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他也不慌,反而细致入微帮她整理被缠住的发丝,温热的指腹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耳垂,颈畔和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上,封住她想说的所有字句。 景淮的喘息混在低哑的嗓音里,真是要人命:“叫你不要喝太多的,不知道我会担心么,哎......回去给你泡蜂蜜水,” 谈烟下意识浑身发烫,被气的,但也有上头的成分,她恼自己竟然无端生出些莫名的怀念。 这种感觉很危险,她想躲,却被景淮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 这个角度看,两人极尽亲昵,唇与唇的距离只剩微毫。 两人之间暗中的较劲旁人看不到,只是平白吃了顿狗粮,都有些蠢蠢欲动。 这样的男人,又温柔又带劲,谁不想要? 景淮尤嫌不够,抬手看了眼腕表,说的话实在暧昧:“好不容易见一面,留点时间给我好么,我都等了你一晚上。” “轰”的一声,是谈烟的大脑CPU被烧掉的爆炸声。 影绰间,她只能看到景淮牵起的嘴角,和一桌子同样找不着北的老同学。 这下是彻底解释不清了,除了逃走,别无他法。 谈烟咬咬牙,只能顺着他的话演下去,拿起手包摆出先走一步的架势:“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约。” 她望向尹念,尹念立马找新的大腿:“我晚上去小敏那儿住,不用管我。” 谈烟点点头,挽着景淮一道离开。 远看着是两人亲昵地往外走,谈烟却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死角狠狠掐他腰上的肉。 景淮脸不变色,心不跳,刚才的腔调还拿捏着不放:“这么想我?一会儿都等不住了?” 他们还没迈出大门,谈烟不想出声,但比的口型是:艹你大爷的。 景淮读懂了,自鼻腔发出一声低笑,真还认真回答她:“这辈子你只能有我,其余的都别想了。” 推开门是瑟瑟的风,微凉的夜,冲散了酒吧里的暧昧和闷热。 走到转角的街口,谈烟从他怀里挣出来,两人面对面对峙着。 远处景淮的司机从车里出来,眼疾手快替他们开了车门。 谈烟是不会跟他走的,决定站着把话说清楚,扯下了身上的外套,丢还给他,以街沿为界,是和他泾渭分明的意思。 她的礼服不露胸,但露肩背,一下子没了遮掩,入夜的微风撩过,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于是更想快点解决。 “景总今晚什么意思?是我的离婚协议书没写清楚么?”她先发制人。 景淮已经收敛起了刚才在酒吧里的轻佻姿态,恢复了寻常冷冽的气息,是上位者的自信。 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她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獠牙。 他不打算就此发作,但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原来思念浸入骨髓,真的会撕心裂肺的疼。 “利用你是我不对,但我的离婚协议书里写的很明白了,你放我走,我赔你一桩对等价码的生意,不会让你亏。” 她讥讽她的,景淮充耳不闻,反而正儿八经起来:“收到了,不过有些细节不是很明确,想来当面确认。” 他在说正事,谈烟自然配合:“好,哪里不明确?” 景淮皱了下眉,环顾四周:“二十几页的协议,站在这儿说到天亮也说不完。” 谈烟抱着手:“我脑子里都记着,你只需要说哪些地方有问题,我回去改。” “协议我没带着,记不住,”景淮根本不乱。 “你.......”谈烟继续嘲讽,“景总不是号称过目不忘,哦,是不是年纪渐长,记忆衰退了。” 随她怎么狂,景淮依旧如如不动:“我以为是你先寄过来的降书,自然应该拿出点谈判的诚意。” 是这么个道理,他不签,这婚还怎么离。 谈烟忍着胸腔那口气,努力装出好脾气:“行,那景总需要怎么谈,什么时间,地点,我配合。” 起风了,裹挟的凉意逼得人牙关打架,谈烟不自觉耸了耸肩。 景淮转身,抬脚就走,语气是不容置疑:“就现在,过时不候。” 谈烟气得面部肌肉失调,这狗男人就是故意的,但她别无退路,只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