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澡堂里面烧的水,不够热。 嫌弃木材厂里生产的产品,个大,不太方便往家里“顺”回去一些点...阑 但如今,这个平常在大家伙眼里,并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破单位。 结果,现在...突然就这么没了! 所有的干部职工们心里面都空落落的,大家往回走的时候,脚下空虚的就像踩在棉花上面一样。 实在是不踏实啊! 老王背着刘厂长,满是落寞的缓缓往回走。 路上同事们问:“老王,咱们的工作就这么...没了?” “没了。”阑 “那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呢?” “等候上级安排,咱就走一步算一步吧。要不然,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此时, 背负在老王后背上的刘厂长,已经缓缓回醒过来。 只听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据我了解,听说公司里面新办了两个企业。 其中一家是什么家具厂?还有一个甚‘货运信息服务社’? 至于这个什么服务社,它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也害不哈。”阑 “据说,据说哈。” 刘厂长补充一句:“开办这两个企业,好像就是用来安置,咱们这些厂子被裁撤掉了的干部职工们的。” “哟,那感情好!” 人群之中, 有人听说自己并没有丢掉工作,而是有可能被公社里重新安排进新厂里面去上班。 他们的心情顿时稍稍舒畅了一点点,“我还以为上级不管我们了哩! 现在看来啊,公社里面的干部,并没有忘掉咱们这些、为了公社企业勤勤恳恳付出过心血的职工们。”阑 也有人说:“那恭喜刘厂长您咧。” 刘厂长拍拍老王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随后刘厂长问:“顾援朝你哈讨红包哩,我哪来的甚喜事?” 那个叫做顾援朝的职工强作欢颜回道:“厂长您是干部,行政工资级别高。 等你去这两家新单位上班的时候,那不照样也是一个管理干部?说不定,您还能高升呢!” “高升个屁!” 刘厂长苦笑一声:“现在我也不藏着掖着,实话告诉你吧,早在两天前,我听到要裁撤掉咱们木材厂这个消息的时候,阑 当天晚上就买了点儿好东西,趁着天黑偷偷的去十里铺生产队,想打听一下确切的消息。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老王和顾援朝一听,心里不屑的讥笑一声:甚打听一下消息? 现在整个公社里,在厂里上班的干部职工们,谁不知道十里铺公社的工业办主任罗旋。 他是住在十里铺生产队啊! 刘厂长带着东西去拜访他,不就是想在暗中运作一下、好谋的个好一点的职位吗? 但顾援朝肯定傻到,去戳穿刘厂长没明说的那层意思。阑 于是他顺着话就往下问:“哎幼,我说厂长诶,你就别卖关子了,你也知道咱们这些车间里的职工,都是些笨人。 厂长您就直说,结果怎么样了?让我们早点知道消息,心里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刘厂长苦笑一声:“我去十里铺生产队,没见到想见的人,却看到了人家立在院门口的一块牌子。” 老王问:“那牌子上面写着甚?” 刘厂长叹口气:“牌子上面写的内容倒不复杂。就是说,前来送烟送酒,鸡送鸭送肉的同志请慎重,不管你提来什么样的礼物,本人一概笑纳。 只不过这些东西,第二天就会成为十里铺生产队社员们的福利。 礼物可以收,事情绝对不办!阑 所以你们到底需不需要把手中的礼物放下,请慎重考虑,想你清楚:要不要当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热心群众?” 老王听了一愣! 随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送了礼,却没法在礼薄上留名? 而且还开门见山的说,光收礼不办事?那谁还敢冒着肉包子打狗的风险,巴巴的赶着去干这种赔钱事?” 顾援朝好奇,“厂长,那最后您就回来了,没把礼送过去?” “我哪干得出来那事?” 现在自己在厂长这个职位,看来多半是保不住了。阑 所以刘厂长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架子,而是变得非常的随和起来,“这个送礼呀,是有学问的。 送一点儿微薄之礼,人家罗旋主任未必记得住咱们这个素未谋面、没有任何交情的人。 可我要是不去送吧,说不定就会罗主任,给记在心里了。 前两天晚上,我把东西往院门口一放,只是和开门的那个、好像叫黄萱的插队知青,打了个招呼、自报了一下家门,然后我就赶紧骑着自行车熘了。” 老王开始捧跟:“那敢情好啊,人家既然收了你的礼,那说明就有一点戏了。” “有屁的戏!” 刘厂长苦笑道:“我托人打听了一下:我头天晚上送过去的那两只公鸡、一条猴王烟。阑 结果公鸡是分给十里铺生产队里的、什么‘新社员’们拿去炖汤喝了。 而那两条猴王香烟,连同以前不知道是谁送的烟,罗主任把它们凑在一块儿。全被分发给了生产队里那些老社员!” 老王和顾援朝一听,心里顿感不妙:既然送过去的礼,人家那个什么罗主任全都分给生产队的社员,让他们拿去消灭了。 那么这次刘厂长送过去的礼,那就起不了任何一点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