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是那滴水的头发和暧昧的红痕。
不明的思绪在心底不断拉扯,陈川就这样纠结了好几天。
直到有一次在食堂陈川再次迎面碰上林渡和她身边像是狗皮膏药般的邓寻年时,他见林渡面不改色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笑容灿烂地和邓寻年说话,终于彻底忍不住了。
食堂里人太多,陈川顾忌着第一次林渡铁定没有好脸色,便想着当天下午单独找林渡聊一下。
谁知道等他鼓足勇气去找人时,却得知林渡因为一个临时性的比赛,中午饭后便离开了学校,去到别的城市。
一鼓作气、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陈川的一股勇气就这样“半道中殂”在心里。
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林渡没有联系的时间越长,陈川就越没有勇气去找林渡道歉。
这么久不见,两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熟悉的朋友,她估计早就忘了他吧?
就算没有忘记他,她身边像他这样的同学这么多,他一点特殊性都没有,估计那点气都没资格让她生气那么久。
所以最后会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在一直受这件事折磨?
陈川在林渡不在学校的时间里差点把头发给揉秃,特别是他又得知那个贺嘉也有个画展在林渡比赛的那个城市时,整个人更烦躁沮丧了。
宿舍其他三人见陈川每天都像一个无时无刻散发着怨气的怨鬼一样,也在心里诚挚地盼望着林渡的归校。
不管接受不接受他的道歉,至少跟陈川这个家伙说一句话吧,不然陈川还没疯,他们这些无辜的舍友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