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贵军的后牙槽,就咯吱的更厉害了... 曹子高走到话筒前,双腿直打颤! 这不仅仅是因为台上,坐着那么多、他从来没见到过的大领导。 而且望着台下, 那一张张聚精会神、表情各异、稚嫩或风霜不同的,都瞪大双眼望着自己的脸。 曹子高的心中,顿时恐慌不已。 “咳咳,大家...” 这才是真正的,赶鸭子上架啊! 现在曹子高,他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下去,自然是不敢下去的。 曹子高只能强打起精神,忍住心中的恐慌,努力稳住心神。 开始哆哆嗦嗦、磕磕绊绊的说话,“啊,大家都来了?” “....” 台下一片寂静。 “吃、吃了没?” “噢——” 台下有起哄声响起。 这下子,曹子高就更慌了! 余贵军暗暗叹口气,只能走上前去冲着话筒厉喝一声,“都静一静!吵什么吵?! 好好听听这位苦大仇深的,曹子高同志,他悲惨的过往经历!都给我安安静静的听着,不许起哄!” 这声厉喝一出口。 台下立马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家伙儿,未必是怕余贵君。 而是忌惮他的,那个主任身份... 有了余贵军的撑腰,曹子高总算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开始继续陈述,他那段堪回首的往事,“是这样子的。众所周知,我,我没有...那玩意儿。” 台下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声:众所周知? 谁给你众所周知?! 曹子高你又没满世界嚷嚷,你丢了东西...你不说,谁知道? “那是一个太阳火辣辣的、夏日午后。我分明记得那一天,很热...热的我连个背心,都穿不住。” 曹子高的脸上, 呈现出一股陷入深度回忆的、迷离神色,“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我去红薯地里除草。 干到中午的时候,被蝎子给蛰了一下...哎幼,你们是不知道啊,被蝎子蛰了,特别特别的疼。” 一旁的余贵军皱眉,“说重点!” “哦...好好好,我再把语气加重一些、声音整大点。” 曹子高加大音量, 表示自己说的很重,“你们是不晓得啊!当时身上疼的不行,再加上肚子又饿了。我就寻思着...干脆就先收工回家,弄点儿饭吃。” 余贵军一拍自己的额头,“加快速度!” “哦...当时我收工回家,那是下坡路,走的挺快的。 主任啊,真不敢再加速度了。加快了,就会滚下山坡...你不知道我们小老君山那边的山,可陡了!” 曹子高没看见,余贵军一脸的崩溃。 继续开口道,“当时啊我收工,走下山坡的时候。就看见罗旋他的身上,裹着两床厚厚的棉被。 罗旋看见我走过去,就问我是不是回家,准备煮大象吃?” 站在一旁的罗旋点点头。 嬉笑着问曹子高,“他是不是,应该还问一下你,中午准备煮几头大象吃啊?” “2头!” 曹子高伸出3根手指头,在那里比划,“我说煮2头...啊呸! 煮啥大象吃?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大象!还是在村里小学的、那个图画片片上见到过一回。 我煮什么大象吃?我咋能啃得下嘛!” 曹子高不管台下的讥笑, 继续说道,“而且当时在罗旋怀里,居然抱着一个小狼崽崽。 正在那里‘咯咯咯’的唤狼崽,还...还用玉米喂它。” “哦????” 台下疑问声响起... 余贵军冷眼扫视一圈,总算把台下的杂音给压了下去。 曹子高开口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呀? 奇怪...就对了! 其实啊,当时我也很奇怪。” 曹子高咽下口水,“当时啊,我就走过去。让罗旋把这只狼崽给弄死。 因为把母狼的小崽子,给抱走了之后,狼群就会来报复。” “你们猜猜,当时罗旋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瞎说! 你们评评理,我瞎说了吗?罗旋还说他抱着那个狼崽...它、它是母鸡!” “简直就是胡扯嘛!对不对?” “哼,他在那里鬼扯,还说我瞎说...” 曹子高说到这里的时候, 坐在台上的彭主任,和那位市里面来的、不知名的小领导。 二人交换一下眼色。 然后用一种非常厌恶的神情,双双看向余贵军:这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家伙! 今天兴师动众,摆出这副阵仗来。 但上来唱戏的这家伙,究竟是个啥玩意儿嘛? 鬼扯了半天,谁也没听懂他在说个啥... 彭主任的心中,甚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天的这场会,绝对会开成一场闹剧! 放心吧, 但凡有罗旋掺和的事儿...一准没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