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念力将他往河岸边拖拽过来,以便让河畔的热心群众去救他们。 黄萱望着痴痴呆呆的罗旋,她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开始有泪花在聚集... 太失望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黄萱泪珠“啪嗒”滴落:自己的枕边人、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自己最为珍视的罗旋,在此时此刻居然开始装疯卖傻了么? 太让人失望了... 黄萱回忆起以前,听官庄生产队的社员们说:十里铺生产队的插队知青罗旋,在粪坑前,一个人干翻好几位社员的故事... 那个时候,黄萱甚至都有点开始怀疑那件事情的真实性:罗旋真能打过,好几位身强力壮的汉子吗? 可众口一词,最终黄萱还是不得不相信:罗旋原来打架真的很厉害! 尤其是前两天。 当时化妆品办事处请了几个汉子,去帮忙在墙体上做广告的时候。 由于那一面墙壁下面是个巨大的斜坡,很难搭得住梯子。 请来的那几个塞北汉子,当时都不敢去那面墙壁上施工。 最终还是罗旋,徒手顺着砖墙的边缘,爬到屋顶上去绑好绳索,最终才把梯子稳稳的搭在墙壁上,使得那一次工程最终得以顺利完工。 黄萱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罗旋就如同一个武林高手一般,仅凭双手双脚,就从砖墙的夹角处,“刷刷刷”的就爬到屋顶上去了... 直把那几位塞北汉子,看的钦佩不已:看看人家这位同志!那才是真本事! 不怕危险、不惧艰难! 黄萱美目之中,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现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明明身手很敏捷、力气很大。 可眼看着洪水之中,那些正在苦苦挣扎求生的人,他为什么要装傻?! 为什么??! 忽然! “噗——” 罗旋嘴里,勐地喷出一口鲜血! “啊?罗旋你怎么了?” 黄萱大惊,连伸手擦干眼泪都顾不上了,赶紧扶住罗旋,嘴里焦急万分的呼喝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呀罗旋,呜呜呜,你别吓我!” “噗——” 罗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没,没事...扶我坐、坐下...” 使用意念力拖拽陷入洪流之中的那些人,实在是太耗费精血了! 此时罗旋只觉得喉咙发甜,眼睛里一切的景物都在不停的旋转、正在变得模湖起来... 自己的心脏在收缩、胃在痉挛,肺里好似着火了一般,火烧火燎的。 脑海的空间当中, 那一枚原本悬挂在半空中的“秦紫玉”,此时突然毫光大作! 紫红紫红的霞光,将自己的空间映照的一片血红! 空间里异像突显,整个空间都笼罩在耀眼的红光当中。 所有的景物,笼罩在如同有万千盏红色的聚光灯下一般,个个都反射出一片片诡异的毫光、让人头晕目眩,不敢睁眼。 空间在炫目的血光中摇晃,如同地震之时那种磁场混乱,使得空间里所有的动物,都陷入了一片恐慌当中。 老鳖吓得赶紧钻进玉米堆里,肥猪卧进猪槽里瑟瑟发抖。 上百只鸡吓得乱飞乱蹿,山羊被惊的四蹄朝天... 空间里的铁锅炸裂,酱油瓶“彭”的爆开! 罗旋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在不停的翻滚、扭曲、打结。 好似自己的丹田被撕裂,血气一阵阵的倒流。 脑子里如同灌了铅一般,稍微有一丁点的摇晃,疼的好像脑袋会如同那个酱油瓶爆炸似的。 太难受了! “噗——” 当罗旋第三口鲜血喷涌而出之后,两眼一翻,顿时在座位上昏厥过去... 等到罗旋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十里铺生产队的饭店里面了。 “你怎么样了?” 黄萱和在短短几个小时之间,似乎苍老了十岁,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变得憔悴异常,已经不再像先前那只快乐的小鸟。 见到罗旋醒来,黄萱脸上忽地露出一片惊喜:“身上哪里感觉不舒服,罗旋你想吃点什么?” “还是我来吧。” 张晓丽的声音在黄萱背后响起:“我给罗旋煮了一碗廖糟汤圆,他有些时候喜欢吃点甜食。” 塞北没有喝廖糟的习惯,更没有做汤圆吃的传统。 如今张晓丽,却一下子就能拿出来一碗醪糟汤圆,这就说明这些醪糟肯定是张晓丽提前做好。 而做汤圆的糯米粉,张晓丽肯定也是提前预备好了的。 看着张晓丽端来的汤圆,黄萱不由脸一红:原来,真正最了解罗旋的人,还得是人家张晓丽... 一碗热气腾腾的廖糟汤圆落肚,罗旋在廖糟里面的酒精作用,和汤圆里面的糖分滋养下,原本失血苍白的脸,顿时变得红润了不少。 罗旋问:“高飞和简腾他们呢?” 张晓丽回道:“高飞在忙着组织人力物力,开始着手准备灾后赈济和重建工作。 简腾和陈小白他们,正在河道边,用飞爪、白蜡杆,在洪水里忙着捞人。” 无定河每到开春之时,都会发大水。 只不过每年洪水泛滥的程度,有点不同罢了。 但每年洪水泛滥之时,都会从上游冲下来不少树木,破碎的家具之类的东西。 在缺乏柴禾的塞北,往往到了这个时期,社员们都会在一条绳索上绑上一个铁爪子,跑到河边去捞浮柴。 因此张晓丽嘴中所说的那种“飞爪”,在这边好多社员家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