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她只知这两日母亲总是叫她,叫了还不说什么,一点意思都没有,跟溜她似的。 所以过来的时候,她问陈氏,“您又叫做什么?” 陈氏拍了拍旁边的椅,让顾绵坐下,她:“叫你过来当然是有了。今日出门,给你哥哥说亲去了。” 顾绵:“什么?!” 陈氏还以女儿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给你兄长说亲,这儿还亏了你,说的是燕国公府明荞,她跟你兄长同岁,觉得他们二人甚是相配。” 顾绵:“……” 顾绵的表情一言难尽,她倒不是觉得两人不相配,只不过……这儿吧…… 她问:“兄长可知?” 陈氏:“当然知了,给他说亲难还不问他的意思,直接给下来呀。” 可是顾绵明记得,她跟兄长说明荞要说亲了,兄长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这儿不该跟他说!说他要温,让她快点回去的! 顾绵皱着眉:“母亲,是不是那日你让喊兄长过来跟你说话,你俩说的这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氏点了点头,“今日去见了燕国公夫人,大致上谈了谈。你和明荞关系好,帮着你兄长说说话。” 顾绵心里一笑,呵,顾言都知了,还那儿装什么傻啊。 她说明荞要议亲,顾言心里指不想着,知,那个人是! 他那会儿还给钱,原来是因这个。全都知不告诉她,还想让她帮顾言说话。 顾绵:“要把兄长从小到大的糗,全给抖出来!” 陈氏吓了一跳,“怎么了,他是哪儿招惹了你了?要你这样干?” 顾绵说:“凭你们全知还不告诉,明明是先想让明荞做嫂的,明荞是的好朋友,自然不能偏颇,兄长的好是好,兄长的坏也是坏。” 她可生气了,怎么能这样,还让她帮忙说好话, 陈氏听着直头疼,这可怎么好,儿倒也没什么丑,只不过一些小时候的糗说出去不是逗人笑丢人吗? 她:“不跟你说是了让你别去问明荞,省的弄的她红脸尴尬。这不见面的一成,立马告诉你了吗。你兄长这是大儿,你可不能胡来。再说了,你若想说他的糗,何不等日后明荞嫁进来了,你们两个人慢慢说。” 顾绵:“不兴吧。” 的确,这是兄长的大,若是搞砸了,明荞真不嫁进来,她也不兴。 顾绵又笑了,“那今日明荞去了吗,您见了沈伯母呀。都说了什么?快说给听听。” 陈氏简单说了说,“明荞今日没去,想等着下雪之后让她和你兄长见上一面,若是两人觉得合适,等明年年初亲。你和她是关系好的,这儿也亏了你,不然没起这个心思。等你兄长见明荞那日,也给你做一身新衣裳,成不?” 顾绵点了下头,“成了。” 七十两银外加一身新衣裳,日后且顾言的态度吧,反正她是不吃亏的。 再说传信的小厮去了松山院,趁着晚间学生吃饭那会儿,把信给顾言送了去。顾言开信一目十行完,又怕错,再了一遍,然后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弯了弯。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母亲好,沈伯母也好,还有绵绵。 只要等盛京城下雪这日,他能请假去见明荞了。 顾言又了一遍信,然后贴身收好,他想到放身上也不好,若不小心掉了,让别人捡到不好了。反正已经背了下来,烧掉好了。 他仰头了眼天色,夜色深沉,天上繁星点点,不是阴天的样,估计明儿是不会下雪了。 虽然偶尔会五行八卦的,学观测天象之,但是对顾言来说,算准哪日下雪还是太难了。 不过知是好消息之后,顾言心也安了些,能够更沉下心思来读。现每日除了读之外,重要的一件是外面有没有下雪。 十月初六这日,顾言正读着,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下雪了。 他下意识往外去,可外面空空如也,只有凝神仔细的时候,才能见天上飘下来的细小雪花,如盐粒一般。 地上是干愣愣的,估计是没等飘下来,这雪化了。 再仰头,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天上,这算下雪也无赏头可言。这不行,得是那种大的厚的,这太小了。 怎么还不下雪呢。 * 是怎么还不下雪呢,往年十月上旬,下雪了。 燕明荞望着窗外,心里盼着快点下雪。 绣房加紧赶制的冬衣已经送到了荞安轩,冬衣大臃肿,毕竟里面加了棉,可是这件却不。 淡粉的颜色,上面绣花不,只有衣摆和裙摆处绣了一些图样。 是梅花。 花蕊用的是黄色的小宝石,串了孔,缀上面。 布料比以用的软,若是夏日穿容易飘起来,而里面加的棉正好垂下来。雪酥这两日一直给衣服熏香,用的是梅香,香气淡淡的,并不熏人,若隐若无。 首饰也送来了,两支漂亮的梅花小钗,剩下的是母亲珍藏的一块冰透的玉料的几件首饰,一支梅花簪,一个小佛像,还有一对耳坠。 浅淡的白色,着极通透,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