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燕公道:“那辛苦,今日让虞小娘她们多帮帮忙,夫人你歇歇。” 燕公知道虞小娘是沈氏的人,这样帮一日,不会养野心,有些候他考虑的还是很周到的。 沈氏点了下头,对着一众儿女一人说了几句,到最后,两人给小辈了压岁钱。看小辈们拿了压岁钱,她道:“老夫人想必经起了,你们快些去寿安堂请安吧。” 燕荞悄悄看了眼红包,母亲给的和去年一样,是刻着松柏的银饼,父亲给的一把银豆子,银灿灿的。 一众人又去了寿安堂,走着走着,燕荞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个红色的小荷包,面绣着花纹,是个额头带着王字的小老虎。 燕荞打开一眼,里面是只银打的小老虎,年就是虎年。 她往左边看了眼,燕月正好从她身边经过,但是没看她,看来这是姐姐给的。 她今年多了好多压岁钱呀。 这么个小动没有惊动别人,燕月给这个一是以前的事道歉,二来,她是当姐姐的,若非母亲帮她管铺子,肯定就越赚越少,最后被收去。回报的总归是少了些,母亲和二姐姐不缺什么,和燕烨说不多,给妹妹好了。 一个小老虎不值多少钱,而且妹妹还挺可爱的。 她给了燕荞,给了亲妹妹芸。 燕芸跟孟小娘住着,性子越来越怯懦,可能小娘觉得她长大了心野了,就使劲管着妹妹。 四岁,就要日日背诗读书,每日得有一个多辰花在背诗,再加日日听孟小娘念叨,性子能好怪。 燕月想管,可总不能把芸接到她院子里住去,兴许等芸像她这般大的候就好了,她以前不懂事来着。 到了寿安堂,宁氏和老公早就准备好了压岁钱,分给了一众孙子孙女们,连苏小娘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都有。 这边请了安拜了年,等吃过早饭,就要去关系好的几家串门拜年了。 去年去了长公主府,还有沈氏交好的诚康伯府,今年要去的。 燕烨去找同窗了,今年沈元景没回来,大哥不在,他和二姐姐荞她俩玩不到一块去,府跟他差不多大的就剩个燕月燕泽,那还不如出门。 去街放爆竹,还有看斗鸡杂耍,哪个不比在家里待着强。 省着听燕泽说一定考举人这种。 燕轩不在,到底是不一样,不过燕轩有写信回来,他到泸州了,一切都好,他还寄了许多当地特产回来,一份给镇北侯府,一份等过年送去安阳侯府,算他不能亲自登门拜年的赔礼。 信约摸是卡着过年这两天送的,只是早到了,沈氏见长子这样还挺欣慰的,只要不自暴自弃就好。 其他的,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能做。 燕荞是不知道沈氏的烦恼,她和姐姐一块儿去各家拜了年,然后回府吃了个午饭,这下就等着晚吃年夜饭守岁了。 天快黑的候,楚铮过来了,招呼燕荞去放烟花。 楚堪疑下午就进宫了,楚铮好不容易等到太阳落山,这会儿天虽然黑了,但是天火树银花,一阵一阵乍然开放,看着亮晃晃的。 楚铮早想来了,他准备了一车烟花爆竹,能放到楚堪疑从宫宴回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氏和燕公去了宫宴,燕荞和祖母说过之后,这带丫鬟和楚铮出门了。 临走前她问二姐姐去不去,燕玉有点想又不太想,最后嘱咐两句,让楚铮好好看着荞,就回屋补觉了。 晚还得熬到子,她经好久没那么晚睡了,不先睡会儿一会儿得困死。 宁氏乐呵呵地逗着几个小孙子,燕月和孟小娘她们打起了叶子牌,就连苏巧慧和许秀心几人说起了闲,一年年尾,好像都摒弃前嫌,什么都不计较了。 * 长街,灯火如昼,鞭炮声、敲锣打鼓声、小孩乱跑大叫的声音交织在耳边。入目是金黄色的灯火,人来人往,好像都穿着红色,街边有剪纸的老太太,还有吹糖人的老爷爷,显得无比喜庆。 燕荞今日穿了红色,楚铮虽然没穿红,但是束的带是红的。 燕荞一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被楚铮拽着,“小世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放烟花呀?” 周围太吵,楚铮没听清,回头光看见燕荞张嘴了,还缺个牙,“啥?” 燕荞大喊道:“去哪儿放烟花!” 楚铮还是没听清,“你说啥?” 燕荞深吸一大口气,“去哪儿?!” 楚铮这回听清了,“护城河边,在那儿放天河面都能看见。” 楚铮想象,天烟花,河里金光闪闪波光粼粼,肯定好看。 燕荞就听见了一个护城河,那是七夕元节放灯的地方,虽然后面的没听清,但是燕荞意会了,倒天水相映,能从天看,能从河里看。 只是,现在这个节,护城河不应该结冰了吗,难道经有人用爆竹把河面炸开啦? 爆竹能把河面炸开吗,那威力太大了,谁还敢放。 她没问,因楚铮在前面挤着人流走得飞快,燕荞要小跑着跟得。 跑了好大一会儿,终到了护城河,楚铮看见一整面溜光的冰,两岸街人没他想象多。 寒冬腊月,正是最冷的候,冰面很结实,不过过年之后天很快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