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任务,自然是要罚。”
“是是是,该罚,该罚。”卢秋明连磕三个响头,语气极为恳切。不过是罚罢,只要公子说了不让他们去取那花,就没什么可怕的,起码,这条小命是保住下了。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凤鸣啼起,青年朝烟雨朦朦的窗外望去,一只体大如鸡而形近孔雀的鸟停在窗沿边。雨水打湿它翠青色的羽毛却没有淋湿它的傲气,双眼炯炯有神的打量着房中一切事物,视线最后在青年身上停住。
突如其来的怪鸟,足以让卢秋明心里直发悚。可见青年从容走到它身侧,宛如旧友般摸摸它的头,怪鸟温顺地享受着头顶传来爱抚,眼神也逐渐柔和。
青年揉毛之际,解下绑在鸟腿上的信。几个蝇头小字,让他不由地发笑。
天界的神仙,依旧高傲。单单几个字,便想让他帮忙。
刚被斥责,又看到公子这般笑,尽管认识多年,卢秋明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看那只鸟的神情,大抵能猜出是只神鸟。
虽然不知道青年为何笑,但卢秋云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位平生最厌恶的,便是神。
“公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卢秋明小心翼翼询问。
青年弹指一挥,信纸瞬间被烧毁,连灰烬都被爽风带去。他余光打量着还跪在地上的人,豁然开朗,语气也愉悦几分,道:“如今,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卢秋明,你现描绘一张芫蓉的画,带着这只鸟,去找念奴。让她拿着画,跟着鸟去找它的主子。”
“公子,您的意思是,让这鸟的主人,帮我们找芜蓉。可这鸟是······”
“对,没错。”青年眼里竟透出一丝狡黠,“它的主子可是天界的神,一定能帮到我们的。”
卢秋明虽听得一头雾水,但见青年如此笃定,还是应下了。走到长桌旁,着手临摹起来。
青年拿走鸟脖子上挂着的铜牌,指尖细细摩挲。这是无冥的信物,为何会落入天界手中?他比自己更厌恶神仙,究竟是何方神圣,让无冥留下承诺,要日后回报。
青年的视线从铜牌上离开,转而望向遥远的天际。
信中清晰秀丽的文字,与记忆中的文字重叠。那些陪伴她读书练字的日子,那些他本以为早就忘记的傻事,却在今日如同惊雷一般打入心里,叫人猝不及防
连天细雨劈里啪啦敲击着屋檐,忆起心中无限惆怅。
可她,有什么是需要自己帮助的呢。
倘若写信的真是她,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又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