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凤城寒陷入了回忆,“朕刚回到寝宫准备安歇,一掀开被子,就瞧见一个三十多岁老得可以做嬷嬷的宫女,光着身子出现在朕的床榻之上……” 三十多岁的宫女? 一众大臣惊得瞪大了眼睛,那岂不是可以做皇上的娘了? 太后娘娘怎么能找一个年岁这么大的宫女,给当初还是太子的皇上通人事。 她这分明就是在折辱皇上! “朕当时便吓坏了,呵斥那宫女滚出去,但她却恬不知耻的拉扯朕,朕挣脱开那宫女的拉扯逃出寝殿,未能让那宫女得逞,却也从此留下心理阴影,患上了隐疾。” 能给皇上吓出心理阴影,患上隐疾,可以想象到皇上当时有多害怕,那宫女不但年纪大,定然也貌丑无颜。 “只要一靠近女子,朕便会心生厌恶,若是触碰更会浑身颤抖,恶心呕吐。” 一众大臣皆目瞪口呆地看着凤城寒,心道:“难怪这么多年,皇上身边都鲜少有宫女近身伺候呢,原来竟是因为这隐疾。” 也难怪这些年,他们让皇上扩充后宫,皇上都不人同意呢。 也是有这隐疾,这后宫选再多的妃嫔也是白搭。 等等…… 皇上竟然 有此隐疾,又是如何临幸后宫嫔妃,使冷妃娘娘怀上龙种的呢? 早些年,皇上进后宫的次数虽然少,但也算得上是雨露均沾的呀。 若有此隐疾,皇上不是因该连女人都碰不了的吗? 这些大臣们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其实……”凤城寒语气艰涩地道,“这些年除了冷妃,朕从未碰过任何女子!先前朕怕让世人知晓此事,所以也曾去那些后妃的寝宫之中留宿,但是却未曾碰触她们分毫。” “朕也知道,朕这么做对那些后妃来说不公平,当时当初朕初登大位,根基不稳,朝堂之上群狼环伺,为了稳住朝堂,朕也没有办法将身患隐疾之事公之于众,只得委屈她们……”凤城寒面露自责之色。 大臣们也能理解他的不容易,右相道:“皇上无需自责,臣等都能理解,皇上之前若不隐瞒,更容易生出内乱来,皇上如此都是为了稳固天元江山。” 有一个不能碰女人延续龙脉的皇上,这几个王爷还不得全都乱起来。 翰林院大学士和六部尚书,都跟着道:“右相说得极是。” 向来高冷的凤城寒难得地大臣们面前,露出了感动之色,“诸位爱卿能 如此理解朕,朕心甚慰。” “臣有一疑问。”御史大夫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 “爱卿请问。” “敢问皇上既然身患隐疾,碰触女子便会恶心想吐,又怎么和冷妃娘娘有了太子殿下?” 这不单单是他的疑问,也是其他大臣们的疑问。 凤城寒嘴角微微上扬,“朕一开始也觉得奇怪得很,为什么会单单对冷妃不同,后来朕明白了,是因为爱。” “因为朕爱她,也只爱她,所以唯独对她例外。” 一众大臣:“……” 猝不及防地就被秀了一波恩爱。 如此说来,皇上是在冷妃还是皇后的时候,便爱上了她呢。 果然,当初皇上对冷妃并非虚情假意,也是有几分真情在里头的,不然也不会让冷妃娘娘怀上孩子。 翰林院大学士拧眉看着皇上道:“皇上可想好,若是要遣散后宫,这天下之人,便都会知道皇上的隐疾?” 以皇上对冷妃的喜爱程度,定然是不会想让冷妃担上骂名,若不想让冷妃担上骂名,那就只能对外说出是因为他的隐疾。 虽然皇上并非是不能人道,只是对除了冷妃以外的人不能人道而已,但这样的隐疾若是说出去了, 到底还是不太光彩的。 若是说了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了,还是会有损皇上的形象的。 右相皱着眉道:“其实皇上也不用遣散后宫,就让那三个后妃,继续在后宫之中待着就成,这样也就不用将这隐疾告知天下人,损害皇上的形象了。” 户部尚书点着头道:“右相说得极是。” 凤城寒剑眉紧蹙,“先前为了隐瞒隐疾,稳固朝堂,朕已经耽误了她们许多年了。如何能再继续耽误她们,让她们在这深宫之中孤独终老?” “她们也都是千金贵女,若不入宫,此时也应该是儿女绕膝,夫妻恩爱。” “朕将身患隐疾未曾碰过她们的事昭告天下,再收她们做义妹,封她们做郡主,给她们都备上丰厚的嫁妆了,出了这皇宫她们说不定还能再嫁,生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 “无论如何,朕都不能再继续耽误她们了。” 闻言,一众大臣皆感佩不已,齐声高赞“皇上仁善。” 为了不继续耽误这几个后妃,让她们也能体会天伦之乐,宁愿自己身为天子的威严形象受损。 其实皇上身为天子,便是选一后宫的美人都不宠幸,那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毕竟也是将这些人在后宫好吃好喝好穿地养着的。 这就是来自于封建父权社会的男人的想法,他们并不觉这些后妃在深宫之中,不被宠幸,没有办法体会男欢女爱,不能生儿育女有什么委屈的。 也不觉得,为了皇上的形象,那怕是在这深宫牺牲她们的一生,也是理所当然的。 凤城寒与这些大臣们商量好了,明日便在朝堂之上宣布此事。 大臣们离开御书房后,凤城寒呼出了一口浊气,又让去传陆美人等人前来,包括还在闭门思过的云俪。 王信和小吕子都有些懵,他们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只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