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你不考虑下...陪我说会儿话吗?” “唔,唔,困,睡觉。” 罗旋含混不清的回了一句,然后一动不动的继续睡觉。 “其实...其实,罗旋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拓海丽红着脸呢喃细语:“我...我也就是嘴炮...” “嗯嗯...睡觉。” 说着, 罗旋已经彻底地睡着了,再也不理会拓海丽的后续行动。 翌日, 与往常一样,罗旋不到5点钟,便早早起了床。 伸一个懒腰,罗旋只觉得今日自己浑身清爽,通体舒泰。 伸手打开窗户。 一股夹杂着烟熏火燎、硫黄柴油,和草木清香的复合味的凛冽空气,便扑面而来。 今天早上, 天空中飘起了碎碎的雨滴,这就使得自己,无法到院子里去打坐练功了。 起身穿好衣服。 眼见拓海丽还在熟睡当中,罗旋也没吵醒她。便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外的堂屋里,打了点水,清洗了一下... 然后再胡乱抹把脸,罗旋便在堂屋之中打坐练功。 将浑身真气,运行三个周天。 但在练功的时候,罗旋却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似乎与往常略有所不同。 以往自己身上的真气,在运行到下丹田的时候,总感觉有一些阻滞。 平时真气运行起来,并不是那么顺畅,稍感生涩。 而如今则不同。 那股真气变得很温润,但却更加的绵长起来! 就犹如溪水漫过河堤,一开始,只是涓涓细流,如同银蛇蜿蜒绵亘。 及至稍后,那股真气越来越大、运行的越来越顺畅,颇有几分汹涌漫卷的架势! 只不过, 自己修行时日尚短,体内真气,还未达到汹涌澎湃的程度。 如若不然的话,恐怕自己真还有点驾驭不住它! “看来,得去找华茂老祖,讨要一门类似七伤拳、披挂拳,或者是八极拳之类的狠厉功夫,才能配合着这股真气,将境界再提升提升了...” 罗旋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严格的来说,我练的也是童仔功。怎的今日,体内的真气会突然大增,而且运行起来也更顺畅、更加自如?” “嗯呐~” 卧室之中的拓海丽,此时也已经醒来。她平日里这个时候,也应该起床练功了。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得她体内的生物钟,已经调整到了一个固定的状态。 无论昨天多辛苦、也不论昨夜经历了什么。 每天早上到了这个点儿,拓海丽都会准时醒来。 “呸呸呸——” 只听见她在卧室里连呸几口,然后一把跳下床来:“罗旋,有温水吗?我要漱漱口,呸呸呸,臭死了!” 罗旋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缸,从暖水壶里面倒了一点开水,又掺进去一些凉水兑了一下。 然后走进卧室, 递给拓海丽,开口道,“你昨天晚上睡觉,没漱口?” “别冤枉我!我每天睡觉都要漱口的。而且昨天晚上,我半夜还漱了一次呢。” 拓海丽举起搪瓷水缸,喝了一口水。 随后漱漱口,伸手推开窗户。 将嘴里的漱口水,吐到院子之中,“咦,怎么下雨了?这场雨来得可真好。这样一来,地里的旱情,该能得到缓解了吧?” 罗旋摇摇头,“就这么几滴雨水,怎么能可能缓解旱情呢?刚刚把地表下下湿了而已。 这种情况,有利于埋在地里的虫卵破土而出。如此一来,只恐怕会使得病虫害,变得更加的严重了...” 拓海丽一直都生活在城里,属于祖传好几代的城市居民。 她不懂农桑之事。 在这一点上,光从拓海丽身上皮肤细腻就能看的出来。 与叶晚姑娘不同。 叶晚由于从小她就得干农活,时常顶着烈日,在田间地头忙上忙下的。 所以叶晚姑娘的肤色,微微带点小麦色。她浑身肌肉比较紧绷,皮肤也稍显粗糙一些。 拓海丽听见罗旋这么一说。 脸上顿时涌上一抹担忧,“啊?这病虫害,难道还没完没了了? 那你在山里面,开垦的那么多荒地,又该怎么办呢? 生产队这么多社员,他们的日子又该咋熬呀?” 罗旋叹口气:“尽人事而听天命吧。好在这一次的蝗灾,基本上是被遏制住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年应该是13年蝉,集中爆发的时期。” “蝉?知了?” 拓海丽有点不解:“那东西,就是夏天叫的让人烦躁。可它还算不上什么病虫害吧?那个蝉蜕,还是一味中药来的,多多少少,还能卖点钱呢!” “傻子。金蝉子少的话,还可以成,当成小孩的玩具。没事捉两只回来玩、甚至是烤来吃。” 罗旋道:“要是家里有油的话,将它炸至金黄,那味道还不错哩。 只可惜,这种年份蝉一旦集中爆发的时候,它就是一大祸害。 正兴大队,种植了不少橘子树。这些果树是正兴大队、各个生产队社员们,赖以赚取零花钱的主要来源。 而金蝉子幼虫,对果树的伤害,尤其严重。这又怎么能够让人,高兴的起来呢?” 拓海丽望着窗外,远处山上还在冒着浓烟的火堆。 满是忧虑:“蝗虫都还没有扑杀干净,现在又冒出来大批的金蝉子,再加上旱灾。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