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上。 再也见不到那种温文儒雅的样子,变得张口闭口都是脏话。 而且由于长期在山顶风吹日晒,现在的许大良,皮肤黝黑的跟个塞北老汉一样的... “说吧,你今天晚上摸黑上来找老子,到底有什么事?” 许大连丢掉手里的烟屁股,毫不客气的伸手,把罗旋手上提着的篮子给接了过去。 从里面扯出一块卤肉,就往嘴里塞,“甘水利,你闻不见肉香?有吃有喝不来掺,必定是个憨...快点出来喝上两口,吃上点,补充一下体力。” 没一会儿, 穿好了衣服的甘水利红,着脸从窝棚里爬了出来。 原本就长得很壮实的她,经过长期高强度体力劳动,现在甘水利,也纯粹变成了一副农村妇女的模样。 要是让她上台去,都不用化妆,妥妥的一副铁娘子形象。 只见甘水利从许大良的手里拿过一坨肉,然后又拿过那瓶酒,用牙咬开。 然后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 这才又把酒瓶,给还给了许大良。 看他们俩这架驶,纯粹就是安安心心的在这山顶,当一个土不拉几的植树先进人物。 晚上就充当打桩小能手... 那还有半分,他们当年的优秀知青形象! 等到许大娘吃了几口肉,灌了几口酒,这才用手抹抹嘴。 开口问,“你爬到山顶来,是不是想了解一下李会计的事情?” 罗旋没吭声。 许大良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你别看老子天天在山顶上混,其实你们十里铺生产队生产里的风吹草动,老子还是留意着的。 那个李会计,早就不想在你手下混了! 就像老子,不愿意在你手底下当老二一样的。 只不过那孙子,我看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在李会计的背后,绝对还有一个狗日的,在怂恿他。 要不然的话,李会计那个灰怂,未必有那个胆量,敢和你对着干。” 旁边,还在慢慢吃卤肉的甘水利,此时也开口道:“我家大良说的没错。 因为李会计和黄萱闹翻了的事,老娘还专门跑到公社、和县里面,找以前给我家大良发奖状的那几位领导,打问了一下。” “那几位领导,大部分不愿意多谈这个事。 只有一位姓张的干部,淡淡的给我提了个醒...说是可能在县府里面,或许有人看不惯你。这才鼓动李会计在你背后捣鬼。” 甘水利还准备说点什么。 却被许大良给给阻止了,“水利你不用说了,你认为罗旋这个人精,他会猜不出来? 这家伙上山来找我,其实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建议,要不要往死收拾对方。” “不太好下手啊。” 许大良叹口气,“你要是把人家收拾的很了,张晓丽那里怎么办? 不说把他往死整吧,就说让他的仕途从此戛然而止。那以后,张晓丽的日子,也难熬。 就更不用说,你把他直接干掉...罗旋,你别跟我说你干不出来这种事啊。” 罗旋嘿嘿一笑,“我本善良,啥时候动不动的就要干掉谁了?” 许大良摇头叹息,“罗旋你的身手,老子又不是没领教过,你绝对有那个能力,让对方消失。 无非就是需要设计一个天衣无缝的、证明你不在场的计划罢了。 不过呢,这件事情,由于牵涉到张晓丽的感受,和她的未来...所以老子知道,你不能那样子干而已。” 甘水利有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罗旋,你做你的事业,他在他的县府里面好好发展,慢慢熬资历。 等时机成熟了,他的职位自然也就提上去了,你们之间又没根本性的冲突。” 许大良摇头,“没冲突?冲突大了去了!” “以前,罗旋只是在十里铺生产队里折腾。不管是开饭店还是办化妆品厂。那个时候,高飞是真心愿意帮忙,他是打算通过帮罗旋,好拉进他与张晓丽之间的距离。” “而如今呢?” “罗旋已经开始涉足官场,这就让高飞感到了压力,让他这位在县府里面,被一致认为大有前途的优秀青年、后备培养干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即便是罗旋,其实很可能并不想往上爬,但也足以让他心里,觉得憋屈呀。” “从一位众星拱月的、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 如今高飞的旁边,却出现了一颗比他更亮、放出的光芒更耀眼的星辰,你让一向看似谦和、实则心高气傲的他,怎么能受得了!” 许大良哈哈大笑,“就像当年我和罗旋憋着劲,非的比个高低,输赢不可一样。” “高飞那家伙,他的嫉妒心,恐怕可比我还要强多了!” “水利你没看见,现在不管是在公社、还是县府里。 大家谈论到年轻干部的时候,多半都是说家具厂这么怎么红火,说十里铺公社,那位年轻的工业办罗主任,是如何如何的有魄力!” 而且现在化妆品厂,也从当初一个大家并不怎么看好的小作坊,慢慢的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大有独霸塞北洗化市场的苗头?” 许大良叹口气,“而高飞呢,他以前作为大家瞩目的焦点。 如今他在罗旋所取得的成绩面前一比,大家伙儿忽然就会明白一个事实:都说高飞的综合能力很强,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和大家仔细一想。 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