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璃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她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疲软。
顾楉看到这样的她都吓一大跳:“姐,你怎么了,最近几天总觉得你不太对劲。”
江敬寒抬头看着陈璃,内心也是同样的困惑,他转着笔,想到卫玉文最近也怪。
“我没事。”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还是肉疼,她好不容易存的钱,几乎就空了快一半。
江雄能做这些,无疑不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
陈璃吐了口气,精致的脸庞在此刻像落败的花朵。
不想让他们看出她的异常,陈璃打起精神:“拍戏拍累了,我先上楼休息。”
她上去后,顾楉让李姨给她煮点好吃的。
而一边的江敬寒则已经把陈璃和卫玉文联想起来了,从上次他进病房两人戛然而止的谈话以及陈璃近几日去医院的次数能够看出。
只是他不理解,两人能有什么事瞒着他?
晚上,陈璃又照常问了下卫玉文那边的情况。
卫玉文告诉她:“今天没来找。小陈,你这么关心,我这心里啊,特别感动。敬寒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陈璃没他想的那般伟大,她只不过也是为了自身着想罢了,“外公,很晚了,早点睡。”
刚挂完电话不久,江敬寒就发来了消息。
【你和我外公聊什么呢?】
陈璃看到后,诧异了下,他晚上没回家住医院的?
陈璃不知道的是,卫玉文怎么赶也赶不走,江敬寒就是要在医院睡。
陈璃:【就问问他身体什么的。】
江敬寒:【哦,他倒也不必感动成那样。】
【......还有事吗,要是没事先睡了。】
江敬寒:【明天可能得请一天的假,不能去家教。】
陈璃:【好。】
聊完天,江敬寒把手机放下,听见那边的卫玉文翻来覆去,还没睡觉,江敬寒知道他又在为明天的事忧愁。
怕吵到其他病人,江敬寒走到卫玉文床边,低声道:“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
卫玉文:“我怎么能不多想呢。”
江敬寒叹了口气,蹲下来,看着他的双眼,安慰:“你不是说她喜欢吃绿豆糕吗,我明天买点给她带过去。”
“买多点,给她吃饱。还有,帮我和她说几句话。”
“知道。”
第二天下午,江敬寒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就往郊区的墓园赶。
在距离墓园还有一站的地方下车,买了一束白玫瑰和几盒绿豆糕。
买完后,慢步走向墓园。
沿路的风吹着,拂在江敬寒脸上,手里的白玫瑰随风摇摆。
进了墓园,找到位置,墓碑上女人的微笑还是那么的甜美,江敬寒把花束,绿豆糕一一摆好。
他习惯在心里和她说话,虽然卫玉文不止一次骂他,要说出来,不然她听不到。
但江敬寒仍旧是固执,他相信她能听见的。
说完,江敬寒分了点绿豆糕给旁边的邻居,就坐在草坪里,看着无边景色沉思。
时不时有来祭拜的人从面前过,在一身影停顿在身旁时,江敬寒迟疑地抬起眼皮看去。
刺眼的光芒中,随着来人蹲下,而使得他面庞清晰。
江敬寒觉得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只见对方把一束花放在了墓碑前,表情似流露着不易察觉的哀伤。
虽然有可能是卫霜之前的故友,但江敬寒还是问出了口。
“你谁?”
这么久了,江敬寒也没见过有谁来看望卫霜的。
江哲华眼珠移向江敬寒,眼里是什么情绪也没有,更多的是打量。
就像是在看一个很久没见过的人。
江敬寒在他这直白的视线中,仿佛知晓了什么,因此脸色疏冷下来,眸底掠过一道幽光,嗓音森冷:“是你。”
江哲华感到意外:“认出我了?”
江敬寒曲着腿坐在地上,手中拈根小草玩弄,他忽视身边的江哲华,又看向了远方:“难得来一回的稀客,你说我认不认得。”
江哲华轻笑出声,坐在另外一边,手不小心碰到了绿豆糕。
江敬寒冷声道:“别碰。”
江哲华摆整齐后,又悄悄的打量起江敬寒来。
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转眼间,他就长得英俊又出众,比他还要更胜一筹。
江敬寒对上江哲华的眼睛:“看什么?话说今天来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江哲华不太喜欢江敬寒的态度,“就是来看看。”
江敬寒信他的鬼话:“十一年了,才想起要来了。”
“是叫江敬寒吧,既然跟着我姓,我好歹还是你老子。”
江敬寒呵了声,无波无澜:“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吗,爹妈死绝,你上赶着认领倒也有些意思。”
他不想在卫霜的墓前说这些,起身要走时,不忘赶江哲华。
“你没脸来看望,还想待多久。”
江哲华站起来,他顺平西装的褶皱,看着江敬寒道:“这么些年,你就长成了这样,怪不得老头想带你回去好好改造。”
江敬寒眉头皱着,眸色比以往更加的幽暗:“想带我回去,门都没有。从你跟我妈离婚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赶紧走,别在这碍着她。”
江哲华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往后退一步,作妥协状:“山下见,我还有事想和你说。”
他有事要和江敬寒说,江敬寒却不想和他说,一下山,就没了踪影。
江哲华都还没反应过来,问司机:“人呢?”
司机刚才在刷视频,并没有关注:“不知道。”
江哲华怒的骂了他几句,最后上车离开了。
等迈巴赫消失不见,躲在一片树林中的江敬寒出现,他就是怕江哲华还会返回打扰卫霜才没走远。
不过江哲华的到来,让江敬寒知道近几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