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元:“……” 云俪咬着牙,恶狠狠地道:“这么多年,皇上都没有想过要遣散后宫,之前便是没碰过本宫,隔段时间也会到倚云殿住上一晚。” “可自从冷落月那贱人出了冷宫,被封为冷妃皇上便不入本宫和其他后妃的宫殿了,如今她回了宫,皇上更是要遣散后宫,不惜将自己的隐疾和未曾临幸其他后妃之事,昭告天下。” “定然是冷妃那贱人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这样做的。” 皇上说冷妃不知情,与其无关,她是半点都不相信的。 肯定是那贱人的意思,她想独占皇上,便是皇上不能碰别的女人,也容不她们待在这宫里。 福元拧着眉附和,“没错,肯定是因为那个贱人。” “本宫要她死。”只要冷妃那贱人死了,她就不会被遣散出宫了,云俪固执地认为。 福元道:“等奴才好了……” 云俪打断他的话,“等你好了,都已经晚了,皇上近日怕是就要将此事昭告天下,遣散我们出宫了。” 她等不了那么久,她现在,立刻,马上,就想要让那贱人死。 既然那贱人不让她好过,那她也就不让那贱人活。 而福元这伤,根本就没有御医来看,只是使了些银子,去太医院买了些伤药回来抹上,他和景玉好不好得了都难说。 这宫里的人都势利得很,她一落难,往日对她恭恭敬敬,什么事儿,什么东西都紧着她的人,一个个全都变了。 福元拧着眉想了想道:“那贱人百毒不侵,下药是行不通的,她功夫又厉害,寻常人更是近不了她的身,想要杀她……”怕是比杀皇上还要难杀。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想从那两只畜牲下手,让那畜牲伤人,从而对付冷妃,那药福元也已经拿进宫了。 但是他挨了板子醒来后,这人就已经在这落夕宫了,那药现在还倚云殿的地砖下藏着呢。 “那能让猛兽发狂的烈药在何处?”云俪拧着眉问。 之前搬家的时候,有内务府的人盯着,福元又晕着,她根本不敢翻找。 这件事,既然福元办不成了,那就让她亲自来办。 她们先前计划的是,在御花园给那两只畜牲下药,再把白婕妤这个贱人尹到御花园去,让她被那畜牲咬死。 若能拿到那药,她亲自去龙翔殿,给那两只畜牲下药,让那两只畜牲,就在龙翔殿咬死冷落月和那杂种。 “娘娘想做什么?”福元不答反问。 屋外的窗户下,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小宫女两脸紧张地捂着嘴,躲在窗户下听着。 宝林顶着一张肿胀的脸回来后,他们便想着要自己寻出路了。 见她一脸阴沉地来了后头,想着先前在倚云殿的时候,她就经常跟福元公公关起门来说话,暗想她来找福元是不是要密谋什么? 若真是在密谋什么不好的事,不管是针对谁的,她们听到了去告密,不也是功劳一件,这出路不就有了吗? 二人一合计,便悄悄走过来,躲在窗户下偷听了。 没想到还真让她们听到了,二人针对冷妃娘娘的密谋。 那可是冷妃娘娘,皇上心尖尖儿上的人,若是将她们的密谋告诉冷妃娘娘和皇上,那她们说不定还能进龙翔殿当差。 云俪向福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打算借去龙翔殿求冷落月让皇上别遣散她出宫,趁机像那两只畜牲下药,让那两只畜牲在龙翔殿里乱咬,最好是咬死那大小两个贱人才好。 福元觉得这样不妥,“若是如此,娘娘必定也难洗嫌疑,还会因此搭上自己。而且还不一定能取妖妃性命,毕竟她力大如牛,一拳便能将一百多斤的狼击飞。” 听他这么一说,满腔恨意地云俪倒是冷静了一些。 福元说得不错,她若是想要给那两只狼下药,必然就要与那两只狼接触,在她接触后,两只狼便发了狂,皇上自然是会算到她头上的。 “那要怎么办?”云俪烦躁极了,“本宫已经等不了了。” “咳咳……”福元压抑地咳了两声,“越是这种时候,娘娘就越急不得。” “皇上很快便要宣布遣散后宫了,本宫如何能不急?”云俪没好气地道。 福元痛苦地皱着眉想了想道:“若娘娘如此着急,奴才倒有一人可用,让人去帮娘娘完成这件事。” “谁?” 福元:“尚衣局司衣司的李掌衣。” “李掌衣?”云俪根本想不起这号人物,八品的掌衣她也从未曾关注放在眼里过。“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福元道:“奴才与她并无关系,只是曾经在冷宫西边儿的林子里,撞见过她与五品带刀侍卫苏定偷情欢好。” 他是撞见过,但是二人并不知道被人瞧见了,还在那林子里缠绵得很。 他知道二人会在那林子里偷情,也就老往那林子附近去,撞见过不少次,也听他们说尽了情话。 也听到,他们二人竟是青梅竹马,彼此深爱之人,那苏定还在等着李掌衣出宫,好与她成亲。 云俪眉头紧蹙,在她管理的后宫之中,竟然还有野鸳鸯,在宫中私会淫乱! “她二人是青梅竹马,若以此事要挟,那李掌衣为保情郎,也不敢不听从娘娘的吩咐。而且做为掌衣,她也是能借着送为妖妃和那贱种缝制的新衣,进入龙翔殿,接近两只狼和她二人。” 妖妃和那贱种回来没多久,尚衣局的人便给她二人量了尺寸,拿了好多名贵少见的布料去供他们挑选,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做好了。 福元歇了一口气,“能让那两只狼发狂的药粉,往狼身上撒后,再撒到人的身上,那狼更会攻击身上有药粉的人,使狼更加的癫狂。而那李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