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和AMEBA上的自拍照日常照诶。
像岛崎君那种又帅又阳光的高材生,跟张瑶那种“心理阴暗,性格又扭曲”的人扯上关系,实在是太可怜了。
亲爱的前“字幕组X”的成员们,今天我把大家聚集起来,不为别的,我就问一句:
“重组团队,将‘字幕组X’改名字为‘字幕组k’,大家可都乐意接受?”
“请大家都表个态吧!想跟我干的,就站起来干了这杯,不想干的,大可现在走人。”
什么?
除了负责“打时间轴”的宋大牛反对,大家愿意留下来继续这份发光发热的工作吗?
感谢大家对我的领导力的认可和对字幕组的支持,相信我们历经劫后余生,会有更强的干劲,干杯!
宋大牛,你这么摔筷子是摆脸色给谁看?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倒是当面说出来啊!
【打轴者·宋大牛·自述】
我叫宋大牛,大牛两个字,跟所谓的“牛人”“强者”没有一毛关系。
我原本是“字幕组X”里打时间轴的队员,我要强调一点,相比做翻译,打轴才是最费时费力的工作!
“字幕组X”被相关部门取缔之前,我就听到了吴总监要被日剧行业五大字幕组之一的“字幕组L”挖去做副总监的传闻,他似乎非常乐意。
十二年前,吴总监是靠翻译《大和星宿风雅谈》系列纪录片起的家,
随着影响力渐渐扩大,以及内容和质量都更新的快、准、雅,“字幕组X”很快聚集了大批同好,我就是在那个时期加入的。
“字幕组X”落幕前夕,资金运转一度非常困难,看着负责财务的陈菁因为熬夜而黯淡失色的皮肤和干涩的双眸,我就觉得自己必须为这个团队做点什么——
我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吴总监竟然要依赖一个日本人了!哼!
在群组里,吴总监还经常字字句句地留言向我们夸赞那个日本人,说那个日本人设计的那些东西怎么怎么好、品格怎么怎么高尚、心肠怎么怎么热乎……
简直把岛崎慎一当成“字幕组X”的救世主。
偏偏那个精英日本青年还通晓中日双语,也会分担一些翻译工作,你们看,咱们的译制片里不是有时候为“中日双语”字幕吗?
那就是岛崎慎一协力翻译的杰作,译文把握的非常到位,没有需要挑刺或者指正的地方。
我这么说不是在夸赞他,而是跟他比,我常常会陷入自卑。
老实说,我对日语的兴趣来自大一上学期的《日本文学作品鉴赏》选修课,那时候是迫不得已选的,抢课嘛,拼的就是手速。我的电脑配置低,通常运行速度比其他人慢,所以只能挑些别人选剩下的。
虽然学期结束,这门课的考查成绩为优秀,但是我却没有去考任何日语等级证书:一来我没有去旁听日语班授课的时间,二来我不知道考来有什么用。
那个时候“字幕组X”选拔组员是非常严格的,要求翻译人员必须有N1的证书,再经过一套试题的测试才能过关,我因为比较有耐心,而且是个夜猫子,所以承担了打时间轴的任务。
似乎说了一堆你们没兴趣听的话,那么我还是说回自己自卑的原因吧。
因为从小我就不善交际,所以上大学后几乎没有交到朋友,只能把时间都花在自己的爱好上,译制出好的日剧、日影就算其中一个呀!
弄来梯子,借助梯子,攀上高处,探着脑袋去看外面的世界的时候,我总是时时惊讶于外面的世界的精彩。
我承认我的眼界一直都很小,小到不会坐地铁、叫不出室友衣服的吊牌的名字、不晓得去高档饭店用餐要额外多收茶位费。
甚至有一回,班级组织去某个西式的自助餐厅吃饭,我这个乡巴佬真是丢脸透了:
我不知道“巧克力喷泉塔”是用来蘸棉花糖和甜甜圈的,就用碗去接。
我……真的是以为那是盛来喝的。
所以我被西式自助餐厅的服务员数落的很惨,她骂我坏了餐厅的格调,说我弄脏了餐厅的环境,而且,她就这么当着大家的面,如同面对一个垃圾一般,大声斥责我:“你这个死穷鬼不配来这里吃饭!”
我的同班同学们,他们在笑。
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笑话,谁都没有走过帮助过我,谁都不愿意替我说一句话。
那个时候,班长是这么对我说的:“宋大牛,你自己打车回学校去吧!”
见我要走,她又叫住了我,说了一句更加伤我的自尊的话:
“宋大牛,我们班同学知道你家里穷,所以就从班费里拿了一些钱出来。”
她把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我手上,装出“同班同学要互相帮助”的模样,继续说:
“你就收下吧!这是大家给你的车费,不用还了。”
当时,我真是恨不得挖一个地洞,好把自己藏到里面去。
那样,我就不用听餐厅中的客人们口中的嘲笑声,也不用面对同班同学们不怀好意的“关照”了。
天知道我有多痛!
那些人,把我自尊践踏的一文不值。
我家里条件不好怎么了,我就是班级里最穷的又怎么了,你们这些恶魔,你们的心,简直比黑洞还要黑!
我甚至无法理解:
为什么名牌大学医学部的高材生岛崎慎一,他每发一张在实验室解剖小白鼠的帅照,就能引来几百个好友点赞和留言,而且每个人对他说的都是好话。
可是,我却不得不承认,岛崎慎一的笑容,真的很阳光、很具有振奋人心的力量。
隔着屏幕,他的笑容都能给我带来的感染力,真是奇怪啊!
“喂!快醒醒!”
我这样告诫自己,甚至想用一巴掌打痛自己,来从那种“羡慕”的感觉中走出来。
“宋大牛,你什么时候起,也变的像那些只看脸的女生们一样肤浅了呢?”
我嘲笑自己,笑自己输了,也笑自己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