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生。或者是生产队里,那些年轻后生。 能装备的起的。 张馨一看那10来号城里人,不由就感到有点头皮发麻! 其实心思灵巧的她,多半已经看出来了:莫山炮那帮子城里人,似乎和罗旋之间,并不是有多好的交情。 因为张馨从莫山炮他们,望向罗旋的目光当中。 张鑫已经感觉出来了,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太友善的味道... 不过, 善于算小账、同时也很注重保护好自己权益的张馨姑娘,她并不想掺和这件事情。 哪怕眼前这一帮子小年轻,他们真要找罗旋麻烦的话。 张馨她考虑到自己留在现场,恐怕也帮不上半点忙。 相反, 自己留下来,说不定还会成为罗旋的累赘:至少罗旋要想逃跑的时候,总不是那么方便吧? 因此感觉有点不对劲的张馨姑娘,就想及时的开熘... “哟,兄弟,你的马都跑了。” 莫山炮就蹲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嗦冰棍儿,一边嬉皮笑脸的调侃道:“这么漂亮的个妞,你咋让她走了呢? 骑上自行车送送她呀,真是不会来事儿。” “少在这里给老子鬼扯。” 罗旋冷哼一声:“老子真要是骑着自行车去送她,你还不得追着屁股,把我扯下来?你会这样平白的就放我走?” 莫山炮哈哈大笑:“看来你也是混道上的啊。晓得我这回不会放过你,所以也就不跑了。 不得不说,兄弟你算得上敞亮!” 罗旋不买莫山炮的账,“我要你夸我?你夸我屁用不顶。还说你在这一片混的好,我看你好个屁!吃冰棍儿,我看你照样得掏钱。” “掏钱买东西,天经地义。” 莫山炮对此不以为然:“我又不是梁山好汉,靠打家劫舍过日子。” 罗旋支好自行车,然后 走到冰糕摊子前,掏钱买了一块“娃娃头雪糕”。 在罗旋掏钱之时, 蹲在路边的10来号小年轻儿,便目不转睛地、看着罗旋手中那一沓钞票。 “哟,没看出来呀,这还是只肥羊。” 其中一个小年轻开口道:“山炮哥,上一次打伤你的,就是这个家伙吧?你咋不让他赔点医药费呢?” 莫山炮把手上的冰棍,一口咬进嘴里。 随后将手中的小竹棍,砸向那个小年轻。 嘴里呵斥道,“你他妈少跟老子,说这种丢人现眼的话!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炮爷我啥时候,问别人要过医药费?” 莫山炮冷哼道:“老子兜里的零花钱再少,也不会去打别人兜里的钱的主意。” 那个小年轻挠挠头:“哥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莫山炮哼了一声:“燕三儿,那你是啥意思?” 这个叫做燕三儿的年轻人,大声回道:“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上次这个小子狗胆包天,竟然敢打伤我们家的山炮哥。 那这个场子,咋也得找回来呀?要么今天,咱们就把他暴打一顿! 要么他就给咱们,摆上2桌赔罪酒。要不然的话,咱们今天就弄死他。” 莫山炮上次,被罗旋给打的不轻。 回去之后,莫山炮又挨了他老子一阵暴打,倒是丢了老大一回脸。 如今好巧不巧的,又在街上遇到了罗旋。 要是莫山炮啥也不说、啥也不做的话,这肯定是交代不过去的。 那以后他手下的小弟们,就会觉得莫山炮这个人不行,没排面。 不够硬气,是个软蛋。 那以后莫山炮在这片街面儿上,就没法混了... 莫办法,只能干了! 虽然莫山炮,他知道罗旋和卢刚之间的关系;而且也知道自个儿家的爹,和卢刚之间的交情匪浅。 但老一辈的,是老一辈的事情。 年轻人之间的恩怨,得年轻人自己去了结。 按照莫山炮的设想:大不了今天把罗旋给暴打一顿,然后被卢刚告了自个儿家的状。 回家再被自个儿的爹,用皮带抽上一回呗... 多大点事儿! 要是今天,想让莫山炮不揍罗旋也行! 这也有一个办法解决:那就是按照燕三儿提出的那个方案,挑个好一些的饭店,罗旋掏钱摆2桌赔罪酒。 到了酒席上, 罗旋举着酒杯,弓着腰,给莫山炮敬上三杯酒。 然后再态度诚恳的赔个罪。 只要莫山炮,他接受了罗旋的赔罪和敬酒,以后罗旋就相当于、也是莫山炮队伍中的一员了。 这事儿,倒也能说的过去。 毕竟是自家人嘛! 有啥事情,是不能好说好商量的呢? 莫山炮心想:眼前这个家伙,身手不凡,值得招募进自己的队伍里面。 只要罗旋他到时候,赔罪的之时,态度诚恳一点。把腰弓的低一些。 莫山炮觉得自己,应该、可能,大概... 还是会原谅他的...吧? “怎么样?”莫山炮满怀希冀的、仰面望着,正在舔雪糕的罗旋: “你考虑好了没有,爷可没多少耐心。至于地方嘛,你挑!爷没那么多讲究。” 莫山炮说的挑地方,其实是只让罗旋挑饭店。 毕竟兜里有多少钱,还是罗旋他自己才清楚。 如果挑的饭店太高档了,到时候没那么多钱来付账,那不也是莫山炮的麻烦? “地方还是你们来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