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玉文出院这天,陈璃又买了点水果去看他。
病房里,江敬寒在收拾着行李,卫玉文坐在轮椅上,一边指挥他,一边骂:“我那内裤和袜子你别给我放一起,不好看到我是老人家了就粗心对待,给我分开。你看你,也不知道多拿几个行李袋来。”
听着他的唠叨,江敬寒又气又想笑:“不是,你说话就不能文雅点?”
卫玉文瞪着眼:“我怎么就不文雅了,总比你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群朋友一口一个sb。”
“……”江敬寒也是挺无语的,“外公,这都被你知道了,看来你还是个赶时髦的老头。”
卫玉文傲慢道:“那可不,小陈,你来了。”
在门口站了好久的陈璃回过神来,她走进来,笑笑:“你俩又斗嘴了。”
江敬寒回身看她手里的东西:“你也是,钱留着给自己买衣服,买化妆品不行吗,非得送。”
陈璃给他看篮子:“不贵。”
“就是。”卫玉文抱过篮子,“人家小陈送我的,你不吃,给我吃。”
江敬寒:“欸欸欸,你抢劫呢。”
很快,三人就出了医院,江敬寒一早就叫好车了,他将卫玉文抱上去后,又看向陈璃:“一块走吧,等下你到满湾城下车。”
车上的卫玉文也在向她招手:“上来啊,小陈。”
陈璃最后上了车,她和卫玉文坐后排。
副驾驶的江敬寒刚想报地址,卫玉文忙说道:“小陈要不今天去我们家吃顿饭,你看你在我住院的这顿时间帮了不少的忙,是该好好感谢一番。”
陈璃实在受不起:“不用了,外公。”
文玉文以为她害羞:“没事的啦,都是一家人。”
陈璃感到惶恐,一家人。
她担待不起。
司机看江敬寒:“所以你们去哪?”
“羊角路前面一点,等到了我告诉你。”
车辆启动,陈璃防备着晕车,感冒也还没好,就怕这次晕车会来的快。
她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刚想闭上眼睛,前面伸过来一只手。
手心里躺着各种绿色糖纸的薄荷糖。
江敬寒头也没回,陈璃却懂他的意思,伸手要拿。
奈何他手掌不是撑开的,手指微微拢着,糖都深陷在手心里,很不好拿。
每拿一颗,陈璃不可避免地要碰到他的手。
不似她的,冰冰凉,他的手反而有着和他整个人不对盘的热意。
最后一颗拿出来,刚要松口气,江敬寒的手忽然抓了下她的,就收回去了。
陈璃看着被他触摸过的那四根手指,是白色的肤色,可灼热感特别的强烈。
像被辣椒辣到,着了火一般。
她缓了缓心神,剥开一个薄荷糖扔嘴里,其余的塞进口袋。
口里的凉爽让她记起身边还有一人。
只见卫玉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陈璃一阵庆幸,还好他没看到。
殊不知,在她转过头去,卫玉文又偷笑了好久。
有薄荷糖的加持,陈璃暂且没睡觉。
她看着窗外的景色。
“美女,你是不是最近新闻上很火的那个女明星?她好像也是昆北人。”
从开头到现在就没说过几句话的司机说话了,陈璃转过头,对上后视镜里他的眼睛。
刚想出声,江敬寒帮她解围:“不是,你认错了。”
司机又看了眼后视镜:“是吗,看起来很像啊。”
江敬寒很不满他开个车还唧唧歪歪的行为:“世界上像的人多了去了。”
司机也就不说了:“羊角路到了,哪呢?”
江敬寒:“再往前走,左拐。”
到了后,三人拿好东西下车,司机还赶着接下一单,脚踩油门走远了。
陈璃看着不远处的小楼:“你们住仓库来了?”
“嗯,快过年了,老卫就习惯来这边住。”
进屋的石头小道并不好走,江敬寒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要推卫玉文,看起来很麻烦,陈璃前去帮忙。
江敬寒让她拿着钥匙先进屋。
陈璃只能去把院门打开,江敬寒则推着卫玉文随后进来。
里面和上次来时没什么变化,唯有的少了几辆扎眼的机车。
她赶紧又去开屋里的门,钥匙很多,她询问江敬寒是哪个。
“黑色的。”
陈璃打开,屋里干净的一尘不染,地板光滑,东西都摆放整整齐齐。
卫玉文自己转着轮椅进来,看到这一幕,惊奇道:“哟,你小子还会打扫了啊。”
“不我打扫,还劳烦你啊。”
江敬寒给他们两人接了一杯热水,就收拾手里的东西,放到该去的地方。
卫玉文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水,和陈璃聊着江敬寒:“他这人就是这样,什么都懂就是不爱说。”
陈璃点点头,像是听进去。
“对了,小陈,你想吃什么菜,和我们说,等下敬寒去买。”
陈璃不挑,只听他们的安排来就好:“你们是自己做吗?”
卫玉文笑:“大菜我做,小菜敬寒来。你吃现成的就好。”
这话说的陈璃都不好意思了,她竭力压下心里的情绪。
那边江敬寒从房间里出来,他换了件衣服,照常黑色的,衬得他孤绝又凛冽,他身高挺拔,穿什么都好看。
只是这件有点薄,卫玉文不免又嚷嚷:“穿这么少,是不是嫌这天气冻不死你?”
“……”江敬寒拿起桌上的钥匙,手机,“去买菜,骑自行车会出汗。买点什么呢,想好了没有。”
卫玉文:“鸡肉,牛肉,再买点排骨炖汤喝,这种天气暖胃。还有小菜来一点,你看有什么买什么。其他的,你问问小陈想吃什么。”
江敬寒看向陈璃:“有什么想吃的?”
卫玉文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