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听到张馨这么一说,倒也没有往深了里去多想什么。 罗旋笑笑,没吭声。 这个张馨儿,不愧是卖蔬菜苗出身。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计算一下得失。 哪怕她刚才是在开玩笑,也能透露出铭刻在她性格之中,那种锱铢必较的特点。 刚才这件事情, 若是换成张晓丽的话,她就绝不会把替自己洗衣服,与坐自己的自行车进城联系起来。 按照张晓丽的性格来说,她替罗旋洗衣服,是她愿意干的、想去做的事情。 仅此而已。 这与其它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关联、没有半点的关系...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一边慢慢悠悠往学校里走去。 正在此时, 小路的对面,迎面走来了一道人影。 罗旋目力极好,借助着微微的月光,老远就看清了那是一个身形很瘦小的女人。 在她的手上,还提着一只似乎是竹边的小筐子。 微风吹拂, 带来一丝丝粪便气息... 迎面走来的那位女人,由于她是处于上风口。 鼻子异常灵敏的张馨姑娘,鼻翼耸动。 随后捏住鼻子,皱眉道:“奇怪了!现在庄稼地里又不需要施肥。这一股粪便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马上就要收秋了,地里确实没有浇粪施肥的必要。 而且张馨是学医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洁癖。 再加上她家以前是种蔬菜的,给地里面挑粪泼尿这种事情,比其他普通的生产队社员,要干的多的多。 因为张馨家里,以前一年四季培育蔬菜的时候,都需要不停的施肥。 因此张馨儿对这一股味道,有着一种天然的敏感。 “可能是她手里的那个筐子,里面...” 罗旋说到一半,也说不下去了:对面那个女人,她总不可能用个竹筐,提着一坨不可描述的东西赶路吧? 要说这个时期,有人提着狗屎筐子走在路上。 倒也正常。 可站在上风口女人手中,那个筐子里面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分明就不是狗狗的粑粑气味儿。 而是人类那种... 别问罗旋为什么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谁要是在一字排开的、老式蹲坑里蹲上10年,他也能学到这些奇奇怪怪的无用常识... 妇人见到3名学生走近。 虽然罗旋和张晓丽,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从她的动作上来看,这位妇人明显有点惊慌。 只见她闪身站道小道一边。 道路狭窄,旁边都长满了荒草,田坎底下是水稻田。 妇人给罗旋三人让道之时,明显有一点惊慌失措、进退失据,一个不小心,差点没一头栽进水稻田里去! “呀,大婶小心。” 张晓丽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准备拉住妇人。 那个妇人见状,赶紧伸手推开张晓丽的搀扶:“使不得使不得!这位姑娘,我身上脏,你可别碰。” 张晓丽有点难堪,“大婶,您站的太偏了,小心摔倒。” “不碍事不碍事。你们人多,占的地方宽敞,我一个人给你们让让,也是应该的。” 妇人作势欲退,吓得张晓丽赶紧退回来,不敢再尝试着去扶她。 那妇人的脚,已经快踩到水田里面。 再退,那就真只能陷进稻田之中了... “你在捞蛆虫?” 罗旋上前,已经借助着微微月华,看清楚了这个妇人手上的竹筐。 有白色的蛆虫,正从竹筐缝隙之中钻出来。 白色的蠕动蛆虫,在月色映耀之下,散发出道道迷离的白光,异常的显眼... “不不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没捞。” 妇人愈发慌张起来,“这位男同志啊,我已经把路给你们让出来了,你们就赶快走吧! 等你们过去了,我也好赶着回家。家里面还有一大摊子家务活,等着我回去干呢!” 罗旋问她:“这位大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个生产队的?” 妇人期期艾艾道:“我我我这个人是个苦命人,没没名字。俺没上过学,也不知道我的生产队叫啥名儿,哎,俺也记不住。” 俺?? 在巴蜀地区,可没有人会自称俺。 看来这个妇人在情急之下,把她这么多年以来,刻意想要纠正过来的口语。 也给说了出来。 “走吧,别为难人家了。” 张馨儿伸手拉住罗旋,“你回去把穿过的脏衣服,都找出来吧。 还有床单,被套,蚊帐什么的,全部都拿出来准备好,明天我过来帮你洗衣服。” 说着张馨儿手上发力,拉起罗旋就走。 似乎她不愿意在这里,哪怕再多待上一秒... 走到远处。 张晓丽低声问,“罗旋,你真的看清楚了,她那个筐里面装的是蛆虫?” 罗旋点点头:“错不了。” “那她捞这东西做什么?” 张晓丽问道:“脏兮兮的,臭烘烘的,她捞来做什么呢?真是奇怪。” 张馨儿似乎很不愿意,看见张晓丽和罗旋两人,说太多的话。 闻言, 张馨儿娇叱一声:“别说啦!咱们刚刚吃完饭,借助这月光慢慢的散散步。 谈点校园诗歌墙上,那几首刚刚发表的诗词不好吗?干嘛非得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