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正堂,便有礼官高喝,“吉已,一拜天地。” 天地指的是堂的天地,两人转过身去,朝面拜了下去,盖头的流苏垂下,这会儿燕明荞偏过头,看见顾言,但只有一瞬,起身了。 她好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 “拜高堂!” 转过身,前面坐的是顾言的父母和她的父母,自此之后,两人的亲人是一家的亲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夫妻对拜!” 燕明荞和顾言面对面站定,顾言看不加明荞的脸,所拜下的候好奇看了眼,但一眼,好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等起身的候听礼官喝道:“送入洞房!” 陈氏嘱咐过,今儿不许闹洞房,院子里有丫鬟伺候,小厨房里什饭菜都有,席面上好吃的菜也给留了,怕坐得久了饿了。 燕明荞直接去了婚房里,门关好,屋里静悄悄的,还是林香进来问了问要不要喝什吃什,可用梳洗。 燕明荞道:“吃点东西吧,他们喜宴还得一会儿呢,你去看看小厨房有什。” 先垫垫,她早上中午都没用太多,现在是脖子有些疼,简单吃点好了。 这一天可算过去了,累也是真累,从晨起现在,又哭又笑的,想想还挺有意思。 是后她和顾言在的地方是家了。 林香行了礼出去了,没一会儿端来吃食,燕明荞顶盖头吃了几口,门口又有静,顾绵带熙宜过来了。 顾绵提前来看看新娘子,“熙宜说你今日好看得紧,可惜我是看不喽,问问你要不要什。” 燕熙宜抱燕明荞的腿,也不说话,因为她知道回去看不见姑姑了,燕明荞这样还能看见熙宜头上的小簪子,“我什都不缺的,你们快去吃席吧,去得晚了没好吃的菜了。” 顾绵:“你放心好了,兄长没喝太多的。” 燕熙宜喊了声姑姑走了,喜房里又剩燕明荞一个了,她稍微塌了塌肩,等丫鬟进来问了这会儿是什辰,好像没等多久,又有人进来了。 这回是顾言。 顾言神色带酒气,但声音清朗,“喜宴还得一会儿,我来看看你。” 隔盖头,燕明荞笑了笑,“哪儿用得过来,我这儿好得很。” 顾言是想过来说一声,“累了把盖头摘了,咱们自己过日子,不在乎这些忌讳。” 燕明荞今日从早晚,都一日了,犯不为了这会儿轻快把盖头先摘了,“我刚用过吃食,你放心好了,你今日也少喝些酒。” 顾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回去了。” 顾言再回来已经是喜宴结束了,在院子里是听不前面的热嚣的,燕明荞也没记喜婆都说了什,刚才顾言过来她尚且不紧张,可是现在,心好像要从嘴里跳出去一样。 喜秤挑起盖头,屋里的烛光暖中映红,燕明荞仰头看向顾言,顾言也在看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有人挡酒,但是他今日也喝了些的,过来的候也把酒气洗干净了。 “明荞……” 喜婆笑道:“新郎官别愣啊,今儿有一晚上好好看新娘子呢,先喝合卺酒,日后才能和和美美。” 顾言:“喝,喝!这个要喝的!” 把酒交杯饮完,喜婆又说了不少吉祥话,屋里丫鬟才把喜婆及几个丫鬟领出去。 燕明荞小心地揉了揉脖子,“这回总算是成了吧。” 顾言道:“明儿得去趟官府,这才算成。要不要把凤冠拆了,是不是沉坏了。” 燕明荞道:“我穿这嫁衣,你也没怎看呢,不再看看吗。” 都说她今日好看,顾言还没怎看见呢。 顾言道:“我看你够了,这凤冠不及你一,不然我来拆,你放心,不会把你弄疼的。” 燕明荞这回点了点头。 她实也没好好看看喜房长什样,和顾言更不是头一次见,但都是看一两眼快速把头低下。 满目的红,真是好看。 燕明荞也没去别处,坐在喜床上,由顾言取下凤冠。 髻有些乱,也不知道顾言了哪支小钗子,青丝落下,燕明荞晨起还洗了头,用茉莉花水洗的,这会儿闻又甜又香。 顾言看一头乌,不太敢了,嗓子干哑,问道:“饿吗,我让丫鬟送吃的进来。一会儿还要睡觉,这头,不然不挽了。” 燕明荞点了下头,手指不由抓紧嫁衣的袖子,“吃一点吧。” 不然呢,这夜还这长。 院子里一直有丫鬟守,屋里灯火有半个多辰灭了,只留喜烛的一点光亮,丫鬟们在面,哪怕里面有静,也低头,装什都没听见。 而后灯又亮起,送进去热水之后里面又叫了饭,本来喜宴结束得不早,这一弄,了深夜。 吃过饭后燕明荞睡得很沉,更不知顾言侧卧在床边,根本没睡。 他把两人的头系在一起,手也紧紧握。 诗中说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应该是这样。 ——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