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站在门口,忧愁地望着越来越暗的天空,对石缡说:“石姑娘,可能我们姐妹要多叨扰些时候了。”
“没事,来者皆是客!”石缡给她们倒上了热茶。
小乔看见子月剑放在案上,惊奇道:“姑娘会武?”
“是啊!”石缡叹息道,“生逢乱世,还是会点武艺防身比较好。”
石缡让姐妹俩先休息一下,刚给她们关上房门,就听到小乔提到了周瑜。
石缡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警觉地趴在门口,侧耳倾听。
“长姐,你去求求主公,我是真的很喜欢周瑜!”小乔对大乔说,“好事成双,姐姐嫁与主公,我嫁给公瑾,英雄美人天作之合,不是一桩美谈?”
“可我听说,周瑜是有未婚妻的,难道妹妹甘愿做妾?”
“不!”小乔固执地摇摇头,“我们姐妹是爹爹的掌上明珠,怎能为人妾室?周瑜又未婚妻又如何,只要没成婚,我跟她公平竞争就是。”
“你呀!”大乔叹气道,“不就因为上次在侯府,见了周瑜一面,还是背影,就对人家芳心暗许了?”
小乔娇羞地用手帕挡着脸:“我从没见过如此俊俏有才气的男子,又岂是寻常男子可比?”
“连主公都比不得吗?”大乔故意问道。
“姐姐就会戏弄我,主公不是姐姐的夫婿吗?”
在门外的石缡,心瞬间凉了半截,她怎么就忘了,她的周瑜也是万千少女心仪的对象。
石缡透过门缝,白了一眼想入非非的小乔,内心暗下决心,绝不轻易放弃周瑜。
临近子时,二乔的家人并没有来寻找他们,二乔心急难耐,在石缡的院子里来回踱步。
曹姨娘早已进入了梦乡,石缡给二乔每人拿了一件披风。
大乔披在身上,小乔嫌弃地将披风扔在院中石凳上,期待地向门口望去。
石缡捡起披风披在了自己身上,白了小乔一眼:“我看你是不知道挨冻是什么滋味吧,千金大小姐!”
自从知道小乔喜欢周瑜,石缡对小乔充满了火药味。小乔也察觉出来,附身道:“姑娘,我是无意的,我从没用过这么粗糙的衣衫。”
“从未用过?好大的口气!”石缡冷哼道,“你知道现在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多少百姓因冻饿而死?”
“可这关我什么事儿!”小乔傲娇地扭过头。
“我听说乔公也是个识礼之人,怎会生出这般不知好歹的女儿?”石缡说。
“好啊,你个乡野村妇,竟敢对我这般无礼!”小乔指着石缡的鼻尖,怒道。
“小乔,不可无礼!”大乔温怒道,“石姑娘好心收留我们,快跟石姑娘道歉。”
“长姐,你竟然向着外人!”小乔咬牙道。
“还是大小姐明事理啊!”石缡故意道。
小乔气不过,转身就要往院子外走,此时院外漆黑一片,小乔倒吸一口凉气。
“最近,郡上在抓奸杀犯,二小姐,你确定要离开此处?”石缡抄着手,故意道。
被石缡这么一激,小乔心中的怒火战胜了对黑夜的害怕,便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消失在忙忙黑夜中。
“小乔,别跑,危险啊!”大乔一边跑,一边追。
石缡怕她们出事,拿上子月剑,抓起一块打火石,紧紧跟在大乔身后。
小乔……小乔……
大乔一边跑,一边喊,声音越来越嘶哑,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石缡一边盯着大乔,一边捡了个树枝点燃照明。
忽然后面传来小乔的惨叫声,石缡拽着大乔问询赶来,小乔正被一名黑衣男子按在地上。
石缡拔出子月剑飞身上前,一脚将行凶男子踹到在地。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男子虽然企图扒掉小乔的衣衫,却没有半点武艺在身。
大乔扶起小乔,扯下自己的披风,盖到小乔身上。
石缡剑指黑衣男子,威逼道:“说,你杀了多少女子,从实招来?”
黑衣男子一脸委屈地跪在石缡面前,哀求道:“女侠,女侠,我没杀人啊。”
“都人赃并获了,还敢狡辩!”石缡瞟了一眼小乔,心里充满愧疚,她只是想那话呛呛她,没想到让她差点失了贞洁。
小乔浑身颤抖,扑在大乔怀里痛哭不止。
“女侠,有一事,草民冤枉啊!”黑衣男子跪下连连磕头,声泪俱下地说。他确实□□了数名独身女子,可没有杀害他,他今日之所以攻击小乔,只为了看看到底是谁在他□□完,再杀掉她们的?
此时越来越扑朔迷离,□□犯竟然当场喊冤枉。
“你把你身上所有东西全部掏出来,扔到地上。”石缡命令道。
黑衣男子的身上除了几枚铜钱,其余什么都没有。
前方树林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逼近,大小乔不由自主地躲在石缡身后。石缡手持子月剑,一边警觉地上前几步,一边大声地问:“来者何人?”
“嫂夫人,是我,吕蒙!”吕蒙带兵赶来,他举着火把跳下马,走到石缡身边,看到了大乔小乔,不免惊愕,“乔家小姐为何也在?”
大乔向吕蒙略施一礼,恭敬地说:“白日里,我和妹妹与家仆走散了,幸得这位石姑娘相助,不然就兹事体大了。”
吕蒙瞟见到底的黑衣男子,蹙眉问道:“他是?”
“他就是你们通缉的奸杀妇女的嫌犯。”石缡说。
“是他!”吕蒙双眼喷火,把剑就要朝嫌犯刺去,石缡拦住了吕蒙,一转头却看见嫌犯昏了过去。
“子明,刚才他同我说,他只是□□,并未杀人。”石缡用剑挑烂了黑衣人的衣衫,“你看,他没有带利器,怎么行凶杀人,又是怎么割去受害人的双手。”
“是吗?”吕蒙再三探查,也没有找到凶器,“可奸辱妇女,也是死罪。”
“那就让他接受审判!”石缡说,“或许他所言非虚,杀人割手的狂徒,另有其人。”
吕蒙命人把黑衣人押走,又对大乔说:“今日,二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