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紧张激昂:“此时竞拍的拍品是唐代富有祥瑞意义的铜镜,周围环绕兽纹兽纹浮雕栩栩如生,生动独特,繁复精致,是繁华大唐时期工艺最高超的代表之一。”
“三千两百万,第一次。”
“三千两百万,第二次。”
拍卖师看着许清词最后问:“是否有人应价?”
不仅主持人在看许清词,好似许清词身后的所有人以及第一排部分人都在看着她。
面色凝重的许清词,这时忽而松弛地微微一笑,笑意从漂亮的眼眸向外溢出,一直延伸到眼底,她缓缓抬手——
却是将号码牌当扇子一样摇摆,嫣然含笑,给自己轻轻扇着风。
许清词不仅没有要加价的意思,还好似她明明未说话,却从她嘴边轻轻飘出了一句“这个小傻逼”。
她泰然自若运筹帷幄的模样,好似昭示着这本就是一场她为那位电话竞拍买家而设的一个过家家般的小圈套。
拍卖师一槌定音:“三千两百万,第三次,成交!”
“三千两百万,恭喜电话竞拍38号,请38号亮一下号码牌。”
许清词满意地继续扇着号码牌,过了会儿,以号码牌挡着红唇,侧头对游熠感慨说:“恭喜我那位妹妹,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个不值钱的东西。你说,她那么蠢,怎么会是我妹妹?”
游熠是全场下来最放松的人,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问:“你那助理,孙洁,怎么处理?”
许清词有些惆怅:“出卖我,是她弱点被许老二抓到了,弱点么,又毕竟人人都有……拍完再说吧。”
许清词是一个月前发现许思竹收买了跟了她两年的助理孙洁的。
她发现后,着实生了好久的气,气得买了辆车,才算短暂消气。
之后她听说了这场拍卖会,将计就计,特意对孙洁放出她势必拿下铜镜,甚至她还为此到处借钱的假消息。
孙洁傻,许思竹也傻,一个两个小傻子轻轻巧巧地就上了钩。
许思竹这辈子的目标,好像只有跟她对着干,不上钩才怪。
拍卖师在前面介绍最后一个压轴拍品,许清词缓缓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腰,直至这时,她才真正认真起来。
即将拍卖的清凤翡翠发簪——是她此次真正看上的东西。
清凤翡翠发簪起拍价八百万,其实价格定低了,这只稀有的珍贵发簪的各方面价值远超这个价格。
现场许多人,都是冲着这发簪而来,叫价很快上到两千万。
许清词始终在观望。
她看到了两个熟人和在飞机上新认识的那个人,这三人也都出了价,出得都不少。
许清词在心里仔细盘算着,她在现场兴许能借到一千,运气好或许能借到两千,她可以出的价格能再往上顶一顶。
很快,竞价顶到了两千三百万,这是许清词原本能出的价。
许清词眉头微锁,回头看此时举牌的人,不认识,但有点眼熟。
许清词问游熠:“那个人,你认识吗?”
游熠回头看了眼:“你大哥的朋友,你不记得了?”
许清词说:“我自己的朋友都认不全,何况他的。难怪这么阔绰,他叫什么?”
游熠:“叫‘你大哥的朋友’。”
“……”
至此时,两千三百万,无人再加价。
拍卖师再次激情讲解,随后询问:“两千三百万一次,还有没有人加价?”
拍卖师几乎要抬搥:“两千三百万二次,是否有人应价?”
就在这时,许清词和另一个人同时举牌。
现场紧张气氛拔到了一个新高点。
许清词向那个号码牌望去,是坐在第一排,腿上坐着漂亮小女孩的,全程自始至终未举过牌且未回过头的沉稳西装男。
许清词心里一紧,心道危险。
这位爸爸太稳,太冷静,让她能够清晰感觉到这人理性沉稳的思考方式绝对力压现场任何人。
这人太容易将价格抬上去,她手里的钱可没那么多。
拍卖师在询问二位的出价时,许清词迅速对游熠说:“快,查一下他是谁,干什么的,看有没有合作机——”
游熠打断她:“唐吟,他就是唐吟。”
游熠微有不可置信:“来的路上和你提的那位,你真把他实力当你家小区保安大哥呢?”
许清词瞠目结舌,来不及发表想法,拍卖师已问到她这里:“5号先生已出价两千四百万,请问18号女士,是否加价?”
许清词稳住心绪,保持自信,微笑点头,淡然举牌,加。
唐吟始终未回头,平静地举牌,全然不对外界有所反应,不被影响,不被动摇。
十分有远见的从容沉稳,同时气场有一种深邃的清冷。
他身边除了有他女儿外,他身侧还有一位穿职业装的女士,看似是他的秘书,也似是冷静性格。
他女儿攀着他的肩,再次好奇地向许清词看过来,忽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许清词没坐第一排,是不想在跷二郎腿的时候总要在意是否走光,有第一排挡着,她就不需要总在意这事。
现下她坐的是第二排靠中间位置,唐吟坐的是第一排正中间位置,两人之间只错开了一人。
许清词一边手里不停举着牌,一边忍不住对小女孩发起攻势,身体前倾靠前小女孩,甜笑着哄骗小女孩说:“漂亮宝贝,你劝劝你爸,让你爸爸别拍了,省下的钱可以给你买好多冰淇……”
她话未说完,游熠轻咳一声说:“那不是他女儿。”
许清词:“?”
小女孩也清脆纠正说:“小姐姐,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小舅舅。”
许清词意外。
拍卖师又向许清词问了过来:“18号女士,您是否再……”
许清词回过神来,颔首,举牌,加。
三千万了。
游熠想劝许清词,但他知道他劝不了,许清词认定看中了的东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