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过年期间好不容易又回来了的司徒颍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心上人要成亲了,新郎不是他,不仅新郎不是他,他想当小的愿望也破灭了,因为陈皇贵妃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事御史家的千金,为人知书达礼,是个好姑娘,司徒颍回来的时候,元成帝圣旨都下了。
司徒颍当然不干了,当即就跑到陈皇贵妃宫里抗议。
“陈母妃!儿臣不想娶李小姐!”
陈皇贵妃优雅的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温温柔柔的看向司徒颍:“那小九想娶谁?哪家的姑娘?若真喜欢就请你父皇下旨纳为侧妃,李小姐未曾犯错,圣旨以下,你是皇子也不能随便悔婚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先前问你的时候你不说,如今婚事定了再来可就晚了。”
司徒颍低着头,他之前走的匆忙,真的没想到元成帝和陈皇贵妃会直接给他定下亲事,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心悦之人。
陈皇贵妃也很无奈,她和太后的意见一致,想撮合星柚和司徒颍,奈何还没来得及,星柚就受封荣安侯,接着就是直接宣布了定亲对象,这一举动让陈皇贵妃和太后熄了撮合的心。
虽说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她们也不是古板的人,结亲还是要小两口两情相悦才好。
后面他们也开始相看其他人家的姑娘了,打算挑几个让司徒颍看看,谁知还没等把司徒颍喊回来,王爷就说司徒颍喜欢星柚,还要给星柚当小,插足人家感情。
陈皇贵妃和太后都惊了,然后冒出了和王爷一样的想法,不能丢这个人,立马就给司徒颍定下了御史家的李小姐,直接先斩后奏,让元成帝下旨把婚事定下了。
陈皇贵妃做足了准备才召司徒颍进宫说这件事的。
然而司徒颍油盐不进。
“母妃,圣旨下下去了,可儿臣还没听闻此事,想必父皇还没昭告天下,只有李御史家知道,这样的话悄悄撤回圣旨,也不算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儿臣没见过李小姐,不喜欢她,而且儿臣有喜欢的人了。”
司徒颍略带了些撒娇的语气对陈皇贵妃说。
从小到大,陈皇贵妃对他不过分的要求基本都会满足。
陈皇贵妃微微一顿,不紧不慢的说:“不行,这桩婚事,你父皇也觉得很好,李御史家的姑娘不算埋没了你,比你几位皇嫂出身都要好,知足吧。”
司徒颍急了,直接跪在陈皇贵妃面前,心一横说道:
“可是儿臣喜欢星柚……荣安侯!儿臣想和荣安侯成亲!”
陈皇贵妃差点捏碎手里的点心,这个憨货!
“母妃,您劝劝父皇吧,儿臣和荣安侯成亲的话,荣安侯会和咱们皇家关系更紧密,此事百利而无一害。”
陈皇贵妃克制自己要打人的情绪问:“你不知道荣安侯已有未婚夫,来年八月初八就要成亲了吗?”
司徒颍低着头,十分失落的回答:“儿臣知道。”
随后又抬起头十分坚定的开口:“可不是还没成亲吗?”
“更何况……就算成亲了,我也愿意和荣安侯在一起。”
陈皇贵妃深呼吸一口,温柔的模样都快维持不住了,最后还是没忍住,把手边的茶盏砸了出去,骂道:
“孽障!本宫往日里是这么教你的?你的礼义廉耻呢?此举又至本宫和陛下于何地?
“此事你想都不要想!不娶李小姐也罢,回头和你父皇说,只是荣安侯你想都别想!你一辈子不成亲本宫和你父皇也不可能答应你这荒唐的要求!给本宫滚回你的王府去!”
陈皇贵妃动了怒,直接把司徒颍赶了出去。
司徒颍叹气:“说好的让我和心仪的人成亲的,这么久出尔反尔呢?”
陈皇贵妃把人赶走之后就叹气,对身边的贴身嬷嬷说:“你说这孩子怎么就长歪了呢?他要是去年告诉本宫他喜欢荣安侯,本宫定能说服陛下让他如愿以偿,甚至老六夫妻俩也不会反对。
“可偏偏这孩子迟钝,人家荣安侯都快成亲了,这种坏人姻缘的事如何能做?
“罢了罢了,随着孩子去吧,改日叫陛下把人外派的远远的,别叫他和荣安侯碰上,和李小姐的婚事就当本宫没提过,叫陛下别下旨了。”
陈皇贵妃再次叹气,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儿女都是债,叫人发愁。
司徒颍出宫之后也没回自己的王府,而是去了隔壁王府,他想见星柚。
星柚正在王妃那里练字,珍珠和珊瑚在旁边陪着顺便做车垫。
王妃还有容月小桃一击几个奶娘带着司徒弋司徒禾在晒太阳,今日难得的大晴天,在玻璃房内晒太阳十分舒适。
“王妃,昨儿沐王妃才送了酒楼的账册过来,酒楼开业快一个月了,辣锅子买的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就是庄子上的辣椒油蟹供不应求,来年咱们得多种些才好。”
正在练字的星柚立马抬头看向王妃:“生意特别好吗?看来暖棚很有用啊!”
王妃笑说:“练你的字,这玻璃还是造价贵,不然推广及民间,大家冬天也能吃到新鲜蔬菜了。”
星柚继续写字,这个也不难,塑料大棚嘛,唯一的问题是她不知道塑料怎么做,回头找木木去。
想到木木,星柚就很纳闷,还有些担忧,木木都离开很久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星柚叹气,加快速度打算干净写完今日份的字帖。
不得不说,经过这段时间的联系,星柚的字很有进步,从一开始的狗爬字到现在的方方正正,初见笔锋,十分不错。
王妃看星柚叹气不说话,也不理她,这段时间练字的时候,星柚时常叹气,她都习惯了,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多看看账册呢,到了年底,王府事情还是很多的。
“王妃,九王爷来了。”
管家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进来,王妃看了一眼星柚,然后说:
“告诉小九,王爷不在,让他晚些时候来。”
“六嫂,我不是来找六哥的,他不在就不再吧,我是来找星柚姑娘的。”
司徒颍的声音慢慢靠近,他已经十分自来熟的