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这么陌生。 当真是岁月不饶人,以前他可以三天三夜泡在测控室里废寝忘食,现在只是一点小的风浪,就已经初露疲态。 但比起工作的压力,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只能听声音却见不到人。 他急不可耐,恨不能立马飞过去,这么久不见当真是尝够了日思夜想的滋味。 以前忙的时候也不觉得,但自从谈烟搬过来和他住之后,他就像着了魔,身不由已,心也不由已。 好像谈烟才是控制着他的开关,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觉得安心,看不到就总是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吃不香也睡不好。 只是不知是不是最近被几桩麻烦事弄得神经高度紧张,以至于有些敏感,他总觉得谈烟最近不似之前热情,电话说不上几句就挂,微信回得也很敷衍。 他反省着应该是自己最近忙到魔怔了,有些小心眼,明明是自己没多少时间陪她,还有时间胡思乱想。 他心想着这次蜜月一定多陪陪她,但又恍惚间觉着,其实自己才更需要她的陪伴。 这是他第一次觉察到对一个人的渴求和欲望,他总以为自己要的是相濡以沫的陪伴,同频的思维,同步的生活,其他的不会过多干预。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无形中变得贪婪,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和思绪都只挂在自己身上,最好能钻进她脑中探听所有的喜怒哀乐,和她牢牢黏附在一起,到处都打上自己的标记。 “好呀,我准备从浴缸起来,再泡下去就得脱皮了,那晚上你忙完再打给我?” “老公?”谈烟听着那头没反应,试探性地喊了声。 景淮回过神来:“好,晚上再打给你,乖乖等我。” “嗯嗯。” 挂了电话的景淮立马打给助理:“帮我订最近一班飞哥本哈根的航班。” 助理才刚睡醒,还没缓过劲:“景总,但下午你还有个会。” “我在飞机上语音参与。” “好的,我立刻去订。” 挂了电话的谈烟站在花洒下,将水开到最大,闭上眼,任凭水花冲刷。 最好能彻底冲掉这张伪善的皮囊,因为她就要装不下去了,什么恩爱,撒娇,撩拨和热情,在拿到护照的一瞬间就都没有意义了。 她像是骤然离开牢笼的鸟雀,展翅翱翔重回广袤天地,这一刻心痒难耐,蓄势待发,一心只想往更高处飞,难道还会想念笼中的半点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