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极为信任,其人绝不可能在这等年岁登位彻侯! 更不可能成为秦国之内唯一一位既是军中领军上将军,又是中枢丞相的重臣,无论是官职,还是爵位,都是秦廷内一等一的存在。 安陵国,蕞尔小国,方圆不过五十里,乃是魏国的附属之国。 近月来,魏国被秦将王贲围困,安陵国纵然想要助力,也是无用,何况,稍有不差,便会引来灭国之祸。 是故,安陵国上下,更是不敢有任何动静,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国灭韩,乃是韩国数十年来谋秦,无论是长平之战,还是助力大周牵制秦国之策,亦或者水工疲秦之策,乃是取死之道。 秦国灭赵,乃是数十年来的兵战之仇! 秦国攻燕,乃是燕丹谋秦,刺杀秦王嬴政,罪及社稷! 秦国灭魏,乃是韩国为乱的时候,魏国为之助力,被秦国发觉,乃有祸事。 一应诸般,秦国东出,必有大义加身,这也是千年以来,诸侯国相互征伐之中的必备之谋,安陵国虽为小国。 可终究是魏国的附属之国,果然秦国灭安陵国,不费吹灰之力! 可安陵国实在是没有什么罪过,若然因此而国灭,唐雎不甘也! “儒家《易》上有语: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天予而不取,必遭天谴。” “左丘明亦是《国语》有言:得时无怠,时不再来,天予不取,反为之灾。” “以为如何?” 周清缓缓而言,无论魏国往昔如何,终究没有抓住机会。 以至于彻底沦亡了,彻底从诸夏消失了。 “武真侯所言甚是。” 唐雎身躯挺立,再次缓缓一礼,厅堂左右,其余之人,未有轻言。 “哈哈哈。” “非本侯所言为上,魏国之亡,非亡于秦国,而亡于自身也。” “老者远远而来,所为必有要事,且说说。” 周清又是一笑。 摆摆手,刚才之语,虽是闲谈,可也能够看出来……唐雎虽老,心神仍旧,诸般思绪,未有杂乱。 这般年岁了,还有这般之谋。 实在是罕见。 “武真侯以为安陵国社稷可否延续乎?” 厅堂之内,陷入一阵浅浅的沉寂。 周清倒也不急,半靠在身后的榻上,看着弄玉素手递来一杯香茶,摆摆手,并未接下,屈指一点,落下旁边的紫龙珠上。 这般天候,自然要饮此物。 弄玉轻轻一笑,颔首,持青铜壶,双手玄光而动,一道道阴寒之力包裹,将壶内的水韵琼浆给予冰镇,斟倒之,落在酒樽之内。 持之,轻抿一口,入喉很是柔滑,视线掠过厅堂内诸人,除却唐雎之外,都是一些青年之人,此刻大都低首不语。 唯有一二者,视线触之,亦是未敢直视,连忙低首。 小国之人,终究诸般有些许不若! “韩赵魏尽皆万乘之国,而今社稷均灭。” “安陵国五十里之地,老者以为存与不存有何必要?” 五十里之地,一个小小的城池,外加一些小小的村落、集镇罢了,顶多媲美秦国一个乡里,若非实在是诸侯之国。 今日……他们还真没有那个资格见自己。 “唐雎以为——安陵国当存!” 这是自己的来意。 也是自己的目的。 否则,今日自己无需来此。 唐雎语落,旋即,整个颤巍巍的身躯便是要从木案后起身,旁侧携带之人,先是对着上首一礼,而后搀扶之。 “老者年高德劭,坐下议事吧。” “加……软垫。” 周清见状,摆摆手,同时,又对着旁侧的使者看去。 “喏。” 使者应声而退。 可……唐雎其人还是坚持着从案后起身,持木杖,缓缓的行至厅堂之中。 “安陵国当存?” “昔年,老者入秦,能够在那般局势下,说动昭襄先王,如今,本侯想来一观,老者如何说服于我。” 顶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