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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亲(2 / 2)

惊又喜,转而又担心是女儿生了病,便拉着韩霁到门外,磕磕绊绊的低声开口询问,“听闻我女儿……她……她受了风寒,大夫怎么说?”

他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熬了一嘴的泡,全然配合着韩霁与迟沂,日日心急如焚,邵兰亭寄回的信送来,一时难以相信,楚父便赶紧套车过来,打巧遇上韩霁从车旁驾马飞奔而过,他才有了几分安定。

韩霁安慰他,说是才喝了药睡下了,楚父这才放下心来,不知该做些什么,于是松开手,拍了拍韩霁的胳膊,“烦劳你为楚家连日奔走,如今歹人虽已被抓捕归案,可这应天府却也算不得安全,明日还是赶紧回京,我也好照看一二。”

“这是自然,”韩霁提到回京的事,不由想起了一桩麻烦,是故向楚父提起去城外庄子休养,“祖父留下一支护卫,原先就在黎园后门住着,这次祖母将他们提了出来,届时会安排到庄子里,如今京中流言四起,尚需避避风头,楚姑娘一道才受了惊,不宜再添一桩心事。”

有韩家护卫守着自然是好的,这回楚浔将陆鹤四兄弟都带过来了,索性带去庄子里,凡事求个多多益善,韩霁说的在理,他想起京城中的那些糟烂事,便是一阵阵的揪心,要处理的又何止一桩,不过最要紧的是映棠的安危,余下都不大重要了。

楚父将门带上,背着手往廊下走,路过那些个糖罐,旧忆翻涌,这会子是当真酸了鼻子,他提起一个糖罐,也猜到这是韩霁为映棠费心准备的,转头邀他道:“可有酒?陪我小酌几杯罢。”

庄珩在对面听到声音,忙答道:“有的,陈年的青梅酒。”

于是便在厨房里收拾出一方矮桌,简单摆了陶碗。

几碗青梅酒下肚,楚浔眼眶湿润,将酒碗重重拍在木桌上,示意韩霁提酒罐又倒了一碗酒。

酒过三巡,楚浔却不见醉意,倒是对面的韩霁,从一开始便滴酒未沾,他面前那碗青梅酒随着楚父动作,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沉默了一阵,在楚浔再次高举酒碗时,韩霁放下酒罐,起身抚平褶皱的衣衫,拱手深深俯下身子,“还望伯父谅解,算算日子,今日本是无玊上门提亲之日,如今得见重逢,可见确是黄道吉日无疑,然匆忙之下,一无媒人做保,二无亲长在侧,便只能斗胆孤身向伯父提亲,无玊深知不合规矩,但诚心求取令爱,待明日归京,必按章程来办,绝无轻视怠慢之意,望伯父成全!”

他从不曾看错韩霁,原只当是映棠心仪,也有几分爱屋及乌之意,后来见他行事认真,且一心放在女儿身上,也诚心接受了他未来女婿的身份。

如今流言未平,韩霁却不理会世俗言论,赶在这意想不到的关口求亲,若说是作为父亲,在看到女儿得有如此归宿后,当是万分欣慰。

良玉难求,良婿更是难得。

楚浔饮下一碗酒,叫声“好小子,”猛然起身,虚虚托住韩霁,“不必多礼,我深知你为人,今日既是重逢吉日,这门亲事我楚浔便就应下了,只是我有言提醒,若你背弃盟约,无论我女儿如何维护于你,这门亲事便就此断绝,若你信守诺言,凡财力可为,只要你有所求,楚家必有所应。”

他必为自家女儿撑足底气,叫她以商户之身入勋爵门第也绝不落了底气。

楚家五成家产,已事先去信夫人整理,用作女儿嫁妆,除此之外,楚家扩大在京中的生意,在皇城根下,立下楚家的名号。

他怕女儿孤身嫁入京城,没由落下大胡氏的下场,白白叫人惋惜,须得有娘家人坐镇。

眼前之人可堪托付,又是女儿自己选的,他并无异议,却怕人心易变。

韩霁抬起头来,再度行礼道:“伯父放心,此生违誓,天必刑我孤苦,无玊在此立下誓言,此生唯一人,以至终老。”

一生唯一人,想来定是女儿所愿,楚浔全无忧心,再瞧韩霁更是处处顺意,也心知不可再耽误了。

“好……好啊!”楚父高声喊道,接着便懊恼似的来回踱步,拍拍脑袋,笑道:“我且低声些,一会儿闺女醒来,再与她提此事。”

韩霁正有此意,翁婿二人便双双坐下,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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