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直视他双目,认真问道。
她素来讲理,便是两度在师门遭遇冤枉,对待一味排斥她的洛寒衣,也始终都能做到平心静气,可此时此刻,面对凌无非,却只觉得有一肚子委屈无处说道,纵还勉强保持着平日的语调,眼里的幽怨与愤怒,却是不言而喻。
“当然有区别!”凌无非还是头一次面对她这般情态,一时乱了阵脚,见她想走,便忙上前将她挡住,拉过她的手,柔声说道,“我去找她,只是不想因为她再出意外带来新的麻烦,上回在姑苏救你,却是害怕失去你。星遥,请你相信我,虽说最初与你相识之时,因不够了解,对你有些隐瞒,但从襄州大火那天以后,我便再也没有欺瞒过你任何事。今天的事,是我处置不够妥当,惹你伤心了,对不起。”
沈星遥盯住他的眸子看了一会儿,见他目光恳切,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她仔细想想,叹了口气道:“也对,这种时候放她独自离去,确有不妥。”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即便等她伤愈才离开,被鼎云堂的人所知晓,也终究是个隐患。不如这样,我们找个人问问她,看她到底是不是从姑苏带走了什么东西,要真是窃取门派机要,便尽早让她送回去。你手头总该有些证据,能够证明段元恒的确与她有些血缘关系,只要事情没有闹得太大,段元恒应当也不至于非要杀她而后快。”
凌无非听罢,认真思索片刻,迟疑说道:“就怕她的性子,对谁都不肯好好说话。”
“她总归是个女孩子,门里姑娘那么多,总有擅于沟通之人吧?”沈星遥道。
“那就只有江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