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他干嘛在乎,这么一个屁大的企业? 把它当成给自己仕途加分的垫脚石,不香吗? “唉……” 孙紫涵也叹息不已,“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了。 就算是为了大舅一家子、为了双河公社,那些成天游荡在街上的无业青年们。 咱们也得把这个厂,先给开起来再说。” 惠秉常点点头。 心中很是认同,自家外侄女这个结论。 孙紫涵继续说道,“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联合办厂,对方竟然可以出到80%的资金。 这个条件,已经相当的优厚了。 现在我们唯一可以争取的,就是试试扩大一点,我们占有的招工名额。 以便给父老乡亲们,尽可能的多争取到几个招工名额,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 “好吧!你去试试吧。反正我是没招了,这家伙油盐不进。” 惠秉常无力的揉揉太阳穴,“一会儿,你去双河公社的国营招待所,给罗旋开个房间。 到时候,你把收款收据保存好,明天拿到公社,去找财务科的会计报销。” 孙紫涵想了想。 最终鼓起勇气道:“舅舅,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我打算从白马公社,把我的工作关系,调到这个兽药厂来。” 惠秉常一惊:“多少人都想从企业里,把自己工作关系,转到机关里面去。可你为什么,却要反着来呢?” “舅舅,你也知道的,我从小都没有爸妈。” 孙紫涵道:“从小就靠着大舅和二舅您,一起把我拉扯大。” 惠秉常苦笑一声:“我在外面上学的时间,比在家里待的时间,都要长。 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的,是你大舅,我可没出多少力。” 孙紫涵双眼噙泪:“两位舅舅对我的恩情,我永世不忘。机关里工作是好,但在我在白马公社。 现在对我个人的,生活作风问题,风言风语比较多...我想...” “唉!一个大姑娘,长得太漂亮了,而且又性格开朗、懂得灵活变通的话,确实容易招致非议呀。” 惠秉常叹口气,“所以,你想先转到企业里。 等到事情冷却下来之后,以后再想办法,回到机关里面去工作?” 孙紫涵点点头,“反正我是事业编。以后如果碰到合适的机会,想要调动一下工作,也不是特别难。”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兽药厂,以后会有发展前途。” 孙紫涵道,“如果这个企业能办大的话,到时我的行政级别上调了之后。 到了那时,我再回到机关里面,就不会再是一个小小的,基层办事员了。” “这样也好。” 有些心力憔悴惠秉常,微微叹口气,“先离开公社大院一段时间。到时候,很多事情...也就慢慢澹化了。在时间面前,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惠秉常在公社里,工作的久了。 心里当然很清楚,其中的一些不能言说东西。 基层工作繁琐而复杂。 上面千根线,基层如同陀螺转。 那么多的部门,要来基层检查工作。公社里面都得派出相应的办事人员,向这些有关部门,汇报工作。 也要陪同他们下乡、还有吃工作餐之类的。 孙紫涵性格开朗、说话处事老练,又有眼色、会来事儿。 所以平常她负责的、这一块儿的接待工作,就比较多一点。 时间长了, 难免就会出现一些,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暂时让孙紫涵,调离那个岗位。 确实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要是她再这样,继续干下去的话...迟早会出大问题! 二人商议停当。 没多久,孙紫涵搀扶着晕晕乎乎的罗旋... 其实, 应该算是相互扶持吧。 只因为孙紫涵此时,她走起路来,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了。 喝多了酒的人, 再出来一吹吹风,那个酒劲儿一上涌,谁也压制不住。 进入招待所。 原本招待所里面的服务员,是不允许没有扯结婚证的男女,钻到同一个房间里面去的。 只是孙紫涵,她从小在双河公社长大。 街面上的人,谁不知道孙紫涵是谁家的侄女儿? 并且人家自己,也是个公家人。 这样一来, 当招待所里的服务员,看见孙紫涵扶着摇摇晃晃的罗旋进屋,就权当没看见了。 进了屋子。 孙紫涵帮罗旋把鞋脱掉,捂嘴笑道:“我听说脚气大的男人,内分泌旺盛...不知知道你是个什么情况?” 罗旋躺在床上, 指着门,“麻烦你出门往左拐,顺便请你帮我把门带上。” “别这样嘛!” 孙紫涵娇笑道:“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没和你谈完呢!你怎么就忍心赶我走呢?” 罗旋道:“那就赶紧说吧,说完了我也好好睡觉。” 佳人扑上前来。 贴着耳朵吐气如兰,“我想要...” 罗旋回道:“你要个鬼!我宁愿骑自行车、骑摩托车,也从来不坐公交车。” 孙紫涵笑道:“我想再要10个招工名额。你也知道的,我是本乡本土的人,难免有些亲戚朋友、同学闺蜜的。 需要我帮他们想办法,替他们解决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