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那边看烟花、放孔明灯、放河灯去了,街上清净了许多。 七月初,天已经透着些凉意,夜风送爽,倒不觉得多热。今日还点细雨,听说是牛郎织女在葡萄架边哭泣才这样,若是中葡萄架的,还能听。 燕明荞想回去试试。 街上还耍杂耍喷火的,更舞狮的长队,各种各样,也是热闹得很。 盛京城不算,两人还碰嘉元郡主和赵芸安了,们面些的是沈元景,如今他已经不姓沈,是改了越国姓,姓梁,名字也改了,和他这个辈分的兄弟们一样,单字景,叫梁景。 梁景和嘉元郡主是表兄妹的关系,长公主对这个侄子情分又不一般,就让陈嘉元多多照看。 反正以前也过,就当多带个人。 不过陈嘉元觉得,这位表兄美则美矣,但是吧,就是就是……不怎么爱说话,看起来冷冰冰的。 谁喜欢好看的木头啊,且,这人根本猜不透,还不如和赵芸安玩搭房子高兴。 梁景远远地看燕明荞,轻轻点了下头,便把目光移了。他亦看人手中抱着的绿白花束,很好看。 一行人匆匆过,又匆匆离,梁景也没说别的,就一直跟着陈嘉元。陈嘉元约也是被跟厌了,多一个男子,什么话都不好和赵芸安说,就对梁景:“表兄,不你自己去逛逛吧,这里人这么多,意思的地方肯定也多,我们两个姑娘,怕你不喜欢我们想去的地方。” 梁景淡淡地应了声好,朝着燕明荞离的地方走了去。 倒也不是想说什么,就是想多看两眼。 远远看两眼都行。 * 燕明荞和顾绵已经转到另外一条街上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绵还在想刚才看过的安王府子,这个子长得当真好看,“那日咱们在玉峰山还过呢,当日他还不是子,没想到摇一变就成了皇亲国戚了。” 在顾绵看来,当皇亲国戚多威风啊,自是好事。 这穿的不一样,那日书院的袍子,蓝衣白帽,今日锦绣衣,头上玉簪束发,腰玉佩…… 燕明荞不置可否,但又忍不住想,若让沈元景自己选,恐怕也会选择让他母亲活着,他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不要聪慧,不要俊美,不要份。 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也不是他想不要就不要。 对,他现在叫梁景,以断不能记错了。 两人逛累了,就去茶水铺子喝口茶,再买点点心吃吃,歇歇脚,继续逛。下次再看灯会要等中秋,两人谁也没喊累,都想多绕一会儿。 不知绕了几条街,顾绵眼尖,手一挥,往上跳着:“兄长,兄长,你看我在这儿呢!” 燕明荞定睛一看,原来是顾言。 他穿着松山书院的衣裳,淡蓝色,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纱帽。远远看去,竟还挺高的。 既遇了肯定要说话的,两人去人少的巷口等着,等走近些,燕明荞小心留意着,比顾绵要高半个多头,顾言要比顾绵高一个多头,那算着顾言比岂不是高半个头了。 顾绵说过,兄长生辰早,看来这多出生的几个月,到底不是白长的。 顾言在妹妹前站定,先和燕明荞打了招呼,问顾绵,“你们怎么在这儿,怎么还抱着这么多花?” 两人手空了,花由面丫鬟抱着,但望过去也很可观。 顾绵说:“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在这儿呢,这花呀,是……” 顾绵看兄长神色很认真,哼了一声:“我就不告诉你。” 顾绵惯爱耍宝,燕明荞扑哧一笑,“我们买的。” 燕明荞也不知顾言信了没信,他对妹妹:“想吃什么吗,我请你吃。” 顾绵笑着说:“真的呀。” 别说刚才只吃了一块儿玉芳斋的点心喝了两杯茶,就算刚吃过鱼肉,只要顾言说请吃东西,那就一定还肚子吃。 顾绵悄悄和燕明荞:“咱们口福了,你想吃什么?快说,我让我哥请我吃,这样还能多吃一点。” 跟顾绵客难免外,燕明荞就说:“我想吃炒栗子,还小笼包。” 顾绵跟着顾言说了一串,最把这两个加上了,“你可得说话算话,不能反悔,明荞给我作证呢。” 顾言似乎很是瞧不上妹妹不信他这劲儿,说:“放心吧。” 顾绵说的几样东西,虽价钱都不高,但是分布在几条街上,一时半会还真买不齐。 顾言倒也没跟着妹妹说话,走在两人面一些,但外人也能看出是三个人一块儿出来的。 遇哪个摊位他二话不说就掏银子,方得很。 不过,边走边吃,肚子也容易饱,毕竟还吃了许多风。 顾绵要的虽多,但是吃了两三样之,就发现自己其实没说的那么厉害,这要全吃下去,还不得撑死,真的吃不了这么多。 谁的钱不是钱?兄长和是一的,总之,也要帮兄长省钱才是。 :“剩下的我不吃了,咱们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回书院,别迟了。” 顾言不急,“说到做到,省得日你又翻旧账。” 顾绵:“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一想,自己的确没少这么干过,但真的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