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能把他们唬住。那小子现在形同废人,旁边跟着的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能有多大本事?”
“那倒也是,”山羊胡子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听庄主说,那小丫头在山上被他们盘问,连把剑都拿不稳,切菜都嫌费劲。”
“就是,”壮汉嗤笑道,“何况庄主交代了,这事不能太多人插手,不然,又得像在山上一样,十几个门派吵得不可开交,连个处置的法子都商量不出,白费功夫。”
凌无非立在墙后,听到“连把剑都拿不稳”的字眼,不自觉扭头看了一眼沈星遥,又看了看她握在手里的啸月,却听得她冷哼一声,沉下脸道:“果然,徐家人还是出卖了咱们。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刀杀了那个徐承志。”
“无妨,日后有的是机会。”凌无非淡淡道。
“听他们这么说,附近应当没几个人。”沈星遥道,“你在这呆着,等我回来。”言罢,不等他回话,便即从藏身的墙后走了出去。
凌无非本想唤她等等,可才伸出手去,人已走出数尺开外,只得无奈摇头。
沈星遥走到那山羊胡子等一行人身后,见他们毫无反应,便故意清了清嗓子,发出声音。
“嘿!”六人陆续回头一看,立刻便将她团团包围起来。
“这下你可逃不了了。”壮汉板着脸道,“快把那小子交出来!”
“行啊,”沈星遥唇角微挑,“打赢了我,我就把他送给你们。”
“还说大话?看招!”
几人嚷嚷着,立刻摆开架势,一齐扑上前来。凌无非远远看着,不禁蹙眉摇头,心想这一帮人真是枉称名门正派,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还要以多欺少,群起攻之,简直就是耻辱。于是左右看了一眼,无意瞥见不远处有个射箭□□的小摊,由于时辰太早,还没有客人,两张弓箭冷冷清清摆在摊前,无人问津。
沈星遥手腕一翻,剑鞘横扫开来斜带向上,直点为首那名壮汉面门。几人见她身手迅捷,与传闻中的“连剑也拿不稳”分明不是一人,才知上了当,便纷纷将兵器掏了出来,刀尖棍棒一应俱全,七手八脚朝她砍砸而去。
壮汉吃了亏,只想着扳回一局,身子一挺直直跃起,劈头盖脸朝她便是一刀。沈星遥挽剑展势,在空中划开一道半圆,松手退握剑柄,向前一抖,剑鞘立时打着圈飞了出去,分点敌方两人头、肩,破其收势退守,随即挺剑刺出。她的本事,远远在这几人之上,几乎不必防守,只消攻势不落,便能逼得几人手忙脚乱,自乱阵脚,只听得玎玎几声,六人手里已有四把兵器落在地上,那用剑的山羊胡子兵器本也脱手,伸手在空中乱抓一通,才勉强把剑薅回手里。唯有那壮汉还抓着一把大刀,一声断喝朝她劈来。
啸月通体清亮,在阳光之下泛起熠熠光泽,在沈星遥手中好似游龙一般,转眼间便走了七八招。壮汉瞧着自己费了这么大劲,还动不着她分毫,越发焦躁起来,一声高呼之下,喊着几个弟兄捡回兵器,再次一拥而上。
沈星遥心知她与凌无非眼下身份微妙,不可妄动杀心,全局未攻几人要害,见这些人纠缠不休,便提腿踢飞一人,反手肘击又断了另一人肋骨,随即挽了个剑花,迅速攻向剩下四人手、腿、肩腰,等到六人纷纷倒地,那壮汉的刀也被她夺在手里,劈手一折,立时断为两截。
却在这时,从城门前另一侧的围墙之后,忽地跃出三个人影,飞身扑向沈星遥。凌无非见状大惊,一句“当心”刚到嘴边,便见她已飞身跃起,与那三人都在一处。
这后来的三人,与山羊胡子等人并未一路,一个个穿着红色衣裳,头脸都用方巾裹着,仿佛见不得人似的。他们虽藏于暗中,身手尚可,却也算不得有头有脸的高手,以三敌一,才勉强与沈星遥战个平手。
“大哥!”山羊胡子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左腿,冲那壮汉喊道,“是飞鸿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