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竹叶弯腰,端起地上的洗脸盆。
王芣绥洗完脸,兰花递上毛巾,她眨动双眼,细细看了两人几眼。
别说,这两个姑娘的服务真是好,这竹苑除了让人不爽的床和赵战之外,其他都还不错。
竹叶和兰花带着少夫人去左边的房间换衣服。
怎么又是红色衣服?她一点也不想回王启文那个人心复杂的家。
只是这整个竹苑哪有一点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表面上什么都有,实际上没一样是冠上她王芣绥名字的物品。
她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买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赵战到底什么时候纳妾呀?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竹叶和兰花给少夫人端来饭菜。
赵战穿了一身紫色锦服从屋里走出来,他拿起筷子夹住盘子里的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坐在石凳上嚼了嚼,额头微锁。
“油太多了,给厨子说以后少放点。”肉里的油糊嘴,他将吃了一口的包子放回盘子里,接着喝了一口小米粥。
他砸吧砸吧嘴,推开碗不满的摇摇头:“这也太稠了点”。
王芣绥看的直翻白眼,他也太浪费粮食了,都不知道种地很辛苦的吗?
赵战当然不知道,他一个侯府的少主,衣食无忧的,从来不会为吃饭而发愁,更别说节约了。
“浪费可耻”王芣绥拿起另一个盘子里的包子,咬了一口,肉香满口,很好吃。
她又喝了一口小米粥,稀稠比例正好。
这侯府的赵少主就是没事找事,精炼俩字概括他的行为,非挑剔莫属。
“那你吃了,不就好了。”赵战好笑的看看盘子里那个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又看看她。
“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残局。”扒拉完最后一口饭,王芣绥吃饱喝足,远离他。
“走了”赵战迈开步子往外走。
迎面走来陆丰军和关润泽。
“少主,少夫人,请上车。”陆丰军拱手。
“来了”王芣绥又拿了一个包子,边走边吃。
大门口停了六辆马车,赵战进了第一辆碧顶华车。
王芣绥走向第二辆马车。
关润泽友好提醒道:“少夫人,这辆马车已经装满了礼品。”
“噢,那后面那辆呢?”王芣绥抬脚就往后走。
“后面的马车也都装满了,还请少夫人移步。”关润泽做了个请回第一辆车的手势。
“哦”王芣绥才不想跟洁癖狂坐在一个马车里呢,她想离他远点,再远点。
看到骑马的陆丰军,再看看一旁无人骑的棕马,她眉眼轻转。
“我能骑马吗?”她问竹叶。
竹叶摇摇头。
“不好意思少夫人,那马是我的。”关润泽走到马前,一跃而上。
王芣绥赞叹,他这上马的动作真是帅气!
“少夫人,您要再不上去,少主该着急了。”兰花说着和竹叶一人拉住一个胳膊,把她推过去。
王芣绥不得已上车,她握住车帘,扭头问:“你们俩不上来吗?”
竹叶和兰花忙摇摇头摆手。
掀帘进车,见赵战慵懒的靠在车厢上,正眯眼养神。
王芣绥忽然想到了什么,头钻出车帘,见竹叶正巧看过来,她朝她弯弯手。
竹叶走近:“怎么了少夫人?”
“我还没向公婆告别,要不我下去跟他们说一声再走吧。”王芣绥觉得自己应该跟侯爷夫人说一声才好。
“不用了少夫人,侯爷和夫人说了,让您和少主一早出发,不必过去他们那儿了。”竹叶把夫人交代的话转述一遍。
“噢,好吧。”王芣绥一想到要回王启文家就觉得头大。
再看眼洁癖狂,她贴紧车门坐下,心里烦闷的不行。
这么好的天,骑马多好呀!
她最羡慕骑马驰骋的人了,觉得威风又帅气。
马车车轮转动,陆丰军和关润泽在前头骑马开路,竹叶和兰花走在第一辆马车两侧。
后面跟着五辆马车和家丁五十余人。
走到一片热闹的街市,一股水煎包独有的香气将马车包围,赵战喊了句停下。
马车停止转动,陆丰军拨马回转,他手握缰绳。
“少主”
“我要吃俞记煎饺”赵战舔了下嘴唇。
“是”陆丰军翻身下马,走到一个店门前。
王芣绥掀开帘子,犹如看到一幅人间烟火的画像。
大街店铺分列两排,街上是井然有序的小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人群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看来古代没有城管”她羡慕的嘟囔一句。
现代的地摊被城管追赶的像是游击队,哪有这般祥和。
不一会儿,陆丰军送来香气四溢的水煎包,这香味闻的王芣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赵战,捏住一个金黄的水煎包,先是转动煎包看一圈,然后才嘎吱一口,自顾自的吃起来,他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王芣绥别过头,这人真是,家里有包子不吃非要出来买水煎包,就你家钱多是吗?
她觉得眼前的一幕有点面熟,貌似她也干过这事。
以前她也总觉得外边卖的饭比家里的香。
被香味勾的不断的咽口水,即使她之前已经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粥,但此刻,她觉得自己仍是很饿。
她本来也想去买水煎包,可是摸摸衣服,身无分文。
唉!没钱真憋屈。
一队人马行了半天,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田园景象令王芣绥陷入沉思。
这就是那片她被冤枉的田园,那时,她被王启文一家人无情的推走顶罪,如今她顶着侯府少夫人的头衔回来,不知道王启文一家又会如何待她?
一座院落前挤满了人,王启文和杨菊芳带着一众家人笑呵呵的迎上去。
竹叶和兰花搀扶着王芣绥下了马车,赵战别有深意的看着热情的王启文一家,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