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看她不闹腾了,神色也缓和了几分,掏出准备好的戒指给她带上。
订做的尺寸,是专属于她的枷锁,锁住了,她就逃不掉了。
他的唇在她的眉间若有似无的蹭过,软到了极致地求问:“嫁给我,好么?”
原本他是打算明天再求婚的,但现在这话再不问,他怕自己就再也没机会了。
被套上戒指的手就像脱离了身体似的,不由自主被他牵引着,十指紧扣。
谈烟好想挣扎,但火候到了,目的也到了,她只能给他这个台阶,梨花带雨的小脸努力做出破涕为笑的羞怯:“好。”
“但我还没完全消气,”她又迅速补充了句。
“你想怎么消气,都听你的,”景淮凑过去亲她的嘴角,笑容很纯粹。
“我还没想好。”
“那慢慢想,没有时限。”
陪着谈烟喝了粥,吃了药,又哄着她睡下后,景淮难得从酒柜里翻出瓶典藏版的威士忌,加了两块冰。
焦香浓烈的麦芽质感交织着辛辣劲滚过味蕾,在送入喉咙的一瞬间调动了浑身的感官为之一颤。
他很少喝酒,今天却破了两次戒。
酒浇不了愁,也解不了忧,但他就是想喝。
谈烟问他,喜欢和占有,他分得清么?
他分不清,但今天忽然觉得,分得清,分不清,又有什么要紧。
尼采也说过,归根结底,人们所爱的不是欲望对象,而是欲望本身。
他既分不清自己,也分不清谈烟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但没关系,重要的是他现在就想要她,只要她,这是他的欲望。
他从来不作强人所难的事,但今天他用戒指套住了谈烟,无所谓她的意愿,只为了成全自己。
那索性就让他彻底疯一次,像他这些年做的AI系统一样,不去测试,又怎么会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