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它就怕了姑娘了。”
只有小孩子才做这种事情,在地上摔倒了,长辈们总要替他们骂一骂地,打一打地,这样孩子多半就不哭了。
实际上,也就是叫自己的孩子们,遇到事情不要害怕,也别让那股气憋在心里,散出去就好。
见夏扶着映棠躺下,说道:“姑娘再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太阳起来了,咱们就出去走一走。”
映棠疲乏至极,也知见夏照顾自己许久,累得很,便随即躺下合眼休息。
原想着自己或许会失眠,却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映棠再醒来,是被一场梦惊醒。
此刻日上三竿,房中却一片昏暗,映棠衣衫尽湿,抬手摸向额头,便是满手的水。
就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她缓了口气,闭眼垂首平复心情,也不知道这样的梦自己还会做多久,映棠爬下床,此时见夏并不在房中,药罐还在,却被放在一旁,炉中炭火用尽,想来是去拿炭火了。
映棠磨蹭到窗边,抓住布帘,想看一看外面的景色,犹豫了一阵,还是松开手,借烛火光亮行直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等见夏回来,映棠要了热水洗澡,见夏担心映棠惧怕泡在水中的感觉,一直陪同在侧。
“湖是湖,澡盆是澡盆,我还是分的清的。”映棠笑道。
见夏只说,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洗完澡,见夏扶着映棠下楼,在楼中转了一圈,今日茶宴居照常开张,茶行的老掌柜听闻映棠出事,专程派人过来帮忙。
映棠省下来功夫,平心静气地吃了顿午饭。
正当放下碗时,韩霁提着一叠纸包进了茶宴居。
韩霁放下纸包,打开来推给映棠,“今早被事情耽搁了,来晚了些,楚姑娘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映棠摇摇头。
纸包里是满满一叠干花瓣,浅红的暗黄的,各种都有,韩霁朝她扇了扇,“昨日见香囊泡了水,里头的花瓣想来不中用了,我便去挑了一些来,楚姑娘闻闻可还喜欢。”
映棠点点头,凑近嗅了嗅花香,韩霁专程挑了气味香浓的花瓣,他大抵以为女儿家都喜爱馥郁芬芳的,这里头混了好些名贵花种的花瓣,香则香矣,奈何香得混杂,吸了半截就叫人不得不屏住呼吸,唯恐熏晕过去。
眼前之人眼含赤城,映棠挂起一抹笑,赶紧将花瓣重新包上,再不着痕迹地往后移,想离这桌子远一些。
韩霁见映棠“喜欢,”便将纸包递给见夏,让她换了香囊里的东西。
映棠问道:“昨日那活贼人,大人可审出什么?”顿了顿,又说:“若事涉机密,还请大人不必为难,直说就好。”
机密的事韩霁自然不会说,就捡了能说的部分讲出来,“是张敬远的残部,顺着陆县茶楼追过来,你不必忧心,往后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楼中留了我的人,会时刻保护姑娘安危。”
映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见门口站了两个伙计,身材魁梧,一看便是披了伙计皮子的练家子。
“大人费心了。”她确实需要一些人,陆鹤他们总有转不开的时候,又时常随他出入,面孔太熟。
韩霁说道:“本就是受我连累,理当如此。”思来想去,还是放些人在这里更为稳妥,也求个心安。
这边的案子到了收尾的时候,韩霁腾不出空来守着这边,特意留下身手最好的人,他今日过来不单为了区区一包做香囊的花瓣,更是有其他的事要做。
安排好这边,韩霁向映棠告辞,便匆匆离去。
映棠起身相送,待韩霁翻身上马,掉头而去,恍然想起自己那把匕首,再想问的时候,人已走远。
“今日怎么走的这样急,”现在看来,只能下次再问问了,也不知那匕首是掉进湖里了,还是插在那贼人身上。
映棠转念一想,还是打一只长一些的簪子更妥当些,她着手准备起来,画了样式,赶紧吩咐人去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