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来:“依我说呀,罗旋给他惯的不是猪油,而是馊主意。 咱等着吧,我估计这跳的最欢的这几个憨婆娘,她们要倒霉!” 李四婆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王氏两眼。 其实在生产队里,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王氏这次主动向李四婆卖好, 这也是她在生产队里,与别人多年的斗争当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宝贵战斗经验: 如果能够不花一分钱,就能够做一个顺手人情的话。 这种事情,一定要多干! 要抓住一切机会,大干特干好好干! 王氏在罗旋手上,倒是没怎么吃过亏。 但自从王氏,历经了上次放电影那件事之后,善于总结斗争经验的她,回到家中好好反省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才品砸出一点味道来... 仔细想想, 自从罗旋分家出去、独自撑门立户之后,但凡生产队里,与罗旋做对的人。 他们的最终的下场,都很凄惨。 竟然无一例外! 因此, 如今的王氏,已经比起以前要学聪明了不少。她在行事之前,考虑的也更加的周全了很多。 李四婆和王氏,躲在人群后面咧着嘴、准备看热闹。 前面一帮婆娘,则依旧在那里跳脚指责队长彭志坤:说他不体恤群众,不关心社员。 说彭志坤为了自己出风头、挣表现,非得把大家伙儿当牛马使唤... “铛铛铛!” 彭志坤有点被骂急了。 任谁成为众失之的、似乎自己是过街老鼠一般,也是澹定不了的。 站在桂花树下的石台上,彭志坤狠狠地敲了敲那截铁轨,“安静!听我说!” 欧七娘冷哼一声:“安静个得儿!你向老娘身上泼污水,还不许我说上两句?” 叶二娘赶紧补刀:“就是,你当干部的都不注意影响,还不让我们群众说了?” 彭志坤也不管形象了,厉声大喝一声:“这一次去挖野山芋,属于义务劳动。生产队里不给记工分!” “一个工分,以前是8分2厘3。但现在一个工分才几个钱?3分7厘5!” 叶二娘讥笑道:“干上一天,就算记个满工10个工分,才挣3毛7分5。 那还是家里的壮劳力,才能挣得来的。 像我们这些婆娘,才记8个工。累得老娘这条小蛮腰都快断了,一天才挣不到3毛钱! 挖野山芋那么累,得多吃一碗饭,身体才能顶得住。 分上点野山芋,却浪费半斤米,彭志坤啊,你是不是当我们傻? 费米不说,而且还耽搁我们过年去走亲戚串门、耽搁老娘回娘家。 咱们这些苦命的社员,损失这么大,现在生产队里,竟然连这一点点工分,也舍不得给?? 我...老娘给你去干个铲铲!” 欧七娘一捏叶二娘那个“小蛮腰”,嘻嘻哈哈笑道:“就你这个冬瓜腰,还学人家啥柳叶片子哩?告诉你,咱以前当大姑娘的时候啊,那腰肢...啧啧啧,才叫一个细!” 生产队里的老娘们儿,一旦开启黄色话题,那是没完没了、越说越不像话! 彭志坤见状, 赶紧开口阻止这帮子婆娘插科打诨,“我现在给大家说一声,这次上山挖野山芋的章程,大伙儿都好好听听。” “一来呢,这一次提前出工,是不符合国家统一的放假政策的,所以生产队的工分,就不记了。 二来呢,由于现在是春节假期。考虑到大家伙儿的情绪、和实际困难, 因此 生产队给每一个工,每天补贴1角2分钱。” 欧七娘闻言,顿时不以为然的笑道:“哦哟,你那1角2分钱好大哟。 是不是米帝那种绿票子?用来擦屁股还差不多。” 其实生产队里这些婆娘,她们哪知道什么米帝、还是白兰地? 她们只知道黄麻地里挺好、只知道油菜地里往里钻,进去可以脱裤子...解手。 像欧七娘、叶二娘这些人,她们对外界的了解,顶大也就是通过宣传画,或者是偶尔看上一会电影。 自己都穷的一屁股两肋巴,还嘲笑绿票子不值钱... 彭志坤站得高。 环视一圈,冷眼旁观之后,这次开口道:“还有,这一次出工,大家论挖的芋头多少,除了生产队里给的补助,额外还有一笔奖金!” 奖金?! 所有的社员们闻言,顿时愣在原地。 在生产队里,大家伙儿不是没听说过奖金这个词儿。 可那是针对人家有单位的、吃国家粮的那些人。 他们才是偶尔会有一些奖金。 作为一名生产队的社员,干多干少,只要出工一天,工分都是固定的。 哪有什么奖金一说? “奖金...队长同志啊,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忙着回去炖鸡汤了啊。” 杨三儿喜欢开玩笑, 只听他半真半假的问道:“那彭队长,你倒是给大伙儿具体说说,这个奖金,是怎么一个章程?” 彭志坤道,“奖金并不是生产队账面上的钱,这是由热心的群众罗旋捐献出来,用于支援咱们生产队里的农业建设的。” 现在的罗旋,并不是生产队里的社员。 因此, 罗旋给正兴6生产队一笔钱,用来奖励大伙儿过年加班。 就这笔钱只能说成是捐献。 在生产对比里,个人是不能说“捐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