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不,燕明荞跟章辛媛说了说这事,也没求别的,就让她常过去看看。 章辛媛答应得很痛快。 “反正你二哥也不在家,延哥儿在还喝奶呢,我也没办法跟他一块儿吃饭,我一人吃饭也没意思,这样,以后我就跟你去正院和母亲吃,每天都去。” 章辛媛是大的,跟谁吃都是吃,况且正院饭菜比静安堂的还好吃呢。 往深里想想,若是她以后能抱延哥儿去正远,那时间久了自然感情深,婆婆自然更喜欢这孙子,大嫂六月份产期,得入秋才回来,那延哥儿既是长孙又得喜欢,那日后肯定得好处呀。 章辛媛不禁想,还好她是一地善良的,要是那种争强好胜的搅屎棍,那许静姝不在燕国府的日子,她估计能把这世子位给弄来。 还好还好,只是常去看看,不算么。 有章辛媛在,正院比以更热闹,一爱说爱笑还爱逗母亲笑的嫂子,上哪儿找去。 而沈氏也觉得热闹多了,她今三十九岁,再过几都能过寿了,人纪大了,是喜欢热闹。 沈氏一高兴,就想给女儿和儿媳妇好东西,要么是首饰,要么是料子,要么是补品。 于是章辛媛去得更殷勤了。 燕明荞觉得她还算了解二嫂的为人,二嫂爽利大方,虽然偶尔看重钱财,但是时间久了肯定会有真。 这样,就算她真的嫁人了,母亲这边也放。 这样吃饭一直吃到了五月底,入夏后燕明荞就很少出门了,顾绵也是,她就来过国府一次,还因为在路上太热,马车里就像蒸笼一样,回府后就再也不出门了。 六月初更热,但顾言比天气热多了,他请了初六的假,一早换好衣裳,去面向祝州老家的南方河水旁,纳吉请示祖先,风平浪静后,便和陈氏以及安阳侯夫人去给燕国府送聘书。 聘书也是婚书,等成亲后还要去官府留存,户籍也得改了,这亲才算真的成了。 不论王贵族,还是平民百姓,结亲都是如此,若不去官府,那这亲事也官府不认,哪怕是拜过堂,亲事都不作数。 婚书送了过来,红底黑字,从右至左是—— 两姓婚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称。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日白头到老,桂馥兰香。 谨以白头约,书向鸿笺,好红叶盟,载明雁谱。 然后就是顾言和燕明荞两人的名字,上头还有证婚人,双方的生辰八字,父母姓名…… 周全得不得了。 这就是两人的婚书。 上面字迹极工整,下笔游刃有余,燕明荞看了好几眼,然后悄悄问顾言,“这婚书是谁写的?” 燕明荞是见过顾言字迹的,这显然不是,都说婚书是新郎的父亲写,难不成这真是顾太傅写的? 顾言说道:“是我父亲,怎么了?” 燕明荞:“我是听说顾太傅的字画千金难求,就想问问这是不是你父亲写的?还真是呀。” 顾言道:“这的确是,但是咱们的婚书可不能……卖了银子去,你若想要,我再去求父亲给你写一份就是,你想写么,再抄一遍婚书?” 那肯定不能还写婚书了,燕明荞张张嘴,见顾言看自己,眼睛里好像装星星,她想,婚书也不错,就改了口,“就婚书吧,我想描绣样,然后把这绣下来,到时候再装裱起来,你觉得如何?” 顾言笑了笑,道:“我觉得甚好。” 当然好了,挂起来就能日日看见。 送了聘书,陈氏一人在燕国府留了顿饭。还有三日,就是纳征举办定亲宴的日子,到时候顾家把彩礼送过来,然后再请燕国府的众人,以及两家的亲朋到太傅府参加定亲宴。 倒也不用燕明荞做么,不过沈氏肯定是要跟待客的,毕竟国府的亲戚是看在国府的交情才过来,她得招待才是。 顾家亲戚还少一些,今日过来,陈氏也问问都请哪些人,摆多少桌合适。陈氏已经把菜单定下了,她觉得燕国府的亲戚多,所以先准备了一百桌的饭菜。 沈氏算国府这边,估计得有六十桌客人,顾家客人少些,也就三十来桌。 跟陈氏估算的也差不太多。 请的都是盛京人,毕竟定亲不比成亲,住得远的客人得成亲才能来。 沈氏觉得亲事定下来就好,但底对顾家的彩礼没抱太大期望,毕竟顾家的家底摆在这儿呢,顾太傅是一介清官,陈氏出身清贵,自然不可能拿大把大把的银子来送彩礼。 只要差不多就好,也没必要非和别人比。女儿陪嫁多些,到时候也能十里红妆。 但等到初九那日,顾家一早来送彩礼,礼书上的东西还是让沈氏惊讶。 她也管了许多家,这么大致一看,差不多也能估算出有多少银子了。 陈氏曾经说过,顾言自己做生意,每月有几百两银子的入账,做了几生意,攒了两万多两银子,差不多全砸到彩礼中了。 一庄子一铺子一宅子,外加不少首饰和家具,加起来也有两万两银子了。 对燕国府来说的确算不上么,但对顾家来说,真的不少了。 彩礼和嫁妆不一样,这彩礼就算是娘家全留下,男方家里也没说。顾家送这些必定是想过,这些彩礼燕国府可能会留下。 但还是给送了过来。 沈氏在觉得顾言是真的不错,这有没有银子是一回事,对待明荞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