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星起沧澜> 第八章 山回路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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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山回路又转(1 / 3)

夜里,李成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尽是当年与陆琳因比武大典一事而起争执的画面——

“琳儿,你这么做便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做掌门,你做掌门夫人,这不好吗?”

“我才不要做什么掌门夫人,我有这本事,只因为许了你,便不可再争掌门了吗?你再要拦我,大不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你竟为了这掌门之位,要与我恩断义绝?”

“你既如此想我,那好,等到比武大典召开,你若真成了掌门,我也……你我之间,便算了吧……”

“你便真的那么想要做掌门?做掌门也好,掌门夫人也好,到底有什么区别?”

“既然没有区别,你为何要同我争执这些?”

“向来只有掌门夫人一说,哪有什么掌门郎君或是掌门相公?我不是要你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让着我,而是……我万一输给了你,输给自己的女人……别人该怎么看我?”

“那也只能怨你技不如人!行了,你别再说了,我自知我的武功不逊色于你,甚至高过于你,在其他事情上,也都不比你差,凭什么我就只能在你背后相夫教子,却不能去争这掌门之位?”

……

想及此处,李成洲忽觉胸中躁动,双手疯狂锤着自己的脑袋坐起身来。

为了这场比武大典,为了争夺掌门之位,与心爱之人分离,受同门质疑腹诽,眼前这一天天增多的烂摊子,令他越发心烦,难以忍受。他蓦地便怀疑起自己来,这些年来他不论做人还是习武,一向奉行道义原则,从未因争强好胜而悖行逆施,怎的偏偏就落得这样的两头不是人的境地?尤其想到今晚舒云月中毒之后,何旭将他唤去问话时,所说的那些暗藏机锋的话语,更觉郁闷不堪。

想着横竖也是睡不着觉,他便索性翻身下床,拿起剑走出卧房,来到后山空地,练起剑来。剑声飒飒,势如破竹,行云流水,一连串招式下来,几乎一气呵成。

就在收势的一刹,他忽然听到一声叫好。

“好剑!”

李成洲还剑入鞘,回头望去,却见江澜一面抚掌,一面走到他跟前。

“江少主?”李成洲略一愣神,问道,“都这个时辰了,还未歇下吗?”

“认床。”江澜笑眯眯道,“也就随便走走,莫非刚才,是我打搅了李兄?”

“没有没有,哪里的话。”李成洲摇头笑道,他见江澜转身,忽然一蹙眉,道,“对了,江少主,我记得凌少侠与你一道,师从鸣风堂秦掌门?今日比武大典,他未到场,又是何故?”

“旧伤发作,”江澜顺口答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过两天就好了。”

“哦?那他伤在何处?山中备有良医,在下明日便可去请来,为凌少侠问诊。”李成洲上前一步。

“还不是刀伤、剑伤……哎,你不知道吧?”江澜灵机一动,回过头道,“前些日子,我师弟在姑苏,似乎与鼎云堂的段堂主起了误会,不知怎么便带着一身伤回去……”

她借故把话锋转到段元恒身上,也未多说半句谎话,眼底俱是真诚。李成洲听着一愣,一时没能明白她想说什么,等他回过神来,却见她已扬长而去。

江澜之所以大晚上不睡,四处乱窜,自然是有她自己的烦心事。

师弟平白无故失踪,沈星遥借故脱身寻人,亦是一去不复返。秦秋寒又得应付门面上的事,替他们遮掩,一时分身乏术,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江澜的头上。她本想试着从李成洲身上找到线索,却又无从套话,于是兜兜转转,便又来到了舒云月房外。

却在这时,她听到屋内传出舒云月与另一人的对话声。

“你都受了伤,还有空来看我?”这是舒云月的声音,“吴桅那个混账,竟然对你下如此重手!等我伤好了,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师姐,我不是来说这事的。”

那个与舒云月对话的女子声音,虽有些陌生。江澜仔细听了一会儿,却还是想了起来,似乎是白日与吴桅同台比武的于小蝶。

“师姐,其实不光是陆师姐不知去了哪里,我还有个师妹静宜,今天也没去演武场。只是她武功不好,上场也是必然要输的,也就没人提起她,当她弃权不比了。”于小蝶说着,忽然咳嗽两声,又继续道,“其实,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她了。”

“怎么回事?你说说。”舒云月认真道。

“就是上次陆师姐受伤的时候,她说,那天从陆师姐房前经过,似乎是看见有人往她杯中下药,还说,要去告诉燕长老。我说没看清的事不能乱说,得找你商量。后来,她就不知去了哪里,怎么也找不到。”于小蝶道。

“秦掌门不是说,天玄教有复苏之态吗?”舒云月话中充满隐忧,“会不会是……”

“可是师姐,哪有这么巧的事?所有的问题,都发生在比武大典的时候,你不觉得奇怪吗?”于小蝶道。

“那一定是李成洲搞的鬼!”舒云月恨恨道。

江澜站在门外,听完这些话,只觉得一切又绕回了起点,只得摇摇头,转身回到自己房中。

房门合上以后,屋内昏暗一片。江澜吹亮火折,便要上前点灯,却忽然听到西南角的窗户发出“咯吱”一声响。

“什么东西?”江澜摇了摇头,将灯火点亮,然而一抬头却看见从帘子背后伸出一只带血的手。

“我的天呐!”她不自觉后退一步,顿了片刻,随即上前一把拉开帘幕,只见一名浑身是血的少女从帘后爬出。这少女赤着双脚,周深都凝固着黑红的血渍,尤其是嘴,像是被人撕开过一般,口腔内没有牙齿,只有一片血肉模糊。

“你……你谁呀?”江澜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低下头仔细打量,见少女身上血迹,有些已发黑干硬,有的却新鲜湿润,显然是长期受人折磨,新伤旧伤集于一身。

她意识到不妙,立刻锁紧门窗,将靠近门口的帘子都拉了下来,遮挡住能够遮挡的所有光线,再将被褥推到角落,找出一块干净的白布铺在床板上,把那受伤的少女抱了上去,又转身清理地上的血迹。

血迹从屋内正中央的位置,一直蔓延到西北角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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