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谈谈房屋补偿事宜呢!” 房屋补偿? 那有什么好谈的! 在这个时期,可没有什么拆迁户,想靠着房屋被征用、而借机发大财的事情? 没有! 公家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 既然眼前这个婆娘,她知道的事情挺多,罗旋也就懒得去找别人打问了。 干脆就开口问她:“那你知不知道,为啥要要征用我的房子?” 那女营业员笑道,“你运气好呗!盖个房子,都能挨着一口神泉。 如今啊,听听说是省里面派来了很多人。那些大科学家,都在研究你屋子旁边、那口神泉里面,究竟含有什么特殊成分? 经过那口泉水浸泡出来的种子,那长得比你个子还快!我记得去年啊,你还在我胸口这里。” 说着, 那位女营业员拍拍自己的饱满,“今年呢,你比我都还高一头了。 哎罗旋,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吃了啥大补之物?个头窜得这么快! 你是不是平常,就喝那个泉水啊?你洗澡澡是不是也用这个泉水?哎,你给我说说,那个神泉水是用来喝、还是用来抹? 哎幼,只可惜了!要早知道呀,我也去弄上几桶神泉水回来补补。” 说完, 那位女营业员双手反着手腕,伸到自己的腋下,还使劲的往上提了提。 害得大家的目光,都是感觉到一阵一阵的汹涌! 犹如挑在两只水桶里面的井水,不停的摇晃... 气的拓海丽直咕囔,“显摆啥呀?迟早有一天,我也...哼。” 将手扶搭在自行车上、站在拓海丽身后的拓石展,赶紧低声喝止自家的孙女,“慎言!不要给罗旋招惹任何麻烦。” 拓海丽轻轻一笑:“爷爷呀,你放心吧!我这一路走来,看见街上的人,他们看见罗旋的时候,都会向他点头示意。 真是没想到啊!看来罗旋在这街街面上,还是蛮受尊敬、还是个大人物呢!” 那个供销社的女营业员,此时又开口问,“罗旋,你是不是家里还存有那个水水?分给姐一点,咋样?” 听见眼前这婆娘说话的味道,越来越不对劲儿。 罗旋也不敢和她啰嗦,赶紧扯着陈晓端,就往顾胖子的餐饮服务社里面钻。 现在已经临近午时了。 自己身为地主,下馆子招待一顿拓石展俩爷孙,也是应尽之谊。 点好饭菜。 罗旋吩咐顾胖子,稍微晚一点点上菜,然后自己转身去了一趟公社大院里面。 进入教育办和广播室的房间,把老校长和张维二人给请了出来。 之所以请老校长, 是因为他现在是公社教育办主任,相当于是整个红星公社、教育系统的最高行政长官。 陈晓端的工作关系,如今已经被人强行给更改到县里去了。 罗旋想让陈晓端,给老校长递交一份《关于下乡支教的申请》。 以陈晓端个人的名义,向教育办的领导打个招呼:就说陈晓端要到最苦、最艰难、最偏远的地方去。 帮助那些生产队的社员的孩子们,提高文化知识水平,增强那里的师资力量。 这一纸申请,多多少少带着一点“打招呼”的味道: 无论老校长批准还是不批准,陈晓端都要去,小老君大队村办学校里面任教。 在这个时期。 每个生产大队,都有一个村办小学。里面一般只有学前班、和一到三年级。 这种村办小学,教学条件很差。 学校教室、配套房屋,都是由大队社员们出义务工,加上大伙儿集资兴建的。 在这种学校里面任教的老师,和过两年,必然会出现的“赤脚医生”们一样。 他们都是没有正式编制的。 用眼下时兴的话来说,就叫“代课老师”。 代课老师的工资收入很低,就这么一点点钱,都还是由大队的社员们、每年被扣掉的“提留款”里面支付。 而公社里的教育办,也会给他们发放一点点补助,但是金额相当的少。 一个月,每一位代课老师,公社教育办才给他们发放5块7毛钱。 就这5块7毛钱,要是遇到公社财政紧张的时候,那些代课老师的工资,还时常会被拖欠。 若是遇到哪里受了灾,或者是出了重大事故的时候,这一点点补贴款,还要拿出一点点来募捐... 因此, 要想去当一名代课老师,陈晓端就要做好、长期过苦日子的思想准备。 老校长坐在桌子上,看看手里的申请书。 然后抬起头来,满是恳切的对陈晓端道,“人家乡村里的代课老师们,都巴不得能够,通过县里的‘教师资格考试’。 然后排队,等待着被调到公社的小学里面去,当一名在编教师。 你是我们公社、甚至是整个县里的优秀在编教师,你干啥还要往山里面跑呢?” 陈晓端俏脸一红,“我想到最艰苦、最偏远的农村去,接受广大贫下忠农们的再交育。” 她所说的这些话,都是罗旋提前教陈晓端的。 向来不太善于撒谎的她,在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羞得陈晓端脸都红了... “好!” 一位我们曾经替我们整个江内市地区,争取到了极大的荣誉的、优秀教师, 竟然主动申请到最困难、最偏远、最艰苦的山区里,去支援那里的农村教育事业!” 还没等老校长表态。 坐在一旁的张维,倒是先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