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这话说的,难不成人陆鹤便愚钝了?要说这念头映棠还当真起过一回,就是在陆县陆鹤带回来那包谢绝茶的时候,但也不能就此以偏概全,至少从那以后陆鹤的每一件差事,都办的不错,说愚钝还是过了些。
映棠没听懂见夏话里的意思,索性只当见夏是害羞了,她再夸陆鹤几句,见夏多半要继续贬下去,干脆也就不开口了,由得她自己做主。
罢了罢了,就将程安留下来,留着她也安心些,见夏同陆鹤的事,她既说是私事,合该她自个琢磨。
有些事,操心过了头,成效反而差。
见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觉得脸烫的厉害,便扭过头掀开帘子假装被外头的风景吸引。
骤然安静下来,映棠越坐越不自在,也学着见夏掀开另一边帘子,马车一路进城,韩霁留下的人围了上来,视线便被挡住了,映棠留意到他们的靴子处都刻有相同的标志,好奇之下多瞧了两眼,正待看清那上头的纹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正是到茶宴居门口了。
映棠放下帘子,下车转身预备道谢,就见那领头的人打了手势,一行人调转马头复又往出城的方向去了。
这一路上多亏了他们保护,金安寺那边应当是出了急事,韩霁中途赶过去,这群人也自然不敢多耽搁,这般想来,映棠便觉得十分愧疚,想送些饭菜过去补偿,又怕耽误他们的正事,索性就不去打扰了。
既然要去京城,该准备的东西也不少,映棠上楼收拾了一番,又吩咐见夏去将客店的行礼收拾起来,只等着出发。
等见夏出了门,映棠又列了个单子,招来程安道:“我过几日要去一趟京城,茶宴居要交给你来打理,这上头是寿州城的名流雅士,你选个良辰吉日,邀他们赴近水楼的雅会,届时务必办的仔细些。”
程安接过单子,凝眉沉思了一阵道,“茶宴居刚开张,主家这时候去京城,怕是不妥。”
“正因如此,我才决意将你留下,”近水楼专供雅士,唯一风雅所在,文人雅士在世人心目中总归有些好印象,若能吸引他们前来,茶宴居便可稳定客源。
映棠急着去京城,近水楼的雅会却不能停下,不然岂非是花了银子空建在此处,平白浪费了。
程安留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他深知不可推脱,也感念映棠的这份信任,忙拱手行礼,一脸诚恳道:“承蒙主家信任,我必尽力办好雅会。”
见程安应下,映棠趁机带着他往楼中各处走了一趟,与掌柜并伙计们交待了一场。
“茶行事忙,茶宴居暂由程安代理,程安每七日将账册送至茶行供我查验,诸位须得尽心办事,我茶宴居不留心异之人。”
这话不过是个幌子,一来助程安接受茶宴居事物,二来也可瞒下自身行程,以免伙计们得知她的去向,便松懈偷懒。
钥匙与账册都当面递与程安,算是帮他稳定人心,忙完这头,大伙儿又各自忙碌起来,程安去准备开办雅会的事,对酒楼大小事迅速适应起来。
映棠回房休息了一阵儿,晚些时,方元送来了消息,要映棠后日到城门与韩霁一同出发前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