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下个学期是结业,课程不多,唐黎黎可以在家养伤。
课堂笔记都拜托了乔安娜。
乔安娜知道唐黎黎受伤的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医院,看见她一身伤当场就哭了。
“这是哪个**的混蛋打的你啊!呜呜能把你打成这样,你说你平时这么能打的,怎么就能让人打成这样呢,呜呜……”
反倒是要唐黎黎哭笑不得地安慰她。
“没事啦,我这不好好在这坐着呢。”
“你看看你手臂上的伤!都骨折了!还有这些伤口!怎么叫没事啊!这得多疼啊!”乔安娜看着唐黎黎手臂上缠着纱布,有的还能看见渗出的血点,眼眶都红了。
“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能不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基础之上再帮别人?”
唐黎黎愣了一下,抬起右手,帮乔安娜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乔安娜,有你的关心和陪伴,我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相信我好吗?”
“好。”
福华俩人:……
#你俩演偶像剧呢吧??#
*
虽然有课有笔记,也要学习,但结业term确实比较闲。
而在家养伤不能到处玩耍的唐黎黎就更闲了。
她总得找点新的乐趣。
左手还绑着,饭又不能做,游戏也不能打,拍照更费劲,打架更别说。
幸好画画还是用右手。
那也不能天天画呀!
也不是每天都有啥灵感,有啥想画的啊!
天天在家看剧看得她快上火了。
于是唐黎黎觉得,跟两位侦探先生出去查案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她真的好无聊啊!
但是在她第三次误打误撞地抓住凶手的马脚,并试图将其撂倒在地,差点对自己造成二次伤害之后,她被两人明令禁止不许再跟着他们查案子。
“唔……”她就是想帮忙而已啊!
“你总是忘记自己还是个伤员,黎黎,”华生劝道,“再这么下去对你的小臂恢复一点帮助都没有。”
“可是我好无聊……”
夏洛克丢给她案子的卷宗,一旁站着的雷斯垂德想制止,被他一把拦住,“看看卷宗,你能发现些什么,我回来的时候告诉我。”
“好吧……”
然而唐黎黎并不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她更擅长的是观察人的情绪,并不是这些专业知识……
理所当然的,夏洛克和华生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抱着卷宗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华生小心翼翼地将卷宗从唐黎黎手中抽出来,递给雷斯垂德。
夏洛克脱下了大衣盖在了她身上。
“夏洛克你……”雷斯垂德刚想说话,就被夏洛克的眼神堵了回去。
“小点声,你影响到我思考了。”
雷斯垂德:你思考什么思考,你就是怕我把小姑娘吵醒吧!我要告诉你哥!
华生:就这个不实诚的样子,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
唐黎黎醒来的时候,华生已经煮好了汤,做好了土豆饼。
她掀开自己身上的小毯子,团吧团吧抱着站起来,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你们回来了啊?咦,卷宗呢?”
“被杰夫拿走了,你睡得毫无知觉,恐怕就算恐怖分子把楼给炸了都不能吵醒你吧!”夏洛克坐在电脑前继续查案子,顺便怼黎黎。
“你什么时候能叫对雷斯垂德的名字啊,”唐黎黎又打了个哈欠,靠在他的椅子上,“你丢给我那个我实在看不懂,还催眠,不如让我跟你们去现场看看。”
夏洛克鼻尖萦绕了些玫瑰的香气,混合着他自己身上的松木香和消毒水的味道。
他突然觉得有点热。
手上打字的速度慢了两秒,接着说道,“就你这个金鱼脑子,去了现场也看不出什么,说不定还要把另外一只小臂弄断。”
唐黎黎撇了撇嘴,把小被子抱上楼,又下来钻进了厨房,“约翰!今晚吃什么呀!”
*
彼时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唐黎黎本来手就不方便,现下更不喜欢穿复杂的衣服了。
还是睡衣好,套头就能跑。
于是她每天早上都穿着她那条浅绿色吊带睡裙,裹着披肩走来走去,自以为很邋遢。
是的,自以为。
唐黎黎从来性感而不自知。
自身条件摆在那里,露出来的皮肤莹白如玉,虽然上面还有上次受伤留下的疤痕,但更衬出了几分娇弱之美。黑发带着波浪卷儿随意散在肩上,随便抬手稍微一拢,就是一道风景。
除非头发炸成鸡窝,否则那不是邋遢,那是风情妩媚。
一开始夏洛克也觉得这是邋遢,毕竟像他虽然作息不正常,但起来之后也会把自己收拾好。
可没过几天,他这个意见开始变味儿了。
他觉得自己每天早上如果醒得早坐在沙发上,荷尔蒙的数值总会飙到一个不正常的高度。
直到某一天他终于忍不了了。
“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下来?真邋遢。”
黎黎摸不着头脑,“我最近几天不是一直都是这么穿的吗?我还以为你看习惯了。”
她看着夏洛克的耳根有些红,抬手拢了一把头发,凑近了些,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
“而且我手不方便,穿平常衣服好费劲啊。”有的衣裳系扣都需要喊哈德森太太帮忙,还是睡衣方便!
毕竟她又出不了门。
夏洛克往后躲了一下,说,“这里随时都会有客户或者雷斯垂德上门,你确定你就穿成这样?”
“啊,这样怎么了,我又不是没洗脸,”唐黎黎扯了扯披肩包住自己,最近手臂不用吊着了,但是还是不太敢动,她不在意的耸耸肩,“哪也没露,再说了,门铃一响我上楼就好了。”
这次夏洛克没怼她。
唐黎黎看到,他脖子好像也有些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