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陈书悦揉揉太阳穴,准备上床休息。想到还有那个女人,就有些睡不着。
她更闭上眼,门就被推开。
陈母很粗暴地拽着她:“死丫头,起来。”
陈书悦意识到是她,下意识就要尖叫起来,却被她捂着嘴。
“不许叫,不然我就捏死你。”
陈书悦点头,她毫不怀疑她这位母亲会这样做。只是没想到明面上屈服宋悠,背地里却早就想着趁着晚上把她给带走。不过想想她平日的为人,做这一切
她看着书房的房门,哪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别想了,那个丫头睡得更死猪一样。”
陈书悦跟着她走到客厅,客厅一片漆黑,黑暗中星光点点,空气中隐约有呛鼻的香烟味道。
在察觉他们出来,他们也站起来,跟在陈母和陈书悦的身后,陈母紧抓着陈书悦的胳膊。
陈母开门的瞬间,突然的光亮让眼睛觉得不适,下意识遮蔽明亮的光。
等到他们眼睛适应后,光亮的尽头就是宋悠和她身旁穿着制服的警察。
宋悠指向屋内的几人。
“警察先生,就是他们,他们入室盗窃,请你把他们抓走。”
两位当地的警察也是接到报警电话,特意赶过来,没想到在门口就逮住人了。
他们朝着里面走去,余快很贴心地把灯打开了。
中年妇女抓着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在他们后跟着三个高大的男人,男人们的手里塞满东西,类似金链子以及其他值钱东西。
两位警察的脸色也变了,朝他们走去。
“这,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如实交代?”
陈母脸色苍白,从见到警察那一刻,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她还奇怪,给他们开门太过于顺利,原来是在这等着。
她没多余精力找宋悠理论,因为警察要把她的兄弟带走,她急了。
她站出来,忙着解释。
“警察先生,这是一个误会,我们怎么可能是小偷,这绝对不可能。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她,是吧?”说着给宋悠眼神。
“悠悠,你说是不是?”
她就不信宋悠敢不听她的话。
警察看向宋悠,等着她的回答。
宋悠:“误会?什么误会?”
她跟两位警察解释:“我见他们是我朋友的亲戚,就邀请他们来这做客,没想到他们偷拿我的贵重物品。”她的眼神移动到他们手中。
“没想到,他们竟然偷盗我的首饰,就他们手里拿着的,可是价值好几万。请问警察先生,这要判几年。”
“应该要判好几年。”他们给出一个大概,不确切的数字。
一听要坐牢,陈母和她的几个兄弟,也露出害怕的神色。他们就是欺软怕硬,平日最多就是窝里横,敢偷拿是宋悠值钱的首饰,就是觉得宋悠一个小姑娘奈何不了他们。即使生气,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但是她没想到宋悠做事会这么绝,直接把警察都叫来了,把她后路都断绝了。
听到要判几年,她脸色更难看。
“能,能不能不要……”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求助宋悠,希望她开口。
宋悠却什么表示都没有,反而笑嘻嘻地和两位年轻的警察在攀谈。
而他们也没给陈母他们几人更多说话的机会,带着陈母他们离开了。
人带走了,剩下宋悠陈书悦余快三人。
余快满头大汗,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拍着胸口,大口换气。
“幸亏悠悠姐你有先见之明,料到他们晚上还会再来,还会趁着我们熟睡时,带走书悦姐。”她看着宋悠眼神,带着崇拜。
宋悠:“我不过是多留一个心眼,觉得他们不会就这么罢休了,没想到他们还真来了。”想到自己的打算,也庆幸她想得多。
“没想到他们这么贪婪,东西都敢偷,简直是自寻死路。”
陈书悦的脸色很难看,苍白无血色,看见的人一定会以为她生病了。
宋悠知道她在想什么,考虑到她的心情,没继续说下去。
“对了,悠悠姐,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余快看向宋悠,想起这事。
宋悠:“搬家,尽快搬家,这里不能在住下去了。”
陈书悦和余快是无条件地听宋悠的话,她说搬家,那就快些搬家。
休息好了,第二日他们就去找房子,找到房子后第一时间就搬走了。
就连剩下的房租和押金都没拿回去。
而等到陈母几人出来后,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哪里还有他们的存在。
气得他们不停地敲门,使劲地敲,像是要把门给砸碎。
楼上过路的人,被他们敲门的声音吵得不行,跑过来看热闹。
“我说你们在干什么,吵死人了。你们声音小点好不。”
陈母一向是我行我素惯了,哪里听得进去这话,当即就破口大骂。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与你们无关,一群讨厌的人。”
邻居:“……”
这人怎么如此不懂礼貌,让人生气。
住在城市里的大都是有礼貌,有素质的人,尽管很生气,对这人的印象差到极致,却也没说出什么过分和难听的话。
大家都是咬咬牙,然后甩头离开,并没人告诉他们,陈书悦他们早就搬走了,而她在这里候着不过是白费心思。
过了一会儿,一位路过的,没经过刚才事件的邻居友好地提醒他们。
“这家早在前几天就搬走了,你们不要白费心思了。”
不仅陈母不信这话,接受不了事实,就连她的兄弟们更受不了,他们在拘留所被关了好几日,在家里人想尽各种办法下,他们才被放出来。
第一时间就是来找人算账,没想到扑了空,人早就搬走了。
陈书悦找不到,他们就把怒火发泄到陈母身上,他们可不管这人是不是他们的亲姐姐,他们只想发泄自己的怒火。当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