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娘等人看气色也不好,估计昨晚没怎睡。 几个小的嬷嬷牵着,眼神懵懂,也不知道为什过年第一日就这般肃然。 燕明玉拉着妹妹,和燕明烨站在一块儿,燕明烨倒是好好的,他昨天晚上根本不知道这事儿,睡了个好觉。 燕明玉看了眼坐在上头的祖母,又看了看其他人,什都没看出。 她原以为在燕国公府,最大的算计也就是像燕明月以前那样,在家宴上用言语刺几句。 谁知道还有这样的,这可是谋害性命。也许也是苏小娘自己摔的,毕竟那会儿天黑,又因为守岁犯困,看不清路也很正常。 燕明玉这个脑,就只能到这了,燕明荞今年八岁,让她一个未出世的孩究竟是怎没的,也难。 宁氏坐在上头没话,国公低下头了两句,宁氏也没什反应。 过了一会儿,棉帘掀起,沈氏和燕国公进屋了。 燕国公解了披风,坐在了两位人的下,沈氏刚从落竹苑出,苏巧慧又睡过去了。 她宁氏道:“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是儿媳管家不利,请母亲治罪。” 宁氏挥挥,“你有什罪,一个府上上下下,这多事,你还能全管到?” 燕国公道:“不怪念安,昨儿还提醒过,让她不要守岁。” 大年初一,宁氏不一年头就因为这种事让整个府糟心,她道:“苏小娘自己失足摔倒,没了孩,她心里也不好受。你多落竹苑补品,缺什寿安堂有。” 沈氏看了宁氏一眼,“……嗯,母亲的是。” 趁着话的功夫,沈氏看了眼下面,什表情都有。 担心的有,诧异的有,孟小娘脸色和往日没什差别,沈氏又起了和苏巧慧的那句话,话得讲真凭实据。 宁氏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道:“这事儿谁也不敢私下议论,若是传到我耳边,全打发到庄去。行了,年气象,也别为这样的小事弄得不兴了,过年就这几日。” 这种事传到面也不好听,左右不过是个没出世的孩,既然没了,那就是和国公府没有缘分。 别因为这事伤了国公府的脸面。 这是宁氏的意思,她本就不是很喜欢庶出的孩,没出世的,半分情分都没有。 这事就这过去了,下面人又请了安,这才散了。 沈氏让赵嬷嬷看着两个丫鬟,又落竹苑拨了两人,银补品一股脑儿送了过去。 沈氏没去落竹苑,而是审了两个丫鬟,又去下人房搜了搜,就连回落竹苑的那条路都找过了,什都没有。 听苏巧慧醒过之后,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一直大哭喊着是孟小娘害了她,沈氏没办法,只能让让丫鬟好好照看。 若是孟小娘做的,不可不明,当晚天黑,又只有两行人,月黑风之夜,干什都没人发现。 初一这日宁氏不生事,直接遮掩过去,不过是怎没的,都是苏巧慧自己不小心。 而苏小娘出事,是她这个主母管家不利之过。 那个没了的孩,跟从没有证据,最主要的是,这天小产,燕国公怎可能还会再去落竹苑,都数不清一箭几雕。 沈氏现在觉得不是孟小娘,她能有这样的脑?连证据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沈氏在苏巧慧有孕时,一直担心孟小娘会趁机在饭菜里做脚,但没有。 真是越怕什越什,沈氏昨儿就怕苏巧慧出事,让她早回去,若是早点回了,兴许就不会出事了。 * 燕明月跟着回了锦华苑,回之后她让丫鬟带明芸去睡觉,“这早醒,再睡会儿吧,看面天还没大亮呢。” 燕明泽道:“六妹妹早就送回去了吧,平时不也是这个时辰起吗。” 燕明月:“送出去。” 很快,屋里就剩孟小娘燕明泽她们三人了。 燕明月看着小娘和弟弟,:“是不是?” 燕明泽没有回答,而是往落竹苑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娘,我和你过,万事要谋划要等,这次不行还有下次,重要的是别让人抓到把柄。” 一个小小的石块,能踩中算她倒霉,踩不中算她命好。 现在看,苏小娘这人还是倒霉。 这不比去收买她的丫鬟最后反咬一口强得多? 燕明泽一脸无所谓,“你她也是,非要跟着咱们守岁做什,我看她困得眼睛都要睁不了,还在父亲祖母面前献好,祖母也没多看重……” 燕明月看了看燕明泽,又看了看孟小娘,“小娘,你们怎能做这样的事!” 燕明泽打量了燕明月一番,“哎,你不会跟着母亲几日,性就变了吧,那苏巧慧了小娘多少气受,她落到今天的下场也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只能怪命不好,稍微一个小石头,就她踩上去,还绊倒了,就算怪也只能怪下人收拾得不好。 估计父亲还会以为她是福薄之人,所以,命不好怪得了谁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摔一下,我当初不也摔过吗,有什大不了的。” 燕明月看着眼中带着得意的弟弟,心里有种荒诞之感。 那是一条命,府上府医不在,苏小娘很可能丢了命,什就咎由自取,明明小娘也是妾室,她也是妾室。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