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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料(2 / 2)

陆熔岩:“……”

要不要这么拽啊……

他自知理亏,默默弯腰把笔捡起来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虞近寒和童梦缘像往常一样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陈伊宁来得稍晚一点,一袭白裙轻轻摇摆,好像一朵洁白的茉莉花,端着餐盘摇到了虞近寒面前。

“我可以坐这吗?”陈伊宁轻声问,清丽的脸上浮现出温和得体的笑容。

虞近寒抬头看着她,咽下一口饭:“随便坐,没人。”

两人相对而坐。陈伊宁头上系着水晶发带,身上的白裙子版型很好,一看就是名牌。

而坐在她对面的虞近寒,穿着一件平平无奇的宽松白T,一条质地柔软的浅灰色运动裤,一双洗得发黄的白色帆布鞋。

拜陆熔岩所赐,她的衣襟上还有几块浅褐色的污渍。

我可真屌丝啊。坐在陈伊宁对面的虞近寒默默感叹。

“昨天向老师布置的那几道数学题,你都会做吗?”陈伊宁突然问。

骤然听到陈伊宁的询问,虞近寒抬头看向她:“会做。怎么了?”

陈伊宁笑了笑:“最后那道题的解法我到现在都没想出来,待会儿回到教室,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虞近寒点点头:“可以。”

回到教室,虞近寒把作业本拿出来,仔仔细细给陈伊宁讲了一遍解法,陈伊宁听的过程中一言不发。

讲完她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对方:“你听懂了吗?如果我讲得不清楚的话,你可以再问问陆熔岩。”

上次开学考试,全年级就她和陆熔岩的数学是满分。

陈伊宁笑了笑:“你讲得比陆熔岩清楚多了。你不知道,陆熔岩讲题的时候思维可跳跃了,班里都没有人愿意问他题。”

陈伊宁这番抱怨里,透着一种微妙的亲昵与熟稔。

刚回到座位上的陆熔岩听到这番话,偏过头看了她们一眼。

“看什么看?”陈伊宁笑着看向他,“我说错了吗?你哪次讲题不是这样?”

陆熔岩没搭腔,拿出一本数竞资料,开始专注地刷题。

虞近寒心想,那篇匿名爆料八成是真的。

“今天麻烦你啦,放学后我请你喝奶茶好不好?”陈伊宁转头向虞近寒发出邀请。

“放学后我要上数竞课。”

“那周末一起出去玩?”

“这周日要参加数学联赛,周六要去考场报道。”

陈伊宁遗憾地耸耸肩:“那好吧。”

陈伊宁离开后,虞近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明明入学以来,她跟陈伊宁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今天陈伊宁却主动跑来问她题,还想邀请她一起玩。总感觉有点刻意了。

这两天,虞近寒难得有些紧张。周日就要参加数学联赛了,要是不能通过数学联赛进入省队,她就没法参加CMO(全国中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更不要说保送了。

她这一年来起早贪黑花了那么多时间搞数竞,就是为了保送,她不想这一年的心血都白费。

不知道是不是墨菲定律在作怪,她越想顺顺利利参加数学联赛,老天爷越不让她如愿。周五的体育课上,到底还是出事了。

自由活动的时候,她和童梦缘一边散步一边聊天,一颗篮球从她身后飞过来,狠狠砸在她的背上,虞近寒被砸得踉跄了几步,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哟,没事儿吧?”袁景灿两手插兜站在篮球场上,慢悠悠地问,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虞近寒死死咬着牙,一瞬间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童梦缘搀扶着她去校医室,她的背部痛感强烈,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她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她大概马上就要见到她那多病短命的老父亲了……

校医检查过后,只说不要紧,用几天药就好了。他给虞近寒开了一只喷雾剂,让她喷在受伤的部位。

童梦缘帮她喷了药,虞近寒在医务室坐了一会儿,痛感越来越强烈,不得已找校医要了一片布洛芬。

校医一脸纳闷地挠了挠他那寸草不生的后脑勺:“不应该啊,真有这么痛吗?”

虞近寒痛得没有力气解释。她从小就有触觉失调的毛病,触觉比正常人灵敏很多,对疼痛的感知力也比正常人强很多。这伤落到正常人身上,可能忍忍就过去了,但对于她来说,这疼痛强度简直要了她半条命。

她坐在医务室里等待布洛芬起效,这期间李冬青过来问了一下情况,又急匆匆地走了。

虞近寒以为她忙着去上课,快放学的时候才从童梦缘口中得知,李冬青是忙着去处理袁景灿了。虽然袁景灿一口咬定自己是不小心砸到人的,李冬青还是立刻调出监控查看了一遍。

监控里,袁景灿和那帮打篮球的男生并没有在进行激烈的拼抢,虞近寒所在的位置附近也没有他的队友,袁景灿根本没有必要把球传到虞近寒所在的方向。尤其是他那一球还砸得那么重,那么狠,明显就是故意伤人。

李冬青当即让袁景灿收拾书包离开学校,停了他一周的课。

李冬青处理事情迅速果决,很公正,也很解气,但虞近寒的心情还是跌到了谷底。她现在站着疼,坐着疼,走路也疼。尤其是写字的时候,手臂牵引背部肌肉,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放学的时候她不敢挤地铁,怕被人蹭到背部的伤,只好打了个车。

恰好今天沈霜露也下班得早。她最近换了一份工作,在一户有钱人家当佣人。

这份工作上班时间不是那么固定,有时候下班很早,有时候下班很晚,全看雇主的安排。恰好今天雇主一家要外出用餐,不需要她做晚饭,便早早让她离开了。

沈霜露刚走到弄堂口,就看到自家闺女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书包,脸色很差。

她习惯性地嘲讽道:“哟,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现在有钱了,出入都得打车了。”

虞近寒疼得满头冷汗,她看了一眼自己亲妈,暗暗叹了口气。

这破日子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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