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问问,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沈氏:“公爷若不放心妾身管家,自可让别人来。” 燕明荞抱了抱沈氏,“母亲,您别伤心,我陪着您。” 两刻钟后,宁氏就带着燕明玉从寿安堂过来了,今日老国公出门会友,她和燕明玉沈元景一块用的晚饭。 正吃着呢,结果宁湘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正院出事儿了,因为玉芳斋,燕国公发了大火,反正说得很严重。 沈元景当即告辞,宁氏饭都没吃完,立刻就带着燕明玉来正院。燕明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沈氏是对她最好的人,所以心里急得很。 一进正屋,就见沈氏半蹲着抱着燕明荞,燕明荞脸上有泪痕,脸哭得红通通的,看着分外可怜。 而燕国公坐在一旁,懊恼地直叹气,他刚才好言相劝,劝了有一刻钟,但这母女俩越劝越急,燕国公觉着,他也没做什么,反而像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一样。 燕国公劝不动,就不再劝了,等宁氏进门,率先道:“劳母亲过来一趟,都是我鲁莽,没弄清楚,让念安受委屈了。” 燕明荞吸了吸鼻子,道:“祖母,才不是这样,父亲今日去了孟小娘那儿,然后拿回来一盒点心,然后就不由分说地责问母亲,说这是母亲给我和二姐姐的铺子,才不是呢。” 一刻钟的时间,燕国公在解释,燕明荞在听,她理清了思绪,说得和事情原本差不太多。 倒也没添油加醋,但燕国公听得汗颜,他没办法和一个七岁的孩子计较,而且,本就他理亏。 燕国公现在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这弄错了,没问清楚,这孩子太较真了。” 沈氏道:“玉芳斋是明玉明荞对您的孝心,没想到,就这么一间铺子也有人惦记,是我管家不严。” 宁氏对沈氏还不错,所以沈氏不太想宁氏为难,但燕国公毕竟是她的儿子,除了宁氏,没有有这个资格管教燕国公。 沈氏:“还劳您过来一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燕国公跟着道:“对对对,误会一场。” 燕明荞仰着头喊了一声祖母,宁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媳妇估计早就料到这事儿了,不过也怪几个妾室不安分,不然就算这个铺子真是给明玉明荞的,那给了就给了,别人谁敢惦记。 要宁氏说,就算给了也不过分。 燕明玉喊了声祖母,“您知道的。” 宁氏:“什么误会,那是明玉明荞孝敬我的,真是什么都惦记。我不管你听了谁的枕边风,但这就是不尊不敬。你也是,念安这么多年为国公府做的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明玉都十四了,本来点心方子就是她俩琢磨出来的。” 宁氏脸上不大高兴,她拉过燕明荞的手,“你母亲没错,可别哭了,哭得祖母心都碎了。” 燕国公道:“是我没问清楚。” 他都承认是他没问清楚,这事该过去了吧。 宁氏道:“明玉马上就嫁人了,她是嫡女,嫁妆该多些,本来这都是念安操持的,你从未管过,以后也别过问了。” 燕国公讪讪道:“母亲说的是。” 宁氏话还没说完,“我记得城南有个别庄,给明玉做嫁妆吧,她和明荞做生意不错,府上又不缺她俩赚的银子,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莫要拦着了。你个当爹的,怎么这么糊涂,子女有出息是子女的事,眼皮子作何这么浅,你对她们好,她们自然孝敬你。” 燕国公的妾室,宁氏向来不爱管,而且,合该沈氏管。 宁氏对燕国公道:“念安性子软,性子和善,不同你那些妾室计较,但你宠妾也得有个度,你怎能由得妾室僭越。” 沈氏拍拍燕明荞的后背,燕国公道:“是我管教不严,锦华苑禁足三个月。” 说实话,孟小娘只把点心端上来,是燕国公疑心重,自己过来问的。 燕国公觉得这惩罚重了,但宁氏并不满意,“这样的小娘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对正房不尊不敬,恶意诋毁,还随意揣度府里姑娘们,她就是个妾室,还想反了天不成。三姑娘这三个月也别去学堂了,跟着她小娘好好闭门思过,也好好学学规矩。” 燕国公:“是。” 宁氏看了眼还挂着泪珠的燕明荞,“明荞孝顺,念安不是说她在学骑马吗,马上开春了,就还去原来那个庄子吧。” 燕国公从善如流,“那个庄子就给明荞吧。” 宁氏最后问沈氏,“念安,你觉得这样如何?” 沈氏本来也没觉得多委屈,反正两个女儿什么都有了,以后做生意也不必顾着别人,便恭顺道:“媳妇听母亲的。” 这下孟小娘也算得偿所愿,终于把这事捅了出来。 孟小娘让丫鬟留意正院的动静,得知还惊动了寿安堂,心里一笑,连老夫人都惊动了,可真好。 但也就过了半个时辰,正院的宁湘就带着人过来,二话不说就把锦华苑给封了。 院子里人只进不出,到时候会有人给送吃食用品的。 就留了一句话,孟小娘被禁足三个月,六姑娘也在锦华苑,自然也是不能出门的。 孟小娘自然不服,她没想到等了半天是这么个结局,正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被禁足的是她啊,“妾什么都没做错,夫人凭什么禁妾的足!” 沈氏鲜少禁府里人的足,上回被禁足的是燕明玉。 宁湘道:“这是公爷和老夫人的吩咐,孟小娘做了什么事,自己好好想想。若是不服,自可等三月后去公爷和老夫人那儿问。对了,公爷说你管教不严,三姑娘在房里好好学学规矩。” 孟小娘往后退了两步,直接晕了过去。 燕国公无颜面对沈氏,自己去了书房,很快,他身边的小厮就送来一个雕花匣子,里面躺着两样东西,一个是貔貅玉坠,还有一个黄玉做的玉牌,玉牌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