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冷冷的答到:【姨娘当真不知我笑什么?我笑姨娘费劲心思,用尽心机计算我,有因有果而看似天衣无缝,只惜美中不足。导致姨娘计划失败,一子下错,满盘皆输。也要感谢姨娘的一时失察,才让我有了存活的机会,不是么?】
我站起身,步步逼近,厉声厉色道:【姨娘方才问我笑什么,我笑姨娘公私不分,红空白牙的诬陷我,编出一堆不属实的‘事实’,可方才您所说的句句皆是空穴来风,无凭无据,又何来’事实‘一说?】
【这…】
沈玉婕刚想解释,却又哑然而止,想:‘可恶,竟被这丫头摆了一道。此次她能够苏醒,是我一时大意了,让她幸免一死。只不知,这次醒来却心机大长。’我见她不做声,想:‘果然是理亏了’。于是,我逼近一步,继续说:
【且不说这个,姨娘如今掌管家中大小事务,接手了丞相府的管理权,便应该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打理王府,使王府变得更加整洁优雅,让家丁和谐相处,其乐融融,显现我们白府家风正直,善待下人,而不是您如今这样,认为有了主母的管理权,便能一手遮天,万事不顾了。而且,您莫不是忘了家规中有一条规矩-不可滥用私刑吧!】
我再次走进一步,凑到她耳边,压低声说:【姨娘,即便你再得宠,作为女儿,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时刻记住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记住自己几斤几两,守好本分,姨娘莫不是没有听过一句话:飞得越高,摔的越惨,自傲者必定会登高跌重!】
我转过身,看想那些家奴门,高声问道:
【再用刑前,先考虑好对嫡女动刑的后果,怕用你们的命,也赔不起吧!见风使罗,顺应局势是能让你们嚣张一时,但你们选择了贪图荣华,背主求荣,待你们的主子盛宠过后,你们认为,你们还可以全身而退吗?】
我冷眼扫视了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家奴们,继续说:
【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要因一点诱惑,自己变成了替罪羊,还牵连无辜之人。识相的,该知道怎么做吧。】
在场的下人们一听,各个吓得脸色发青,面色发白,惊慌失措的跪下来求饶:
【是-是,大-大小姐,我们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望大小姐饶命,我们这就走。】
说完,刹那间就一跑而光。
【母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见平日里跟随他们的下人被白净聆几句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意味深长的冷言冷语吓得魂飞四散,落荒而逃,白若心脸上不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惶恐,她抓着沈氏的衣角,忐忑不安的问,心中想:‘白净聆自醒后,像换了个人似的,与以前那个心思单纯的她仿佛宛若两人眼里那股令人心惊胆战的锐气更是让人无法直视,如今若再这样下去,必然会对我造成威胁…’只是,她的思序被白净聆的话打断了:【妹妹莫慌。】我看透了她的心思,往前走一步,凑到她面前,笑着说:
【姐姐刚刚可是吓到你了,妹妹的脸色为何那么难看,还是说,】我故意压低声音:【是妹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若心睁大了眼睛,暗想‘难道她真的知道了?怎么可能,我明明处理干净了,就算失手没让她死,她也不可能知道是我做的。还好,我备了替罪羊,为了以防万一…’
【嗯,妹妹怎么不说话?还是我,猜对了?如若真是如此,我做姐姐的,在这奉劝你一句,人正不怕影子斜,妹妹若没有做贼心虚,又何必如此焦躁不安呢?清者自清,即便被陷害了,终究会得到一个清白,但若人心中有鬼,久而久之,他的这层伪装会被揭穿,妹妹,你说,是不是?】【姐姐所言甚是。】
白若心压下慌乱的情绪,逼迫自己直视白净聆的眼睛,赔笑说:
【姐姐大可放心,此事我定会明察,给姐姐一个满意的交代】
想‘还好,备了替死鬼。届时,把替罪羊搬上去,此事就不了了之了,白净聆,我迟早会将你这颗眼中钉,肉中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我们走着瞧!’这时,她听到白净聆与她母亲的对话 【姨娘,最后送你一句话,一日为妾,终身为妾,妾室既然不是主母,就没有主母的资格,也永远无法享受主母的权利,你身为我的长辈,我敬你一句姨娘,但不会认你为母亲,我的母亲虽已不在,但在父亲心中,娘亲的位置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不然,姨娘可曾想过,为何这么多年,父亲只纳妾,却不曾再娶正品夫人?所以,姨娘还是莫要在痴心妄想了,你无法代替她 ,也代替不了她,一路走好,慢走不送。】
白若心与沈玉婕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走出香春院的大门,脚步声中发泄着无尽的怨气和愤恨,以及失败的不甘。碧青守在门口,望着沈氏母女俩离去的背影,碧青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呲,小姐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是他们母女俩暗中联合做奸陷害小姐,现在竟想始乱终弃,赶尽杀绝,简直是毫无人性可言,今日小姐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还是头一次吃哑巴亏,真是大解心头之气,不过小姐,】碧青突然警戒的说:【人心险恶,沈氏母女阴险刻薄,心思歹毒,小姐日后还是小心行事为妙,再者,今日之事,他们定会去告小姐的状,让小姐难堪的。】
【呵,怕什么,我正等着他们告状呢,】
我冷笑一声,说:【今天只是个开始,我们来日方长,以我睚眦必报的性格,这笔账,我记着,日后慢慢讨回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想:‘妹妹,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