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鱼儿还是举着小手,一副冷落月要是不错,他就不放手的样子。 冷落月笑了笑,低头用手拿着小鱼儿的小手,在点心上咬了一小口。 见此,曲才人和陆美人都惊呆了。 这孩子在垫子上爬来爬去的,便是吃点心前,有宫女给他擦过手,他这手也算不得有多干净。 冷妃拒绝这孩子,她们也以为她是嫌这孩子手上脏,可是没想到,在这孩子坚持要给她吃后,她竟然就拿着孩子的手吃了。 所以,她们想错了,冷妃娘娘压根儿就没嫌弃过。 “可以了吗?”冷落月嚼着嘴里的点心,笑着问。 小鱼儿满足地笑着点了点头,拿点心拿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口,但是点心却毫发无伤,他也只是尝了一个味儿。 冷落月察觉到陆美人和曲才人的视线,歪了歪头,一双明亮清澈的美目之中,打着问号。 二人顿时便被这个歪头杀给击中了,瞳孔都是一缩,心跳也加快了几分,忙眼神闪躲地侧过脸或者低下头,耳根也染上了一抹粉色。 冷妃娘娘真的是太好看了! “娘亲。”小猫儿骑在大白身上跑了过来,手里还捏着几朵粉色的小野花。 他从 大白的身上滑下来,把野花递给娘亲,“娘亲,送给你。” 这几朵野花,是他在连接枫树林的草坪边上采得。 “谢谢。”冷落月笑着接过。 陆美人和曲才人看着冷妃手里的野花,面露羡慕之色。 只不过野花而已,但孩子的心意却是最珍贵的。 她们连个送野花的人都没有,想想心里又觉得酸楚得很。 在草坪上玩儿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冷落月她们就和白婕妤她们分别,各自回了住处。 晚上,喝完一碗补汤,冷落月觉得鼻子里喷出来的气都是热的,额头也隐隐有要出汗的架势,然而没喝之前她都没这种感觉。 让她不由对补汤产生了怀疑,指着汤冲王信问:“这真是温补的药膳吗?怎么喝了这么燥呢?” 如果是温补的药膳,喝了不应该这么燥才对呀。 正在喝汤的凤城寒放了碗,冷落月不说他还没感觉,她一说了,他也觉得这汤喝着有些燥了。 王信不太确定地道:“应该是吧。” 说了,又让负责传膳的小太监,拿了膳食单子来,看这药膳补汤叫什么名字。 “鹿鞭……” 只念出了两个字,王信便念不下去了。 冷落月闭着眼睛 深吸了一口气,捂着嘴就直接往寝殿内冲。 “娘亲。”坐在宝宝椅上的小猫儿扭头唤道。 凤城寒凤眸幽幽地看着王信道:“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朕是让你命御膳房多准备一些滋补的药膳吧?” 这鹿鞭汤分明就是壮阳的汤,哪里是什么滋补的药膳。 难怪,他每天晚上都会……,他还以为自己是牲口,所以才夜夜发情,原来都是这些壮阳的汤药害的。 今晚桌上的是壮阳汤药,那先前的怕是都是。 “父皇娘亲,怎么啦?”小猫儿拿着筷子皱着眉问。 凤城寒道:“你娘亲只是突然想更衣而已。” 她大抵是被这鹿鞭恶心到了,所以进隔间吐去了,隔间儿里除了一人一换的恭桶,还有痰盂。 更衣是如厕的文雅说法,猫儿也是知道的。 小猫儿噘着小嘴儿,“哦”了一声。 看来娘亲很急呢。 凤城寒再次把视线落到了王信身上。 王信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老奴,也是如此让小路子去传话的呀。” 说完,他又让人把小路子叫了进来。 小路子一进殿,王信便问他:“先前我让你去御膳房传话,你是怎么传的?” 小路子有些懵,如实 道:“奴才就是按王公公您说的话,一字不差地给御膳房的佘总管说的呀。” 王信在凤城寒面前低着头道:“应该是御膳房的佘总管会错了意。” 本是要准备药膳给冷妃娘娘和皇上补身的,这佘总管却以为是补那方面。 凤城寒冷哼一声,这个佘总管能联想到壮阳补肾,可见他是觉得他哪方面虚。 “传朕旨意,佘总管置办御膳不力,罚俸三月,杖十棍。” “是。”王信也不敢为佘总管求情,直接带着人去御膳房传旨了。 冷落月进了隔间儿想吐又吐不出来了,而且把今天喝的吐出来也起不到这样,先前她定然也是没有少喝这些壮阳的东西。 难怪她一到晚上就觉得燥热,还会做春梦,原来都是这壮阳汤害的。 她出了隔间儿,回到餐桌上。 凤城寒向她解释道:“是那御膳房的总管会错了意,准备错了药膳。” 冷落月看了他一眼,不想说话,看着桌上的膳食也没有了食欲,眼睛看到那一罐子壮阳汤,便厌恶得很。 春雨连忙把那罐子汤端走了。 把汤端走的时候还在想,这些日子喝了这么多壮阳汤,娘娘和皇上夜里肯定都不好受吧。 再说王信带着人到了御书房,那佘总管正在凉亭里,美滋滋地喝着小酒,石桌上都是御厨们为了孝敬他而做的好菜。 “王公公,您怎么来了?”听到有人说王公公来了,佘总管连忙站了起来,走出凉亭迎了上去。 连连拱手,“王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到凉亭里一起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