,她自己去绝王府报平安的话,也容易暴露。 冷落月在琼花楼混到了下午,顺便还蹭了个午饭,才离开往回走。 她现在的人设是一个花花公子,自然就要做符合自己人设的事。 一个皇上住在客栈,那同住在一个客栈里的人,肯定也都是重点关注对象,要被排查身上有没有疑点,有没有可能是刺客。 但凡要是做些与身份不符合的事,那都是会引起注意和怀疑的。 当然,他今天在小桥 上和赫连怜月聊天,凤城寒的那些暗卫肯定也是看到了的。 不过,她跟赫连怜月聊天,做的也是符合自己人设的事。 他又不知道赫连怜月的身份,看着个心情不好的美人,坐在桥上,去接近,撩一撩才是正常行为。 走进客栈,小二一问道她身上的脂粉香味儿,就知道他去哪儿了。 “爷今日可玩儿开心了?” 冷落月瘪着嘴嫌弃摇头,“那琼花楼的姑娘就跟木头一样,太无趣了。” 小二说:“那是爷你去错了地方,琼花楼的姑娘大多都是卖艺的,一个个的都正经得很,自然无趣。” “爷要想有趣,那得去春宵楼,哪里头的姑娘,个个都是这个。”小二说着竖起了大拇指,“都好着呢。” “你怎么知道的,你也去过?”冷落月笑着问。 小二面上一红,摸着自己的后颈,“我哪里能去那种地方,都是听客人们说的。” 他一个每个月就拿个四五百文的小二,哪里能去得起那种销金窟哇。 “哎。”冷落月叹了一口气,“我今日是被那琼花楼的姑娘搞的兴致全无了,明日再去那春宵楼好好的玩儿上一玩儿。” 李成提着几包点心,走进了客栈,听见住在他 们隔壁的隔壁的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小二说什么要去那花楼好好玩玩儿,脸上顿时闪过一抹鄙夷之色。 上午,暗卫才向皇上禀报过,这个红衣男子,找过赫连怜月说话。 说了什么暗卫没有听清,但他应该是说了些哄女子开心和不正经的话。 开始赫连怜月和他聊得还挺好,后来就被他给吓跑了,谁知道他说了什么孟浪之言。 李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守男德,没有节操的浪荡子,故而要从对方身旁走过时,也没往旁边挪半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