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他什么人都没见过。那血月牙不是在你身上,还会在哪?”
众人一拥而上,沈星遥看着满眼的尖刺利刃,只觉头皮发麻,身关蓦地一旋,手中横刀在她周身划出一个大圈,逼得几人不得不退。风声呼啸,银芒如星般在灼烈的日光下闪烁,沈星遥立时横刀挡格,手臂也被这刚猛的劲力震得发麻。她脑中回溯近日见闻,冷冷瞟了那领头人一眼,道:“你们几个,该不会是落月坞的人吧?”
“总算不装傻了。”领头人冷哼一声,道。
“你们发什么疯?”沈星遥怒道,“我同那叶惊寒没有丝毫关系,他又怎么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只是你这么说罢了。”领头人大喝一声,出招迅猛如电闪。沈星遥眼见硬拼不下,便即一个旋身,纵步蹿跃而起,单足立于空宅门前一截石墩上,举刀刺他胸前空门,其余人等见状,纷纷跃起。沈星遥只得咬牙,双手合握刀柄,全力劈下,破开一条通路,飞身纵步跃出包围,回身一刀斜挑而上,正中一人下颌,其力之迅猛,直接将那人半个脑袋削成两半,打着旋儿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那人应声倒地,魂儿也归了西天。趁着几人愣神的功夫,沈星遥一个纵步,转身便走。
她一身脏乱,褴褛不堪,却已无暇清理,掐算着从全椒县到云台山的路线,抄着近道便一路寻摸过去,三日之后,总算在一处山里找见了些许痕迹,风风火火便奔上山去,恰见叶惊寒从一个山洞里走出来,手里抓着一把带血的布条,团成一团,埋入一旁早已挖好的坑洞中。
“叶惊寒!你干的好事!”沈星遥气急败坏走到他跟前,“血月牙是什么东西?那些人怎么会找上我的?”
“那是落月坞的传位令牌。方无名当年重创檀奇后,始终不曾找到,便造了块假的,夺了宗主之位。檀奇也找了它很久。”
“你怎么会有那东西?”沈星遥下意识追问。
“我没有,”叶惊寒道,“但我用了些计策,让他们以为我有。”
“刚好就是这几日的事,对吗?”沈星遥两眼几欲迸出火来,“你故意找上我,便是为了让他们觉得,你把那东西交给了我?你要不要脸!”
叶惊寒听罢,略一思索,眼底飞快流转过一丝迟疑,末了,闭目深吸一口气,道:“我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若不想被牵扯其中,尽管离开便是。”
“是吗?”沈星遥道,“那你去同他们把话说清楚,别把我牵扯进来。”说着,便转身要走。
“说不清了,”叶惊寒的话音从她身后传来,“倘若你是他们,还能听得进这些解释吗?”
沈星遥脚步忽地凝滞,回头怒视叶惊寒,痛骂他道:“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