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输谁赢都很正常。我虽然输了这场比赛,但我虽败犹荣,因为张希配得上赢得这场比赛,谢谢。”
记者又问:“那你对于明年的奥运会有什么期待吗?”
盛羽想了想,说:“如果有机会参加奥运会,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为国而战,谢谢,今天我很高兴,能有这么多球迷来看我们比赛,谢谢大家的支持。”
盛羽走后,张希来接受采访,记者笑脸迎人地说:“首先恭喜张希获得世界杯男单冠军,这是你三大赛第二个单打冠军,能跟我们分享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张希难掩激动地心情,先朝全场观众挥了挥手:“首先能夺冠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是第一个世界杯的冠军,自己也是期待很久了。”
记者又问:“你赢下最后一个球,好像不是那么激动啊?”
“羽哥是我的偶像和榜样,今天能战胜他,我觉得有运气的成分。”张希诚恳地说,“其实我和羽哥之间还是有差距的,我们一路鏖战到决胜局,然后决胜局就差两分,我想打到这个程度,我和羽哥就没有失败者。”
“哦?”记者一脸惊讶,“刚才盛羽也说你们俩输赢很正常,这就是队友之间的默契吗?”
“是的,我和羽哥,场上场下都是好兄弟!”张希说。
“那你对明年的奥运会有什么展望吗?”记者问。
张希沉默了片刻,说:“还是先踏踏实实吧,走一步看一步,做好自己。”
世界杯结束后,2015年也临近尾声。
春节的时候,教练组慷慨地给队员们放了七天长假,这样队员们就可以回家跟家人好好团聚几天。
盛羽和范翼从训练馆拖着行李离开,准备一起打车回家。
走到训练馆最近的那一条马路边,范翼忽然停下脚步,凝重地对他说:“世界杯比赛,你最后两个球没好好打是吗?”
“翼,你说什么呢?”盛羽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让给张希的吧?怎么可能?那我不是不尊重他吗?”
范翼冷笑笑:“羽,我理解你,你在关键分上从没失误过,而且你获得过世界杯的冠军,心理压力比张希小很多。”
“走吧,回家我请你吃饭!”盛羽故意扯开话题,随即拦下一辆出租车,推着范翼坐了上去。
范翼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漫不经心地对盛羽说:“吃饭约到初三吧,我会提醒你的。”
“好哇!”盛羽哭笑不得。
袁大米收拾完行礼准备出发,到妹妹的宿舍里一看,袁小米还在哪啊悠闲自得地看平板。
袁大米拿起平板,满眼都是羡慕的神色:“小米,买平板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前几天从网上买的,想看我借给你。”袁小米拿回平板继续追剧。
“怎么还在看?不收拾东西,不回家了?”袁大米说。
“不想回去了,回去也没意思,我把票退了!”袁小米随意道。
“小米,这是为什么?”大米问。
“那个家毫无亲情,我们一回去,就是要钱,那我还回去做什么?”袁小米语气有些急躁,“姐,我决定以后我不会再给那个家一分钱,我的钱我自己花。”
“小米,可那是咱爸妈啊!”袁大米说,“咱们有能力,就要帮衬着点。”
袁小米指了指樊以沫干净整洁的床铺,委屈地说:“人家樊以沫的爸妈,每天都会给人家打电话,嘘寒问暖,咱爸妈呢,打电话除了要钱就是要钱,我伤了脚,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一句都没!”
“可是……”
“没有可是!”小米打断了大米的话,“姐,你我都是独立的个体,你想怎样我不管,我想怎样你也不要管。莹莹姐虽然生病了,但她还有爱她的父母,我要是生病了,咱爹妈估计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小米,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袁大米坐在床边,蹙起了眉头。
袁小米靠在被子上,长舒一口气:“姐,我只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我不想再过那种任人拿捏身不由己的日子了,姐,我想像高沐,以沫那样随自己的心而活。”
袁大米一个人孤寂地上了返乡的火车,一路上她在反复思考妹妹的话。
樊以沫和高沐也一起坐上返乡的高铁,她们一起望着窗外如时间般飞速消逝的风景,感慨诬陷。
这是她们二人跻身主力之后第一次放假,一起回家过年。
高沐躺在座椅上,戴上眼罩,对樊以沫说:“以沫,捧起世界杯的感觉如何?”
“当时很兴奋!”樊以沫也躺了下去,“可后来就不是那么兴奋了,因为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以前我是新人,是拼人家打。可是以后,我就是被别人冲击的目标,我不能松懈分毫,因为我是为国而战。”
“我很羡慕你!”高沐如实说,“但我不嫉妒你,因为你的实力在我之上。”
樊以沫握住她的手说:“高沐,你一定会捧起世界杯的,明年的奥运会,我们都要加油!”
除夕之夜,国乒队员难得地和各自的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盛羽的妈妈做了一桌子盛羽喜欢吃的菜,吃完年夜饭一家人整整齐齐围坐在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看春晚。
盛羽捧着手机,一直在打字,有时候还会傻笑,盛羽的妈妈察觉出了异常,便问:“小羽,在跟谁聊天呢,这么愉快?”
盛羽熄灭了手机屏,佯装无事,对妈妈说:“没谁,是小翼,让我请他吃饭!我还得继续看比赛视频呢,就先回房间了。”
“大过年的,休息会儿吧!”盛父说。
“我刚解除禁赛,一刻也不能松懈!”盛羽说罢就回了房间。
“这孩子,就差这一会儿吗?”盛父喃喃地说。
盛羽的爷爷冷哼一声说:“当年你要是有小羽的一半韧劲,又何至于止步省队。”
“爸,大过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不要说了吧!”盛父一脸尴尬。
爷爷白了盛父一眼,视线转向了电视,春晚进行到了老年人喜爱的戏曲节目,爷爷跟着电视里的腔调,哼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